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前几日想起的事,但是因为忙,手机码字又不方便,所以就耽搁下来了,今天方得空。
前几日下雨,已近夏日了,但是还是很阴冷,妈妈在医院,因为没带雨伞,在医院工作的一位远方姐姐便将她的伞留下了,小花伞粉红色点缀零星小花,甚是好看,后来还伞诸事不叙。
记得小时候,农村家里多是不备雨伞的,草帽倒是很常见,所以每逢雨天,家长会安顿带草帽上学。然而,老天爷的脾气不是那么好摸的,所以往往是阴天带草帽出门,晴天再背回来,因为闲麻烦,久而久之,便不愿带草帽出门,取而代之的是编织袋,可以放在书包里方便携带,万一碰到下雨,两边一对折,将一边套进另一边,就形成了一个漏斗状的雨披,顶在脑袋上,方便得很。
随着年龄的增大,对“美”逐渐有了概念,顶编织袋这种事,就越来越不情愿干了,嫌那玩意儿太丑,农村也逐渐开始配备雨伞这新事物了。不过我家是没有赶这趟时髦的,依旧还是草帽和编织袋……
后来到姑姑家的村子借读,姑姑家是有的,有新式的纯黑色的那种长把雨伞,竟然还有一把很古老的牛皮雨伞,伞面是真牛皮做的,有现在摊位上才用的那种很大号的太阳伞那么大,收起来的时候,杆子比我个子都高。有次下雨,新雨伞被姐姐打走了,我只能扛着那把超大号的雨伞去上学,风雨中时而被风拽着跑,时而被雨和伞的重量压的走不动,真可谓“风雨飘摇”,路上的艰辛自不必说,到了学校,同学们见这超大号的怪物惊奇不已,我无法揣度当时同学们是怎样一种心理,或许只是惊奇,但是于我来说,深感不悦,认为是一种嘲讽,甚至感到莫大的羞辱,而这种羞辱感让我很多年不能释怀。
再后来,雨伞成了寻常物事,课本里戴望舒的《雨巷》让油纸扇成了一种很唯美的东西,当年的牛皮伞也慢慢成了很怀念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