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我们发现多多的猫儿子小白跳楼了,估计是因为下雨湿滑,它不经意失足了。原本以为每一天都会睁眼看见它,摸着它,甚至有时候它为我们暖被窝,而今天它在我们熟睡的时候变成了冰冷、僵硬的一具尸体。当我们在家里找不到它的时候,我在阳台往下看,希望不要看见什么,但还是发现了在水泥地上白猫安息的样子。当时我就哭了,它千真万确地失去了鲜活的生命。
当我告诉多多的时候,她根本不相信这个事实,我带她去阳台看,她还是不相信,她用她惯常吸引猫咪的方式,只要打开放猫咪零食的柜子,2只猫都会从不同的地方飞奔而来,而这一次只有一直黑猫在,无论如何白猫都出现不了了。她才爬在地上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念叨她也不想活了,她的孩子死了,她不知道它怎么就这么死了,她说猫咪给自己带来那么多欢乐,怎么说死就死了。它还才一岁,连女朋友都没有找,就死了。她念叨了很久,哭的泣不成声。
而那一只黑猫估计也还不知道这个噩耗,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再也不会和它打闹了,就只剩下它一个孤单的身影。
多多抱着黑猫窝在沙发里,一边摸着它一边说:小黑,你的兄弟死了,以后你们再也不能一起玩,一起打架,一起被爸爸追着打了。我摸着你,就像摸着白猫一样。
她抱着猫念叨了很久,看她低落的状态,走路都走不动了,我就给她请了一天假。
然后,我们收拾好到楼下去把白猫抱回家,等晚上爸爸回来再见它一面,就给它安葬了。
其实,我也很害怕看见一个活脱脱的生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我们总以为活着就似永生,从未好好想过去面对死亡,虽然正常人都会知道任何生物都是向死而生的,但是我们总会当死亡来临的时候把它当做意外而无法接受。
我们在楼下抚摸着身体已经变得僵硬的白猫,因为下雨它的原本白皙的皮毛有些污秽了,生前我们一直说他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没事就会舔舐自己的毛,很顺滑。但如今却是如此的下场。我鼓起勇气把它抱到纸盒子里,准备带回家,在我们蹲在地上时候,有好几个路过的人,他们的回应也是让我们哭笑不得。
一位奶奶笑呵呵的说:没事,死了好,死了就没那么麻烦养它了。
一位急匆匆路过的年轻的奶奶说:哦,猫死了啊!今天怎么没上学啊,再不去就要迟到了,赶紧去上学啊。
当我们把猫抱回家的时候,多多哭的泣不成声,而我已经预约好要去税务局,就让她去爷爷家休息一下,等我下午回来再带她,她一边哭一边给爷爷打电话说:猫跳楼死了。
没几分钟爷爷到我们家,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死了好啊,早晚都是要死的,而且是它自己死的,你就不要哭了。要不把另外一只也放了,让他们自己自生自灭吧。
在爷爷的安慰下,多多哭的更惨了。
当爷爷知道我们准备把猫埋了的时候,就说:直接扔了就可以了,搞那么麻烦干嘛。
后来多多想着一天被爷爷念叨,还不如跟我去办事,就这样在外面颠簸了大半天。
晚上回家,一开门再也没有以前的热闹景象了,小黑因为一天没看见自己的兄弟,也不知道在哪里?死活叫不出来,怎么找也找不到,后来我打开了阳台的门,再回去看的时候,小黑终于闻到了小白的味道,最让我揪心的是它看见小白尸体的时候那个无法相信,又不得不接受的无助的眼神,我一位在医院做主治医生的老同学看见了说:动物比很多人强。我也承认。
我们已经被教化的逐步失去了动物性的天性,无论是体能、智能还是情感。
当我们森林小屋的一位新成员和我讨论森林小屋的活动安排时,我说我们是父母,父母不同老师,父母给孩子的绝对不是某一个学科和某一个领域的知识,这些在这个时代都是极其容易获取的,但是如何做一个人,如何去感知生命和体验生活,而这些我们都没有被教过,自己也没有想明白,而如今的孩子又已经开始思考人生的终极意义时,我们就会遇见大挑战,而这个是其他任何人帮不了了,只能我们去探索、去践行,和孩子携手去触及内心深入人的需要,并送他们去到我们无法企及的未来。
用过去的知识培养现在的孩子去到我们都不知道的未来,这是这个时代的大命题和大挑战。我们决不能以古论今,我们可以尝试以今论古,探索出某些亘古不变的道理,某些与时俱进的思维和行为。
如果错了就改变,我们已经用单一纬度的评价体系伤害着亲子关系,家庭关系以及社会的道德底线,这些如果我们都依然视而不见,且变本加厉的话,原本孕育善的沃土不知不觉已经成了培育恶和冷漠的土壤,一家又一家,那就只能自食其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