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被化学老师放过,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了,因为我在课堂上被提问超常发挥,他满意地一直夸我,好像我得了诺贝尔一样,所以可能高兴过头了,就忘了每天提审我的惯例了。
为了纪念我这两天,为了该死的化学,死掉的脑细胞,我决心去食堂大吃一顿。
还没下课,我就已经跃跃欲试地要冲出去了。
学校食堂,王辰可能入了股分,因为在我还没跑的时候,他关心地提醒我别把食堂吃破产了。
还是寇莹是同道中人,以她女子百米八秒的记录,为我们夺得了先机。
可是我却自愿出局了,因为我看见,邢森迈着优雅的步伐。悠哉悠哉地站到了队伍的末尾,所以,我重色轻友地,果断遗弃了寇莹。
“班长!好巧呀!”
邢森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站在他身后,开心地有点不知所措,时不时抬头看看他后脑勺那稀碎的头发,要不就瞅瞅他那薄薄的接近透明的耳朵,就这么简单的相遇,我就心里就放起了烟花,开心的不得了。那饿了许久的肚子,忽然也就饱的要溢出来了。
“你站前面去吧!”
邢森忽然推了我一把,我们就调换了位置。他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人潮多了起来,我们之间宽宽的缝隙拥挤了起来。我有一种,小鸟依人,躲进了他怀里的错觉,让我耳朵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我太沉醉于这种脸红心跳的时刻,连到我点餐了,都还在傻笑。隔着厚厚的玻璃,我都感觉到了阿姨那不友善的眼神,再将我凌迟。
我赶紧准备点餐,可是土豆炖牛肉只剩下最后一份,据我多方观察,邢森最喜欢的菜就是这个,虽然我也很想吃,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我点了芹菜。
所以,为爱情英勇就义的肚子,在不到四点就开始跟我抗议。我只好多喝了几杯水,多跑了几次厕所。
“你中午到底吃了多少?”王辰看着第五次去厕所的我说。
我看着周围那闻讯赶来的一双双眼睛,真的觉的王辰活着就是为了整死我。
我没理他坐了下来,又发了一个再也不跟这个人说话的誓言。
结果,誓言变成了咒语,顷刻间就真的实现了。一周一次的调座位,我们成了前后桌,他前我后。可是当我向右看见,我的同桌竟然是邢森的时候,那点悲伤已经完全被喜悦掩盖的一点不剩了。
“班长,我们竟然是同桌唉!”我友好地表达我的喜悦。
他看了看我,冷冷地下着命令:“别超过这条线!”
我也是有自尊的,这么赤裸裸的嫌弃,真的让我很受伤害。但我还是懦弱地点了头。
“邢森,你丫有病吧!”我斜上角的寇莹对着他怒气冲冲,对他恃强凌弱的做法厌恶极了。
我头一次觉的有人骂他骂的那么解气,真想给她点赞,可是我只是在心里默默赞赏,因为我不想自己亲手断送了我的幸福。寇莹一定以拥有我这样的朋友而痛心。
邢森挑了挑眉,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翻起了物理书。
当然严谨遵守他的三八线,我没超过一节课,因为我的卷子从来没有在本该待着的地方超过一秒,英语课讲卷子,我找了半节课。物理课讲卷子,我从物理卷子找到了语文卷子才找到。所以,我俩的桌子,完全被我的各种卷子侵占了,哪里还有你的地方,我的地盘的区别,全成了我的。
王辰和邢森倒是关系很好,我一度以为他俩在一起是在骂我,作为我的前任和现任同桌,他们在讨论关于对付我的经验。
因为我听到了一句:“这才是开始,以后更乱!”
这么在他面前诋毁我,我已经把舍不得我亲爱的同桌的情感,演绎成了我恨你姓王的的恩怨上了。
所以当他恬不知耻地扭过头来说,没有他帮我整理卷子,我是不是过的水深火热的时候,我恶狠狠地回了他一句,地球没了你转的更好!
他皱着眉以一种不跟生理期女生计较的大度,转了过去。可我却认为他那是一种蔑视,一种脱离苦海的庆幸,于是在本子上,给他安上各种丑陋的内心,丑陋的面孔,发泄我内心对他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