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 ,下起了小雪,细细的,散散的,没有梦幻,只有平和。
像粉末,细细的铺满了世界,于是我想,夜里,会不会就下大了,也只是想,也不期盼,一切随缘,就那么静静的睡去了。
没有梦的夜,醒来有点饿。想起夜里吃冰糖和点心的爷爷奶奶,你们去了哪里了,怎么走了就没有回来过。这些年里,我一个人在离家远的外边好想你们啊。看了看,也没有找到想吃的东西,就喝点水又睡了。
夜,地板比白天更加暖和些,被窝舒适,天鹅绒的毯子也很好的安抚我,心却有些闷,像有点不太开心的小孩子,因为昨日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写和诉说,为了心的安静,试着做了点小东西也失败了,苍茫便如落到水泥地上沾了冰冷的月光,铺满了心房。
早晨的干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凉,飘荡到北边的窗,打开的小窗,澈见的薄雪被风吹薄了,地砖缝隙里 绿化带里,薄薄的一层覆了 ,淡美得很有意境,但又说不清是雪还是霜。道是雪也不是,道是霜也不是,又都像全是,这大约也是最美好的意境吧。
忽然就对一场可以踩得嘎吱嘎吱的大雪没有那么期待了。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也没有必要期待;该来的时候它会来,不该期待的时候也不必要期待。
我知道,一场大雪的洁白是不确定的,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于是也不成立了。可是无论冬天有没有大雪,春天她一定是会来临的。相比不确定的东西,我更喜那遥远却有些稳妥的希望,为此我愿意等待。
天冷的日子,我渴望着满世界的花开,我渴望那落了一地的粉红和香白。我想一双温暖的眼睛,可以看到我的苍凉和深情,微笑着说,你来,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