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说:“原来我非不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
宋城墙下蜿蜒着四通八达的老街,一走进就闻到“人家”的味道,深巷处处有,处处达,一眼望不尽尽头。推了所有的工作,一人独游老巷,漫无目的得走着,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街景,仿佛回到了家乡。裁缝店里整齐得挂着色彩绚丽的布匹,一个中年模特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批发零食的店充斥着孩子们的叫喊声;一米高的屋檐上,两只白猫蜷曲着身体,偶尔张开嘴巴,露出尖牙,打着哈欠;人家门口的耄耋老者眼光随着我的身影而移动。走马观花,这一切仿佛是安排好,等待我发掘。“我更相信很多事是注定要发生的”路上偶遇阿爷,相伴同游。两个人,志趣相投,同样被相似的心情所包围。
阿爷诉说着她的心事,她的辛酸,语气很轻,让我很难体会到她的痛楚。阿爷很自尊,或许连在诉说都不愿表现自己的脆弱,我静默得听着,心里始终无法将平时活泼逗比的她与如今的她相对应。我笑着跟她说,我估计是得了焦虑症了,如今焦虑到麻木了,自己都将自己放逐……几个小时的相伴而行,几个小时的攀谈,阿爷同我讲着她的恋情,我同爷讲着我的焦虑,我无法体会阿爷的心情,她也始终不觉得我焦虑。看似交流,却徘徊在交流之外,彼此却也都不介意,有个人倾听,懂不懂只是次要的。
说着心事,走着老街,我们吃遍了沿途的小吃,逛遍了有意思的老店,一路上欢喜多于忧伤。太阳下山,心事依然萦绕心头,待明日太阳重新升起时,又会有怎样的心事?心事常常有,但人依旧可以快乐着,毕竟心事的叨扰总在那一刻,何必庸人自扰?如今的我依然焦虑着,但同样与快乐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