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午后和诗人朋友去了园林和长城梁,从动身返回到师大,两个小时。我们竟然散步都转到了。路上开车,节省了时间。
园林转了一个大圈,树上红红的海棠缀满枝头,我们忍不住品尝几颗。树下自然掉的很多。这里还会有鸟儿吃。我想我们俩算是其中的两只鸟儿。
也有闲散的人,偶尔发出笑声来,但是我们在谈诗,也不关心他们的说笑。
有红叶一片的树林,红得耀眼。偶尔也能看到凋谢的玫瑰,有极少的玫瑰,还留着最后的鲜艳。刚到园林,有风,走了半圈,风突然停了。我们谈到关于诗的风格,就像这里的每一棵树,都有自己的长势,它们有自己独特的语言。但更多的时候,它们是静默的,只有风吹来的时候,它们像是在交流。诗也大概是这样写出来的。
园林东侧,是不高的崖,下面住着还未拆迁的几户人。诗人关心诗,也关心突然发现的农家小院,人总是有依恋有着小院子的家园,这是永远的童年梦。我也是,只是没有诗人触发灵感,他站在崖边草滩,想在这里坐会儿,但是崖边风大,在秋意凉凉的风口崖边,不益多待。我们又沿着林间小路转。
园林出奇的安静。我知道园林上班的朋友这会正在陪着顾客谈生意,这里生长的树都可以销售。我也不便再打扰,而且时间也不多。我们还有一个长城梁。一周前,我写过的原州诗人登上长城梁讲诗歌之旗插上山头的团队寻风。我爷想和军军诗人去登高望远。
给园林朋友发去一条短信,告诉她,我们去长城梁了,不影响你的工作,下次再来。车子从片片树木包围的沙路右拐进入了长城公路。我们又绕着转盘路一圈,经过长途车站,上了半坡,就到了长城梁入口。
车子直接开了进去,进入半截沙路,靠边停下,我们跨过铁丝网,登上了土岭。午后的土3岭白亮亮的,路边的松树显得很安静。我们没有感到什么新奇。但是这里很祥和。就像在园林那里。一切都是一个平面的圆。
平园,高岭,是两个世界,但我们感觉没有世界差距。因为在秋天,万物一体,都处在同一种颜色中,在同一种冷色里,在同一种回归中,所以差别只是,高低不同,远近不同。在秋色的律令中,淡淡的午后,能使心情在阳光的温和里滋润,也算是秋天的感动。它是最美的诗,因它有着万物一瞬的同在感受使秋的萧杀也有了温柔的属性。
我们还是有“伟大的”发现。诗人最先发现了地蕉茶。其实我喝过它,但我在山岭上还认不得。其实认得,但没有人告诉我,我也不会注意,脚底下踩着的就是地蕉茶。说白了,就是细小的蒿草,只是它具备热性,泡出来的颜色清亮润黄,喝起来有点蒿香味,它的味道并不鲜美,如同茶香,但它的味道能让人想起童年,它是蒿草的清香。
突然有飞机️从机场那边飞来。经过长城梁,很低,我终于逮着了机会。拍摄了它从我迎面到头顶上空经过的全过程。这是一次你仰望,看得最清楚的飞机飞行。总是心存对飞在空中的大机器好奇。虽然南北坐过几次,但是没有站在长城梁仰望它的经过这般美。
咋一回头,诗人远在那头,正好拍照在阳光的射线光彩中。我于是按下了相机。天边也有美丽的云彩,像一只大鹏鸟展翅翱翔。这一快闪的拍照,都在诗人不知不觉中瞬间完成,这也许是相机捕捉诗意的灵感。当然我们这一路更多的话题是谈诗。
诗人看见了一颗树独立的树诗人看见了一片未收割的玉米杆。诗人发现了脚下的地蕉草。他说,他喜欢从看见引发灵感想象。这是诗人的谦虚。而我,假装也懂诗,假装发现,看见。总想让这个秋天的午后,有一些可以想象的美丽。
车子又启动了,奔跑在向着学校的方向。我们再去校园,在书馆,再谈一首诗,再续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