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回顾:第四十六回 仙宸宫里莺歌燕舞
【上回说道,杏林女妖通孟婆好意,得林垚暂且饶恕,复回舞池中央,领众女子莺歌燕舞,一个个妩媚十足,诱人万分,这边易炎不知如何竟从几里开外被宁泷一把拉扯过来,奇怪的是众人未曾显得有多吃惊。
只是,宁泷的性子向来叫众人捉摸不透,正如他本人捉摸不透林垚一样,一切还未确定一切还未能如意之时,能做的或许就只是顺其自然,按部就班,甚至连自己也不能做,如此,他便起身往殿外去,正巧遇着从外而来的黑白两个小鬼,倒给了他转身的道理,一句“二位可还缺帮手”总算是小小的给自己出了口气......】
他的一句话,叫孟婆出了大殿,边是向他这边走边是说道:“什么应了?主子这就嫌我婆子碍事了?”
宁泷听言笑道:“我们孟姐姐到了哪里也是个能干抢手的,我怎么舍得......”此话说的倒有些刻意。
话音一落,只见殿上林垚说道:“是啊,宁王可舍不得,他说的是我!”性子尚且阴晴不定,连心意更是叫人捉摸不透,不像易炎哥哥,虽是看起来呆傻些,心内却能于人不渝,若是当初听了妈妈的话,现在也该是与易炎哥哥逍遥一对璧人了,想到此处竟是偷笑起来。
他见她面上先是一怒转而又是一喜,不知所以,仍是说道:“算你还有些眼见儿,只是凭你的资质却也要好一番贿赂讨好,方勉强叫人家考虑考虑。”他此话一出,孟婆心内早已是笑不可支,他何时这样过,如此看来,不管是谁,只要“情”字一出,都将丢了自己。
她以为是如此解释,只见立在那大殿之中的林垚,起了身,说道:“宁王这么快就腻味了?”说话冲的很,丝毫没点女子的柔情,她心内顿觉这宁泷一点不如那易炎,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听了妈妈的话,定下与易炎哥哥的亲。
她心内所想皆叫宁泷听在耳中,并未发觉已然立在自家身前的宁泷,一双眸子似要将自家盯穿一样,信手扯过易炎,说道:“你的易炎哥哥来了,有什么话何不当面讲明?”
这忽然的举动,叫当场全数陷入吃惊不解之中,但瞧林垚,目瞪口呆。
易炎摇了摇头,示意她莫要莽撞。
宁泷则早已是坐于殿上,手中把玩酒杯,说道:“还有哪些男子是你挂牵的,不妨都招来。”
林垚见他这幅德行,不禁好笑,故意说道:“那可多了,不知宁王扯不扯的过来。”她话音刚落,只见殿外的孟婆颇显无奈,笑道:“二位这幅样子,我还能安心的去吗?”
宁泷听言说道:“你只管去就是,早去早回,只怕你走后,我忍不住便是要灭口了。”
孟婆听言面带苦笑,朝林守仁说道:“亲家老爷,您看......”
一直处于游离状况的林守仁听有人唤他,忙起身说道:“哎,您只管放心。”
这边林垚小性儿又起来,拖着易炎就开始问东问西,好不亲密,自小他两个就这般亲近,这大了,林垚依旧未觉不妥,易炎也是习惯成自然,并未往别处想,宁泷虽是个不在意什么男女有别之俗世礼节,却也无法容忍林垚在他眼前与别的男子拉拉扯扯,于是,上前一步走到他二人中间,硬生生的将他二个分开,易炎这才反应过来,心内不禁偷笑,这宁王却也很是在意垚儿,易炎从来待林垚如亲人,心下自然欣慰。
林垚反却以为宁泷,没度量,偏是不去在意他脸上的不满,招呼易炎享用面前美味佳肴。
孟婆不愿他二个斗着嘴吵丢了情,于是不得又得上前劝说:“从成亲前吵到成亲后,一辈子不过是几十年,过眼儿也就没了,哪里有这多余的去拌嘴......”
此言论一出,也着实叫林垚听进心里,我既是肯嫁他,便是允他一世的相随,又怎能心若浮萍般摇摆不定?只是,他能随性而欲,我为何要一世一人的交付于他一个?我偏偏不信什么世间俗世的道理,男子女儿本是同样,我只做随性之事!
她这般想到,他又何尝不知,原来轮回如此厉害,竟将人整个的变了。她独身历经了十世,我却不得在她身边一刻,到底说来真是我之过也!如此转念一想,气儿已是消个全无。
缓缓起身,牵起林垚的手来,看她一脸无措,附上其耳,轻声说道:“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既是不在床上又何必挑着来吵......”说道之间,瞧她还是噘着嘴,故继续说道:“我虽是有千万年之身,却没娘子在人世的经验多,正经说来,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儿,许是连那蛤蟆怪也不如,他尚且知道论理孝道......”
他话犹未了,她已是满心感念,眼眶中潮的起了雾,不等他说完,便微微点头,亦将先前的什么男子女儿本是同样抛掷了九霄域外,本是被他牵住的手,反悄悄收紧了一回。
亦如他一般附上其耳,轻声说道:“从今往后,还请夫君多多担待......”她此话一出,倒惹得自家面红耳赤起来,想着一走了之却被宁泷一手拉了回来,瞧他一脸难掩的得意,给了他一个白眼,心内悔恨不已,我怎说出这话来,定是他故意给我使的降头!
宁泷并未在意她的不同常人,反而对她更添欢喜,拉着她仿若柔夷的手,并与她十指纤纤相扣,舍去众人,往殿外去......
一旁的林垚莫名的乖顺,不言语不反抗,只是与他一前一后,默默的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冒出一句话来:“你怎么总是着一身红衣?”
宁泷听言回以浅笑,随后说道:“赤,乃正色。”
这话显然是敷衍,林垚瘪瘪嘴,什么道理还说不得,而后又说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此话罢了,由着宁泷揽腰钻进芦苇荡中,这芦苇显是年岁长久,仰头去望却望不到头,林垚环顾四周,漆黑一片,风拂过,拂来的是毛毛茸茸扫弄着脸颊发痒,正自躲避,不知他是何意之时,觉着腰间被他松开,只听得沙沙的一阵作响,林垚知道是宁泷走动的声音,于是正欲开口,却见:
碧烟中,明月下,芦苇若浪阵阵,四处是星星点点,飘摇着闪烁不定,好似是海潮星夜,四下却不很清明,带着些云雾,颇有仙境的意味。
见此美景,林垚自是欢喜,又看宁泷到处混跑,不禁目光随着他,面上喜的露出深深的酒窝来,眼看着他停住站在自家身前,稍有些气喘吁吁,笑着朝她说道:“可还记得?”
林垚听言记起先前的屋中流萤来,面上反笑道:“不记得。”看她那神色,定是记得无疑,宁泷才笑着说道:“比那个如何?”
“心境不同,这个好像......更胜一筹!”说话之间拿手去挑弄那些小东西,边又说道:“你这般身份的也爱玩这个?”她以为他该如林淼一样呆在深宅大院演习学问,不问世事的,这等好玩的东西,只有像易炎那样总爱出门的知道的。
“要说来,我也不曾知道这个......”
“那是哪个告诉你的?发现这么个好所在的定是个有趣的。”林垚说道之间,眼底满是遮不住的异彩。
漫天闪烁着的星星点点映照在林垚如月的颊上,更添层美感,他望着笑说道:“是个旧识。”说着双手捂住了几只流萤来,放到林垚眼前,摊开手任由它们散去,照亮眼前又消失不见,林垚笑道:“捉了几只罩住,放在屋子里可也能做灯,又好看的很。”
她此话一出,叫他有些吃惊,还未等他说道什么,她反继续说道:“是个旧识?我看着宁王提到这个旧识的时候,眼底尽是欢喜,定是个关系非比寻常的旧识罢。”此后句很是刻意,他的旧识新欢到底还有几个?
宁泷笑道:“还真如娘子所言,真是非比寻常......”说着将其从后背整个的揽入怀中,靠近耳畔说道:“只此一个。”如风顺着耳垂吹进耳蜗拂过心尖儿。
她故意装傻,低头轻声道:“不知宁王说些什么。”罢了,硬是被宁泷扭转过身来,面朝着他,周遭满是星星流萤,风吹苇浪,碧烟清雾,叫人眩晕的很,眼看着愈发逼近的宁泷,噗嗤笑出声来,喷了他一脸的唾沫,看他一脸惊措,又是不能自主的开怀大笑,惊起一群野鸭。
宁泷自去抱她,将整个脸埋进她的衣裳之间,蹭个不停,惹得佳人儿咯咯笑个不停......她这一笑,芦苇上空登时荡涤起阵阵笑声,转而寂静......
下回:四十八回 豺狼道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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