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觊觎那些有着写作才华的人。作为从小就偏科的理科生,虽然在语文这个科目上从来没取得过像样的成绩,但却非常渴望自己能轻松驾驭的了任何我想能够清晰表达自己想法的文字。其实我始终未能明白人们为什么要怀着一种渴望想要把自己感知到的部分也传递给其他人,大概这种渴望就像生殖欲望一样,不但想要传播基因,还渴望传播认知。比如我手里有本将美食的书,其中有一部分将到历史的部分,我觉得应该边打王者荣耀边看,才能更好的理解这段历史的有趣之处。对,我常常就是有一些没什么卵用的想法想要讲出来,非但不是干货而且湿得要命,我甚至希望里面还可以再养两条金鱼。
反观我自己的生活也差不多是这样,来上海两年时间,好像也没干出什么有卵用的事情出来。但是作为一个热爱科幻热爱故事的人,我心里一直以来有一个异常绚丽的未来世界。所以为了能以后能“搞事情”,我确定在这个假期里就安静的学习好了。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突然的觉得自己生活在最好的时代里,因为知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变得唾手可及。虽然在头几天的时间里我觉得非常的沮丧,因为进度比我之前设想的慢多了,但是之后我确实又觉得豁然开朗,因为在现在我几乎可以学到任何我想知道的东西。但是在这些大部分能够唾手可及的资料里大部分都是英语的。所以我再次重新复习起英语(捂脸,一直以来我的英语学得比语文还差)。我原来的几乎是先学Python,希望能用Python来写爬虫做一部分数据处理的工作。别人教程里写看一个星期的内容我大概看了快有一个月,不过为了能补习英语,我把教材换成了英文的,每一篇都要查出几十个单词,这真的让我很头疼。后来我在kindle的广告里看到一本书叫“如何学习”,里面关系认知心理学在探讨学习的研究让我非常感兴趣,所以我重新换了学习的方法。手里的之前积压的三四本书,轮番换着看,有讲科普有讲历史的有图画册,无聊的时候就去踩踩滑板,在办公室里练习Ollie,其实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在滑板上跳起来都无所谓,我只是单纯的喜欢玩(说实在滑板真的很难)。八天时间看上去很长,但真的一转而逝,我只学完Python的初级语法部分,离能写爬虫还有一段距离,看完了一本书,写了一些没什么卵用的文字,可以用小鱼板战战巍巍的做荡板,滑雪的单板终于前刃和后刃一样的溜了,但是还是不能脱杆换刃。这所有的一切都离既定目标那么的远。我在一段时间里看到了很多有优秀的人,我觉得他们很厉害可以想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我想到自己的差距,本来让我忧心忡忡,后来这种情绪也终于在最后的几天里消散了。
在我学习编程语言的时候,也体会到一些作者思想。比如“software is grown,not built”这句我就很受用,我甚至觉得不仅在software里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在所有的地方也都是。就像我曾无数次复盘我们创业的商业思路,我想一种好的商业模式也不完全是被设计出来,而是生长出来的。就像我爱的作家梭罗,在瓦尔登湖里写,一件衣服穿久了就有了一个人的性格,这所有的一些都与那些使用的人有关。我常常在这段时间里感受到一股力量,是一种巨大的进步的力量,就像是一个力场一样在吸引着那些优秀的人在不断的参与和创造。所以关于未来的世界,我所期待并不是现在被渲染强烈的人工智能,而是关于认知的,是关于认知能肆无忌惮以极快的速度向每一个人传播。我模糊的觉得这就是互联网的本质,将每一个个体链接在一起,让每个人之间的认知能快速的传递,虽然现在看上去更中心化了,但把时间轴拉长都将向着去中心化的路径走去(写跑题了,额管他呢)。所以之前的焦虑就消散了,我想也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没什么可焦虑的。
这一段时间我常常想这两年时间我到底有没有进步,我总觉得自己一点进步都没有。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屌丝,但是我觉得那些看不见的部分还是有所进步的。比如认识到了自己的狭隘,认识到了自己认知的局限,当我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我乐于去欣赏每一个人,乐于去了解所有的未知,和乐于去了解自己。我意识到当自己再一次发现自己一无所知的时候,也许用不着懊悔和惊慌,因为我又将获得一次重生的机会。于是在当下我能做的就是去把握这样的机会,这让我更加的接近于自己。我曾经问我同事为什么我看上去这么得“low”,他的回答一针见血,他说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对,我想这其实就是我内心的答案,因为我知道我再也不想进那些庞大和高端的机构,穿着正装,需要陪客户喝酒,做与自己内心相反的事情。我想像现在一样办公室里堆满我的“玩具”,可以踩滑板可以骑车没有任何着装的要求可以染发可以纹身可以打扮成一个女流氓,甚至可以脱掉鞋子踩在凳子上,可以跟同事无所顾忌的讲话,聊没有没有卵用的故事,问十万个为什么,安利给他们我喜欢的书。
在这个假期之后我觉得,我想抛掉所有的身份去生活,想要学习的时候去学习,想要运动的时候去运动,想要party的时候就拥抱人群,想要工作的时候就工作,这所有的一些都将是生活的一部分。我曾经尝试过做一个好学生、好女儿、好员工、好女友,似乎每一个身份我都做的很累又不那么么符合普世的规范,我曾陷了入自我怀疑甚至自暴自弃朝相反的方向在使劲。但现在我将不再以任何一种既存身份来定义我自己,我终将成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