近日天气突然炎热了起来。
明明五一期间还是秋裤加身的啊。如此这般,乌市的天气总是如开挂一般无理可循。
接送完校车已是八点过半。头晕不已,寻思是中暑了。
煮了绿豆汤,两碗下肚。并未缓解。
怎么会是这样。两年前,在近40度高温的敦煌,也是全身而退啊。
当然,只是被晒的皮焦里嫩而已。
2015年七月七日,刚从避暑胜地南山牧场归来。在暑假来临之际,仓促定下的机票,就这样到了敦煌。
处在沙漠腹地的敦煌,炙热的让人心慌。
而沙漠一侧的许多客栈,竟是意外的清凉舒适。
龙门客栈,是之前在网上就预订好的。低矮的大门,小小的院子。龙门客栈四个大字,竟是出奇的醒目。
豪爽霸气,一如电影中一般。
到了客栈也只是下午三点的光景而已。简单的休息,就去觅食。
时值穆斯林斋戒期间。轻松觅得的清真饭店,老板一家是从遥远的青海而来。在夏日十多个小时的斋戒时间里,忙碌奔波,坚持斋戒。
不由的又让我想起了远在北京的父亲与母亲。
北京酷热,夏日店里又极为忙碌。
于是,在斋戒的一个月期间,母亲总是在凌晨两点起床,操持她和父亲斋戒饭菜。半夜时日人的脾胃总是处于休憩状态,只能不停的喝水以补给白天一日所需水分。
如果我们在侧,母亲总是会将饭菜做好后半哄半唬的让我们尽量 多吃。而她自己总是在奔波忙碌后极为乏困的草草应付。
然后,在中午和下午时分。父亲与母亲就如劳乏的绵阳一般,安静无神的忙碌。晚八点开斋期间,在闲暇空余,父亲总会将母亲几个小时前晾的一大盆绿豆汤一饮而尽。然后满足的叹息着。
而母亲也会将自己早就备好的浓茶轻轻饮品。
眼前的这一家人,无疑让我增添了许多的亲近之情。
聊了许多,吃了许多。买票之余,挥手告别。
七月的鸣沙山,中午的阳光晒的刺眼。
安静平和。
寂静无声。远远看去,有几行歪歪扭扭的脚印。本想顺着脚印走吧,却也不行。被人踩过的地方,反而稀松的难走。
只能用自己的脚,去走一条新的路。
回头一看,也为自己长长的脚印高兴,也不知这脚印,能保存多久。
一片绿洲,掩映在鸣沙山怀抱。月牙泉就躺在绿洲里。
就这一汪清泉,静卧荒漠,日月蒸腾。千年不涸,风沙弥漫,依然鲜活。
泉边,几颗粗矮的杨柳树,向四周铺开。还有一大片芦苇,绿油油的。在风中摇曳。
泉水清澈,一如明亮的眸子,在昏黄的狂风和静谧的沙漠里,与日月同辉。
因为景区的门票可以连续出入。在要被烤熟的时候终于撤离,回客栈休憩。
然后就听到客栈老板丁哥推荐的沙漠露营烧烤。
听起来很不错,果断预订了当晚的烧烤晚会。
黄昏时分,丁哥就用他的沙漠越野摩托车带我们好好体验了一把,惊险刺激。
然后,就开始和小伙伴们比赛爬沙漠山了。
手脚并用,快的出奇。看后来者手脚并用的爬一半后滚落下去,幸福感爆棚。
沙漠的日落,很真实。
慢慢的看火红的太阳如贪玩的小孩一般慢慢消失,才觉得一天就这么过去,不可复制。
烧烤晚会,一整只羊,不限量的酒水。嗯,还有凤凰传奇的广场舞神曲。
四个刚高考完的小女生,三个从河北自驾过来的老大哥,两个陪高考完的女儿过来放松的妈妈,一个从台湾到武汉大学做交换生的大三女生。
老中青三代人,在寂静无声的沙漠里,将王友丞老诗人创造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美好意境毁的诗意全无。
广场舞神曲,高亢激昂。
夜半终于停歇,搭帐篷、找睡袋。终于躺下,第一次在沙漠露营,繁星点点,偶有蝉鸣。
次日一早起床看日出,与日落一样真实。
看太阳一点点升起来,等待一天的到来,竟是如此充满了期盼。
大漠落日、露营烧烤、沙滩繁星,鸣沙山的夜,寂寥美好。
回了客栈,真实的吵闹嘈杂。
回归了原始的生活,鸣沙山与月牙泉,却依然静等未曾相见的游子。
下一站,大概是去了酒泉还是西宁。时光一久,竟也模糊。
我想我是怀念的,这个夏日,这片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