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第13集:高处已应闻滴血,山榴一夜几枝红(5)

        宣德王步履不停,来到了身负重伤的李酽身边,他小心翼翼地给重伤都起不了身的李酽送上了暖炉,又仔细掖了掖被角,说道,“李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该是我们的功劳,我一定帮你讨回来!”

        1.从宣德王的这番话里可知,他之前对李承鄞和裴照所说的,要去给他俩请头功,当然是谎话。事实上,李承鄞和裴照,也知道那也是谎话,只是没有说破罢了。但是李承鄞还是顺从了宣德王的意愿,留在西境安护府帮着高显处理了后续军务,不过是因为李承鄞知道,他已经建立了军功,高相、皇后还在朝中,也一定会帮自己说话,他并不急于这一时之势。他若能好好地收尾西境边事,也可以在皇帝那里加分数而已。

        2.我不禁再次感叹起宣德王与李酽这对最佳CP之间的情意来,这时候的宣德王对李酽,是不是特别像回到豊朝的李承鄞对小枫的情意呢?小枫在正式嫁给李承鄞以后,因为婚礼仪程劳累过度,又郁结于心,发起烧来。李承鄞便是这么悉心照顾小枫的,他试了试小枫的额头,又给小枫掖了掖被角,怕小枫又灌着风了。只不过小枫不肯接受李承鄞的关爱,还给了他一刀而已。

        小枫和阿渡共乘一骑,踏上了回到西州的道路。顾剑和裴照派来的轻骑兵紧紧相随。在穿越一座山脉的时候,因为山路崎岖难行,也为了能摆脱那群轻骑兵,小枫和阿渡放弃了骑马,她们两个徒步翻越了崇山峻岭,从岩石上穿过一条条小河,一直走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才点起篝火,两个人紧紧地依靠在一起入睡。

        其实,从丹蚩阖族被屠一事开始,小枫与阿渡就养成了生死相依随的情谊了,后来的李承鄞为了诱杀顾剑,丝毫不顾念阿渡的死活,也真的是伤透了小枫的心。从这一点上来说,李承鄞是真的不如顾剑。小枫虽然是西州的嫡公主,但是她却并不是娇滴滴的中原女子,她性情坚毅,很能吃苦。书枫在迷昏李承鄞,第2次离开东宫的时候,与阿渡办成的农人农夫,也是这样,坐着牛车,风餐露宿,吃了很多很多苦,才到了玉门关。李承鄞所构想的,他能给小枫最优渥的生活,最尊贵的身份,以留住小枫,以弥补小枫,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小枫是向往天空的自由的鸟儿,而不是心甘情愿被荫蔽在东宫那个金丝笼阴影里的太子妃。

        西境安护府里,高显收到了来自上京的来信,他开始觉得烦难起来,便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高显的副将袁通听见自己的主君冷笑,还以为他们刚刚屠灭了丹蚩,陛下想要论功行赏,主君觉得赏赐太少愤愤不平呢,便问道,“将军,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高显一边收起高相的书信,一边叹气道,“喜事倒是没有啊!父亲大人着实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啊!”

        这里出现了隐藏情节,那就是,高相不是一要趋避宣德王的锋芒,不准高显帮李承鄞建立军功,二是怕李承鄞若在西北建军功而还,会不容易控制吗?怎么突然之间对扶立李承鄞登太子之位这么上心了呢?非要自己的儿子促成李承鄞与九公主的婚事?

        之前便已经分析过,在李承鄞已经顺利在西北建立军功,派人把铁达尔的头颅送回上京以后,高相便觉得自己若再不帮助李承鄞,会失去在李承鄞面前扶立他上位的功劳,把李承鄞推到裴照的父亲,骠骑大将军裴况的身边去。高相为了能弥补自己在李承鄞建立军功上助力的缺失,又想起陛下对先太子的期待,一求娶九公主,二在西境建立军功而还,便想要帮着李承鄞娶到九公主,来巩固自己在李承鄞面前的地位。在高相眼里,假如李承鄞能坐实了与九公主的婚事,那这太子之位便是他李承鄞和高家的囊中之物了。

        但是,高相的这个命令——让高显帮忙坐实李承鄞与九公主的婚事——却大大地为难了机关算尽的高显。在听到高显叹道,父亲大人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后,袁通又笑道,“难题?什么难题能难得住将军您呐!”在袁通眼里,自己的主君真的是神机妙算,不管是宣德王也好,还是丹蚩也好,谁也逃不了自己主君的五指山,还有什么难题值得您烦难呢?

        高显先是假意斥责了袁通一句,“就你嘴甜!”但是高显那个直男,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啊,便想要和自己的心腹袁通商量商量。他示意袁通过来,对他说道,“父亲大人在信中叮嘱我,说在和亲一事上,让我助李承鄞一臂之力。”

        袁通立刻上了道,说道,“五皇子和九公主和亲之事上,如果能够捷足先登,那对他以后夺储,有很大的助力啊!”袁通作为高显的心腹,自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一下子就看出了高相让自己主君做这件事的图谋——这是为了帮五皇子夺储。

        高显点头道,“嗯……”但是他又开始烦恼起来,又说道,“但是这种事儿,怎么帮啊?”高显只见过九公主一面,在高显心里,李承鄞甚至没见过九公主(这里就不得不夸一夸裴照保密工作做得好了,明明李承鄞和小枫都差点在丹蚩成婚了,李承鄞的政治对手们竟然谁也不知道),硬把两个彼此没有见过面的男女凑成一对夫妻,这怎么办才好啊?!

        高显当然知道父亲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一定要自己做这件事,这既是为了李承鄞,又是为了他们高家。高显仿佛一下子下定了决心,叹道,“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父亲大人押了宝,那咱们就尽力配合呗!”他突然有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那就是,用小枫的生母来胁迫小枫委身于李承鄞。

        这个地方是编剧对原著小说的改编,为的还是洗白李承鄞。书鄞是在小枫、阿渡与顾剑逃入天亘山后,李承鄞不想冒着羽林郎冻馁的风险,下令羽林郎冒雪强攻,顾剑因此被抓,但他还是怎么也找不到小枫和阿渡。书鄞担心小枫在天亘山缺吃少穿,再被他逼死了,便主动退军,书鄞知道,小枫一定会回西州去,便故意让小枫走,然后派出西州的使臣去把小枫的生母带到他的军营里来,以胁迫小枫回转。小枫的生母见到自己的母族被屠,她又性情刚烈,不知道李承鄞是为了小枫来逼迫她,便伏剑自刎,大妃死后,小枫的父亲因此疯癫。李承鄞想要亲赴西州,又不敢见小枫的面,便接受了裴照的意见,让裴照去西州,以小枫的父兄来胁迫小枫,接受与他的婚事,小枫为了父兄,不得不接受了中原的和亲旨意,被裴照带回了李承鄞的身边。

        编剧把逼死西州大妃、逼疯西州国主的事全部转嫁到高显的身上,一是为了洗白李承鄞和裴照,二就是为了给小枫和李承鄞的爱情蒙上一层宿命的阴影,因为李承鄞身上有权力,因为李承鄞在追逐权力,所以他总是身不由己地伤害他的挚爱,权力和爱情是并不能共存的。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李承鄞不曾向小枫辩解过,他明明曾经想要留下小枫阿翁的性命,他是为了成全小枫阿翁的名声而杀死小枫的阿翁的;李承鄞更不曾向小枫辩解过,他不知道高显去逼死她的阿娘、逼疯她的阿爹的事,他更没有授意高显这么做。因为李承鄞知道,这虽然是事实,但是从结果来看,这根本不可信,再说了,根源还是在于他想要得到权力,得到小枫,所以小枫的阿翁和阿娘都死去了,阿爹也疯癫了,他根本就不无辜,有什么好辩解的呢?

        在深山老林的时候,阿渡对小枫说,“公主,刚才我在林边捡到一只兔子,便把它带了回来。”说着,阿渡又举起了手里的兔子,给公主看。

        小枫奇道,“现在山里的天气这么冷,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打到活物了。”

        小枫和阿渡徒步回西州,需要时间。季节进入了冬天,再也不是当初小枫与小五浓情蜜意结为夫妇时的秋高气爽的时令了。编剧借这句话,暗示了小枫与李承鄞的关系进入冰川期,为下一集小枫要李承鄞再为她捉一百只萤火虫,李承鄞却捉不得埋下伏笔。

        阿渡又惊喜道,“刚才在林子边,我还捡了一些果子,正好能填填肚子。”说着,阿渡就从怀里掏出了这些野果子,让小枫吃。

        小枫打开了包果子的布,问道,“都是在一个地方捡的?”阿渡答道,“嗯。”小枫仔细想了想,便明白了,一定是顾剑还在附近,小枫才不想得顾剑的恩惠呢,她胡乱把这些果子包了起来,对阿渡说道,“阿渡,把这些都拿走!”

        这个小枫向四处看的动作,是从顾剑的视角拍的,暗示顾剑就在暗处陪伴小枫。后面导演也曾经用过相似的手法,小枫和阿渡从赵良娣的马车上下来,有一个非常明显的从刺客隐身之处拍摄的镜头,暗示赵良娣把小枫带出东宫,是为了行刺于她,虽然因为裴照的及时到来,小枫安然无恙。

        阿渡听到公主这么说,她先就为了小枫心疼起来。因为小枫饿肚子了啊!当初,小枫还有阿翁的时候,阿翁就吩咐自己说,先给我们的小公主备饭,小公主一路上受了不少委屈,肯定是饿了。结果呢?现在公主没有阿翁了,只有我陪着她,却开始让小枫饿肚子起来了。

        阿渡那么聪明,当然知道这兔子,还有这些野果子都是顾剑送来的,但是她在公主挨饿的情况下,妥协了。就像是阿渡后来陪着小枫到了豊朝,她宁愿装哑都要陪着小枫一样,她甚至害怕小枫想起来,破坏了小枫的幸福。阿渡啊阿渡,你真的是小仙女一样的人物啊!

        阿渡听到公主这么坚决,便含泪道,“是。”说完,她便把这些东西都放回了远处,她一向最听公主的话了,才不会忤逆小枫的意愿。而小枫,也只能默默含泪而已。小枫知道,不管是和李承鄞也好,还是和顾剑也好,他们都一拍两散了。

        费尽千辛万苦的小枫和阿渡,终于回到了西州的王宫。小枫上一次逃离西州王宫,还是在第6集,7集的篇幅过去了,世事早已大变。阿翁死了,丹蚩亡国了,小枫和阿渡忍不住开始含泪,不管怎么样,我也好,阿渡也好,我们还可以回到西州来啊!西州还是我们的家,一直等待着我们归来啊!

        小枫和阿渡忙忙地朝着王宫奔跑起来,她俩手牵着手,相视一笑,如同真的是找到了可以休憩的港湾一样。可惜的是,权力却不会放过小枫,命运更不会放过小枫。一场更大的悲剧,等待着小枫去确认。

        小枫熟门熟路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黑漆漆的地方,虽然小枫心中百感交集,但是她也终于可以有倦鸟归林之感了。

        阿渡觉得很奇怪,便问道,“公主,怎么一路走来都没有见到守卫啊?”阿渡非常警醒,也非常聪明,她能明察秋毫,发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后来的她,甚至知道是宣德王故意给小枫投毒,她换上了她一直不肯换的中原衣衫,表明她与小枫都会从属于中原的意志,给宣德王下跪,希望宣德王能给小枫解药。

        与阿渡相比,小枫就天真多了,她慢慢地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上,便说道,“肯定是我们太久没回来,守卫都派了别的用场。”小枫还以为是她们失踪太久,守卫都去找她们了呢,却忘记了阿翁早就派人来给西州国主送九公主即将在丹蚩成婚的消息的事。小枫一坐在自己的床榻上,想起了在这张床上与自己分别的阿娘,便又对阿渡说道,“我们快去换件衣服,我等不及要见阿娘。”阿渡立刻应声道,“好。”

        小枫带着阿渡穿过空荡荡的西州王宫,一直跑到了独自坐在王座的阿爹面前,小枫瞧见了阿爹,便忙忙地跑了过去,拉着阿爹的手说道,“阿爹,小枫回来了。”小枫发觉阿爹没有梳头发,便帮阿爹抚了抚头发,满怀期待地问道,“阿爹,阿娘呢?”

        西州国主终于说话了,他含泪道,“孩子,快逃!快逃吧!”小枫从来没见过阿爹哭,都愣了,回过头,却发现四周突然明亮了起来,原来,西州也早已落入了豊朝人的手里,他们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我自投罗网呢。

        高显得意洋洋地带着兵甲走了进来,说道,“西州王,既然公主已经回来了,和亲之事,自然还是要履行的。你现在,再不能有什么托词推诿了吧?”

        原来,西州国主一直以小枫流落在外尚未回归为借口,拖延与豊朝和亲的事。这个时候的西州国主,就是不想让小枫落入高显的手中了。

        小枫当然认得高显,当初就是高显和朔博的人一起来西州求亲的,她还曾经要他们喝五毒之血来表明勇气。只不过,在小枫心里,她跑了这么远的路,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就是为了回到阿爹阿娘的身边啊!阿娘虽然失去了阿翁,但是还有我啊!我可以陪伴她,安慰她,让她不要那么伤心了;我也很需要阿娘的陪伴,还有安慰,现在的世界上,只有阿娘最疼我了。于是小枫根本就没搭理高显,她立刻转过了头,又问道,“阿爹,我阿娘呢?”

        西州国主突然流出了眼泪,对小枫说道,“小枫,你看着这些人,就是这些人,逼死了你的阿娘……他们还逼着我跟你要你的阿娘……你阿娘不甘受辱,在宫中横刀自尽,就死在我面前!他们还要闯到皇宫里来,非要见到你阿娘的尸首才甘心!他们都是凶手!都是杀你阿娘的凶手!孩子,快逃吧!”说完,西州国主就举起了手边的刀,对着豊朝兵大砍大杀起来,高显哪里会把这样的西州国主放在眼里,她就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瞧着西州国主在那里张牙舞爪,只留下了小枫,带着哭腔高喊了一声,“阿爹!”

        这里其实是一个对应梗,之前就已经分析过,其实,李承鄞与小枫的关系,特别像西州国主与大妃的关系,虽然他们老是为了侧妃明远娘娘(也就是赵良娣)怄气,但是西州国主最看重的,还是大妃,他们夫妻的感情也十分深厚,小枫有五个哥哥,四个都是大妃所生。大妃被逼自杀后,西州国主因此疯癫,也特别像李承鄞在亲眼看到小枫在自己面前横刀自尽后,发狂的样子。只不过李承鄞的疯癫不像西州国主表现得那么明显,他一直在哄骗自己,小枫是回西州去了,他一直把朝阳公主当作是他和小枫的女儿。幻想破灭后,书鄞跳下了城墙,自杀身亡;而剧鄞则徒步走回了西州,再次跳下了忘川。

        小枫在听到阿娘已经死了,在听到阿娘是被豊朝的人逼死以后,再次露出了悲戚的神色。小枫的眼睛红了,眼泪也忍不住涌了出来,她觉得自责,她不该从西州逃跑,这样一来,丹蚩就不会亡族;她也不该去招惹李承鄞,因为她很快就会发现,高显背后的主子是李承鄞。

        小枫在听到“他们还要闯到王宫来,非要看到你阿娘的尸体才甘心”这句话的时候,又想起来自己阿翁被李承鄞杀死的时候,李承鄞就是这样,非要亲手杀了我阿翁才甘心。他们逼死我阿娘,还惟恐我阿娘是诈死,非要亲眼见到阿娘的尸体才甘心,他们就是这样恶狼一样的人,要把敌人凌辱致死,丝毫体面都不肯给敌人留。这就是中原人!这就是李承鄞!

        小枫在见到自己的阿爹这样疯狂地大砍大杀的时候,只能带着哭腔喊了一声“阿爹”,小枫心碎极了,我的阿爹!我在三军阵前威风赫赫的阿爹!现在竟然被中原人逼到这这种程度!我已经失去了阿娘,难道还要让我失去阿爹吗?!

        我承认,不管是明媚鲜妍的顾小五,还是心机颇深的李承鄞,他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男子英气,吸引着小枫,亦吸引着我这个看戏的人。可是,纵然你万种风情,也实非良人,若是遇见了你,不论是谁,都将是错付终身。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遇见你,爱上你呢?

        失忆前,小枫在她尚未意识到的时候,就先沉浸在了她对顾小五的爱慕里,从此后,剥去利刃,沦为人臣,哪怕是明明知道,李承鄞是害她亡国破家的凶手,她都舍不得杀死李承鄞,而是选择以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痛苦。失忆后,虽然小还是感觉不到李承鄞对她的爱意,但仍然无可避免地再次陷入对李承鄞的爱慕里,然后,再次剥去利刃,沦为人臣,恢复记忆的她,非但不肯杀死李承鄞,还惟恐李承鄞想起一切觉得痛苦,只能孤身逃离,最后横刀自刎。这便是小枫对李承鄞纯粹的爱了——我爱你,不远万里,由生至死;只求你,浮生虚度,衣不染尘。

        三千世界,万千游魂,他们流离失所,莫衷一是,层层围困于炽烈的爱情,抑或注定的命运。其实,命运馈赠的每一件礼物,暗中都标好了价格,有的人偏偏不信,有的人偏信内心,于是化作了这个荒唐传闻般的故事,这场红尘滚滚的青春。不过好在,不管是写故事的编剧,还是读故事的我,写过这场早已注定的悲欢离合,读过这场仓促了结的爱恨情仇,更加懂得了爱情的虚幻、权力的丑恶、青春的荒诞、命运的无奈,然后,就像的酿酒的人,是分外清醒,独善其身。饮酒的人啊,不要等到人生的结局,才懂得这一段情深不渝,不过是执迷不悟;这一场争权夺利,不过是镜花水月。

        Music-九万字-黄诗扶

        飘泊的雪,摇曳回风,诗意灵魂,更叠情人,总惯用轻浮的茂盛,掩抹深沉。有谁不是,少年热诚,孑然一身,爱一个人,望尽了毕生温柔眼神。写得出最刻薄的字文,以讥诮这庸尘,却不忍斥你毫分。

        我也算万种风情,实非良人,谁能有幸,错付终身。最先动情的人,剥去利刃,沦为人臣。我爱你苍凉双眼,明月星辰,不远万里,叩入心门。一个孤僻的唇,摘获了你首肯,献上一吻。

        有谁不是,死而寻生,险些终结,险些长命,睡梦中无数次的自刎。笔下有最淋漓的爱恨,以剜挑这浮生,只写你衣不染尘。

        我也算万种风情,实非良人,谁能有幸,错付终身。幻想岁月无声,百年之后,合于一坟。我爱你苍凉双眼,留有余温,荒芜的心,旷野徒奔。你会弹落烟尘,抹去指上灰痕,各自纷呈。

        看那些,流离失所的游魂,莫衷一是,层层围困,从来酿酒的人分外清醒,独善其身。常言说命运半点不由人,不信常言,偏信方寸。那些荒唐传闻,化名称为青春,红尘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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