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下午五点左右。连日的雨水把天空弄得晦暗,田间深绿的植物上方低低飞过几只鸟,火房后的桃树和花椒树隐没在墙面阴影里,在园子后面,圆形玻璃的粉色建筑拔地而起,地势明显比园子高出许多,我看着那栋洋楼,很久以前忘了的东西浮上心头。害怕让家里人洞察我的心情,我及时抽身从园门退出身来,何况如今它们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想着,我及时装作若无其事察看火房周围,火房上方的钢瓦高据,从里面看不到有关那里的任何东西,我也只好作罢。
就在前两个月,我还神使鬼差拨通了那个久远的电话,预料之中,电话那头还是熟悉的声音。
“打两个电话就为了确认能不能打通?”她说。
“嗯。”
“有什么事,快说。”
……不行了,我不会说,我暗笑了一阵,笑得莫名其妙,然后又想哭。
明明,我们才是在一起玩的最久的,那时候,我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我忍着心痛,没有再和她联系。
可是时过境迁,该忘的还在记忆里搁浅,断然不肯轻易随时间的潮流退却。
让我的所思所想仅仅作为某种符号意味的存在封印起来,并把它标记好存放于我意识的黑洞里,形成一个解不开的意识囊,并不对别人透露半分,这样,存在的状态也就用来解释部分存在,就如《装相》,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