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也在想,当初为什么走上写作之路呢?时光追忆到我的小时候,因为性格特别自卑话少,那时候我家里没有一本课外书,没有电视机,没有收音机,直到我打工后家里才有了第一台黑白电视机,大约是在2002年。
读书时,在遇见同样事情的时候,我和发小(艳子)我们的观点是不一样的,我就比较多愁善感,一件事会联想很多。
我还记得我们读五年级的时候,整天幻想着马上毕业了可以去镇上上班赚钱。我经常和发小在一起的时候,会说一些感慨的话语,而她在那个年纪就不会我有这种感慨,她只是静静地听我说。
我们一起读三年级的时候,语文老师让我们抄课外书的上面比喻句,犹如,像,仿佛之类。
老师让我们业余时间抄,也就是下课的时候抄,我一直特别怕老师,我就好说歹说让我的同桌借作文书给我抄。同桌的父亲是个代课老师,他们家有一点课外书。
第二天,同桌很爽快的拿一本作文书给我抄比喻句,等我写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用粉笔把我本子每页上全部给涂了一层粉笔,我一写字,整个本子上都发得很泡,我气得大哭。
他经常喜欢恶作剧,喜欢欺负我。那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和老师讲了他的种种恶作剧。他后来或许是良心发现,很诚心的借作文书给我抄,答应不再欺负我。
整个读书年代,我就盼望着我能长高个子,我觉得个子高了不会被人欺负。现在看来,其实也不是个子高矮的问题,还是内心能量的问题。
当时老师说让抄比喻句,说了一次就没有再提过,又过了好几周,老师突然说收集起来,看谁抄得最多,没想到我却是全班抄得最多的人,整整写了满满一本子,或许是我把老师说的话认真地听进去了。
那时候还喜欢把以前铅笔写过的本子重新擦掉再利用,现在是没有孩子再这样做了,也无需像我们那个年代那样节省。
五年级下学期,学校通知国家实行九年义务教育,小学升初中不用考了,必须要全部上,硬性要求,普及初中。我和发小大失所望,上班梦落空了。从学前班到初二,我们一直是同班同学,一起上学,一起下学。
初中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人读琼瑶的小说,我依然性格很自卑,个子是全班最矮小的几个之一,特别想看同学们的小说,又不好意思问别人开口借书。
还有整个读书年代,没有发现出我的写作基因,就是自卑,多愁善感。很多网友都说小时候家里爷爷有书呀,父亲有书,从小爱看书,那我这一块比他们晚了25年。
读书年代作文最好的成绩就是四五年级,有两篇作文被语文老师在班上朗读了,一篇是洗碗,一篇是写一个爱做好事的王大妈,这些写作的启发都是老师平常在班上读的好文中汲取而来。
初二的时候,有一篇作文满分50分得了45分,那一次我的语文成绩是全年级六个班的第2名(我们一个班是72人)。我的数学水平至今停留在小学三四年级阶段。初中我的数学一直是倒数,和我的文科形成了两个鲜明的极端。
我们几个整天幻想早点出门打工的同学,编了一首打油诗:“人在教室,心在外,一心想外出把钱赚……”
我记得英语老师曾经把我们喊到她的宿舍,你的文科成绩这么好,你为什么不用心读书?我说,我反正也不会去读高中和大学,多读少读都一个样,家里也没有钱供我读……。
那时候,我是那么的固执,眼光短浅。老家的氛围都流行着读书无用论,大学读了也要靠自己找工作,还不如提前学个手艺。记得当时村庄里大人说: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头刀的。
如今再回头看,那是疯狂的一些年,不是正常现象。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呀!我最大的梦想,希望我的子女将来能读很高的学历,拥有博学的知识。
在我读初中的时候,我们老家村庄边上有几个女孩小学学历,去深圳宝安区做服装,一年到家能净赚1万,那时候在村庄盖栋好看的楼房也才两三万元。
我心心念念的盼望着早点出门去打工,为家里盖栋楼房,免得下雨天外面是大雨,屋里是小雨。
没想到等我下学的时候,在老家学了一年半的缝纫机,再去沿海打工,行情已经大大不同了,根本赚不了那么多钱。一切都是变数,人生就是这么魔幻。
2000年,人托人的找别人带我去福建打工,车费是师傅垫的,我妈给了我20元,卖头发的钱,我耳聋眼瞎的奶奶给我5块,那是我大伯平常给她的钱,她从牙缝里抠出来的。
我已经有做缝纫机的基础了,再和师傅去福建,只是为了适应那个平车(电动缝纫机)而已,其实三天就能学会踩平车,主要是为了有人带个路。这样我跟她后面又整整做了一年,出门前说好的,她每个10天给我15元算是早点钱和日用品零花钱,过年到家给我1000元,中晚和她一起吃。
我又从早点钱里面节省出来,每次写信回家信封里塞上5元到10元。我还记得用5毛钱一袋的飘柔洗发水,我撕个小小的口子,一袋飘柔用三次,再用塑料袋包着,头上都有很多虱子(真丢人)。
第一年,每天晚上做到凌晨三四点,做服装的价格单价又降低了,现在看来在沿海地区做服装最红火的应该是在95年左右,2000年以后逐年在下降。2010年过后,我的绝大数同事都已经离开那边,还不如回老家上班了。
当年厂里主要做外贸服装,非洲难民沙滩裤,一条大短裤上面最多时有12个口袋,斜插带,贴带、膝盖带、大袋套小袋、立体袋、拉链袋、袋口贴魔术扣、卷脚口、拉松紧,套里布,如此繁杂的工序,一条短裤才一块钱出头的工价。
服装附加值本身就很低,工人都成了老板的廉价赚钱工具,没有思想价值可言,麻木而混沌。我所在的工厂是在福建泉州晋江东石镇的某个小村庄,那边家家户户都是服装加工厂,就是大小不同而已,不远处就是海。
那时候看到的大海,同样是失望透顶,深刻感受到文字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巨大落差。我所看到的海边全是服装布料的边边角角,附近所有工厂的垃圾全部倒在海边,一片腐朽的气味,海水就没看过清澈的模样。
厂里很多师傅都带徒弟,其实他们也是赚徒弟的一分差价收入,有一个老乡夫妻带12个徒弟,其中有一个女孩喜欢打瞌睡,做事慢。她师傅甚至用脚踢她那个平车,打她腿。师傅大声斥骂徒弟,在那个年代是家常便饭,早几年更严重。
幸好我做事算很快,那些师傅们都很羡慕我师傅,有个做事很快听话的徒弟。和我同去的女孩,我们同一个师傅,她就是做不下来那么苦的活,待了一个月就回家了。我已经是没有退路可退,也不敢有回去这个念头。
在我人生美好的青春年华,初出门打工的第一年,最难过的就是有几个月,我的脚由于不适应沿海的海水,右脚背上烂了一个洞,每天流出黄水,奇痒无比,走路得瘸着腿。
很多老乡都说我的脚很可能会残废掉,我听默然麻木。我师父害怕一些舆论压力吧!带我去挂水了,从那一千元里扣。直到完全恢复好用了半年的时间,直到现在,我的右脚背上还有块疤。
脚痛到没办法的时候,一直用左脚踩平车,很多江西同事笑称我为“左脚女侠”。那时候整天穿着初中的校服,貌似那是我当时最体面的衣服。
那个时候的我,没觉出自己有写作的基因。在特别难熬的夜晚,我上厕所的时候有去外面躲着哭一会儿,看着天空,看着星星,想象着几千里之外遥远的家乡……
(在我打工的2000年到05年,从安徽去福建那个厂,前后要三天的时间,那时候的绿皮火车慢得出奇,转车倒腾数次。所有工厂的同事正月出门,腊月才回家。有的四川,贵州同事甚至三年五年才回一次家,还有同事回家女儿都不认识了……关于这块又是很好的素材,回头再去写。)
我学徒那年,车间里坐在我对面的一个女孩,也是我们桐城老乡,她已经是老师傅,不像我还是徒弟,她大方自信有个性,爱说爱笑,来去自由。
她有时候会和另一个老乡分享一些美美的句子,我就会竖着耳朵听,盼望着她多说一点,她应该也是在杂志上看的。
至今我还记她说过的一些话:在有星星的夜晚,宁静的天空,什么今夜无眠,月无眠…………
我们安徽桐城是被称为“文都”之称,很多人有热爱文字的习惯,作为学徒的我,整天埋头做事,惟恐让师父不满意,也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想着摘抄好词好句。
2001年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独立做衣服了,我经常在口袋布上摘抄歌词,白白净净的口袋布看着都欢喜,有多余的我们就会整理起来,抄张信哲,刘德华的歌词,那时也挺快乐,毕竟是人生里最单纯无忧的岁月啊!
我还买了个本子,写一些思乡的日记,以及当时自己的心情。
在那种封闭的环境下,是想不到太遥远的未来,只想着我干活速度做快一点再快点,提高效率,工资拿高一点,曾有几个月,我拿的工资是全厂最高。
每天早上8点,厂里的喇叭,就会准时唱歌,开着很大的声音,所有歌曲的歌词,我能倒背如流。
再过了一年,我已经算是老师傅了,各种工序都能游刃有余,速度更快了。偶尔中午也会去附近的书店买如《南风》《花溪》《知音》等等杂志。
主要苦于那个时候业余时间太少了,即便在厂里已经算是很爱文字爱看书的人,但是加起来一年也不如现在半月的量。大家都说我和另一个同事说话爱文绉绉的,我们是有点特别的存在吧。
不管是阅读启蒙还是写作启蒙,我都是比人家整整晚了20多年。
再后来按部就班地结婚,又去摆地摊开早餐店,有一年在温州鹿城区的时候,我的边上就是旧书摊,书卖得可便宜,那才算是真正接触了文学,已经是2007年2008年了。
每天下午不忙的时候,我就边看店看书,那个时期我阅读了路遥,严歌苓、桐华,张爱玲,等等文学作品。
这些算是为我写作做下了一些铺垫。再后来是2013年那时候已经学会了用手机上QQ,也许是天性对文字的敏感,我不知道就怎么就加入了一个文友的QQ空间,从她的空间又进入了很多个热爱文字的人的空间。
这些网友现在在电影领域或者文学圈,都有很不错的成就了。
我在看店之余就不用去租书看,就用手机看他们的QQ空间文章日志,有的现在还成为了好朋友。只要我们持续进步,曾经的偶像都能成为并肩同行的朋友。
偶尔我会给他们认真的留言,每一周也会发一些自己的感慨,通常50个字到100多个字左右。
如同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和发小感慨一下,我在QQ空间爱发感慨,当做一个情感的抒发地。
那几年,看过很多人QQ空间的所有日志,从他们的日志里知道哪些名著,哪些作家的故事,我又去搜索去看。阅读量相比从前要大了很多。
比如,王安忆和杜拉斯的小说就是在那个时期看的。
2014年的时候,当时我在西安做小吃生意,彼时那里到处正在拆迁,记得我在QQ空间动态发过几段话,感叹被拆迁人的后辈无法找到他们的精神家园,灵魂无所依傍……
有个文友留言说:真没有看出来,你还是一个思想深刻的人啊!……
2016年6月,我注册了微信公众号《齐帆齐微刊》,正式走向写作之路,我所有的原创文章,所有的点滴记录都记录在这里。
我从开始的10天一篇一周一篇,到后来的每周稳定的三篇,有时日更些日子。
其实那个时候是微信公众号的红利期,但是我不懂运营,也没有加入一些社群,没有人和我说公众号背后的价值,只能说自己认知太有限。
16年下半年,相比公众号,更加喜欢简书,一心扑在简书上,现在来看我眼睁睁地错过了公众号的红利呀!
因为我一直写草根故事,语言平实走心吧!在整个平台来说是比较新奇的,他们有的写小说,有写连载,有的写手账,有的写设计PPT,读书干货,手绘。我作为一个草根作者,属于比较有特点的人,写了一年多被平台签约了。
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写作路上的里程碑,瞬间我被很多人认识,我写签约总结的文章,当天阅读量突破2万,每天上百人加我微信好友。
2017的9月份,我签约了百度问答,每个月1500元的保底。同时简书平台鼓励签约作者开课,五五分成,我通过知识付费每个月又有1万多的收益。
累计七七八八已经超过我当时的上班收入。这些就是我走上写作中的一个大致故事。内心热爱以及获得外在反馈是我坚持下来的一个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我是想通过写作让下半生命运有所改变,骨子里有股强烈的欲望和韧劲。
2016年是自媒体比较红火的时候,每天有很多人请教我写作的问题,甚至有好几个人主动给我发红包,让我教他们做微信公众号,就是被环境被动的被推着在走。
这是一种自媒体大环境给我带来的机遇。我在写作前面一年多没什么收益的时候,依然愿意坚持写。曾经的生活阅历,自小那些爱感慨的习惯,内心有很多情绪想表达,想通过文字被人看见,被认识,找到自身的价值,想为未来寻找到更多的可能性。
……
……(未完待续),喜欢听我唠家常的给我点赞留言哈,感谢来访!
短的是人生,长的是磨难。当一个能够直视过往的时候,说明她已经获得了救赎,感谢自己有喜欢文字的爱好,以及死磕到底的精神。
作者,齐帆齐。安徽省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网络作协成员。自媒体人,自由写作者。公众号(齐帆齐微刊)
当当、微博认证作者,新华访谈网签约作者。百度问答和掌阅签约作者。多平台人气作者。文章曾发《人民网》《哲思》《皖江在线》《女友》《青年文学家》杂志报刊等。《追梦路上,让灵魂发光》于19年1月全国上市。编著《遇见梦想,遇见花开》2020年面市。
第3版实体书正在创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