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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莫利亚提著的《与你同行》一书,看完还给图书馆已有半个多月了。但书中科拉和乔瑟夫的人物形象却不停在我脑子里刻画着,越来越丰满,越来越有魅力。她们的故事是人和人之间最接近自我的感情流露,很温暖,很感人。尽管从未尝试过,但我越来越希望自己能够写出来,一为分享,二也算与这个盘旋脑海、挥之不去的故事做个告别。不再见,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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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前必须交代一下:故事是发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1920年左右的美国。那一年,科拉36岁,两个双胞胎儿子都已高中毕业。就在那个暑假,科拉听说本地一个富有人家的16岁大女儿(露易丝)即将去美国学习舞蹈,需要一个人做陪护,主要负责她的饮食起居和出行安全。科拉和丈夫表明心意后,决定同行当这个陪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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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拉从小在纽约一家名叫“纽约孤女之家”的孤儿院长大,6岁那年,被一列火车送往愿意接收她们的全国各地,而科拉幸运地呗堪萨斯州一对农场夫妇(考夫曼夫妇)收养。她从小就很乖乖很听话,相信女孩就像考夫曼妈妈说的那样:女孩就像一个糖果,从小要珍爱自己,因为你一旦被人打开过,别人就不知道你经过了多少手(大意如此)。
考夫曼夫妇人很好,也很爱她。让她识字,送她去学校。但一开始在学校的生活并不比呆在孤儿院里好过,因为周围的孩子们都大致知道她的来历,她们玩一种抛球再接住的游戏时,从来不带她。有一次,她一边给考夫曼妈妈帮忙一边说:妈妈,就让我留在家里给您帮忙吧,我不想上学了。考夫曼妈妈平时忙得都没空关注她的学习,但听她这么说还是楞了一下。问清情况后,考夫曼妈妈说:这个我有办法。考夫曼妈妈停下手里的活,花功夫做了一套那样的玩具,教她怎么玩,并告诉科拉:以后我不喊你,你玩你的。就这样,科拉在家天天玩、天天练。直到有一天,考夫曼妈妈看她已经能把抛得很高的球稳稳地接住,才告诉她:明天把你的玩具带去学校,课间你只管玩你的,别人自然会过来和你玩。当然,考夫曼妈妈的方法很有效,当你做得比所有人都好时,争着和你玩、和你做朋友的人不要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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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拉16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夺去了考夫曼夫妇的生命,科拉懵了,一夜之间又回到原点,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好心的邻居把科拉接去住了一段时间。但就在这期间,考夫曼爸爸前妻的孩子们把农场所有财产都瓜分了。邻居们很为科拉不平,认为多少也应该分科拉一些,毕竟科拉也要生活。但事发突然,考夫曼夫妇没来得及留下任何遗嘱,一般人想为科拉主持公道都很难。邻居的儿子在威奇托市工作,他把这事儿和自己的律师朋友艾伦说了,艾伦很同情科拉的处境,愿意免费帮助科拉。艾伦当时28岁,在威奇托市已是很有名气的律师。在他的帮助下,科拉分得的财产足够应付接下来的生活。更重要的是,艾伦喜欢上了单纯的科拉,并很快向她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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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人不错,婚后她们很快有了一对双胞胎儿子。现在孩子们都大了,科拉希望自己能够有机会了解自己的身世。她曾写信给“纽约孤女之家”孤儿院,但那里的修女们婉拒了她的请求。这次能够作为陪护人到纽约,了解身世也是她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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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这么多还没有提到故事另一男主角,但相信我,我没有废话。如果你不了解故事中人物的背景经历,同一个故事,感动的是我,恶心的是你。这大概就是断章取义最好的解释。
到了纽约之后,科拉和露易丝租下了一间小公寓,上午科拉送露易丝去学校,下午再接她回来,中间的时间科拉可以自由支配。做过简单的路线规划之后,科拉很快找到了“纽约孤女之家”。30年过去了,主要的房屋都还在,有的科拉还有印象。
第一次敲门,是一个修女开的门,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穿工装服、正搬着一摞重物的男人。孤女之家每天中午都有一个半小时的午休,所有孩子和修女们都会到楼上休息。现在正是午休时间,修女说完她要找的人正在休息后就离开了。留下科拉和那个男人单独在房间里,男人说给科拉倒杯水,如果不是实在口渴,科拉为避嫌估计连水都不会要。男人在桌子边修理着一台破烂收音机,有想打破尴尬聊天的意思,但被科拉拒绝。
午休结束,可拉见到老修女说明来意后,修女祝福科拉获得新生,但还是拒绝了科拉看自己档案的请求。修女的意思是,离开孤女之家以后,希望你们都能有全新的生活,不要回头看。知道你们的身世只会把你们拉回过去,这么多年的辛苦培养不就白费了?但科拉的想法是:我已是成年人,我能够为自己负责了。再说,并不是所有把孩子送到孤儿院的父母都是酒鬼、赌棍或吸毒,它们之中也有人是因为贫穷、因为疾病实在无力抚养。但修女按照规定,还是回绝了科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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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公寓,露易丝在洗澡,科拉坐在床边休息,随手拿起露易丝准备寄给妈妈的明信片,反面用小字写着:“学习都挺好的。但让我不能理解的是,科拉又土又无趣,为什么高高帅帅的艾伦愿意娶她为妻呢?”科拉看后,轻轻放回原处,默默躺在床上。科拉想:在她和艾伦这段婚姻里,只有她最清楚,艾伦亏欠她得更多。
还记得儿子四岁时的一天,孩子们吵着要爸爸妈妈带他们去游乐场,但艾伦说身体不舒服,让科拉和姑姑她们带孩子去玩,他要在家休息。孩子们在游乐场玩的开心,科拉却有点放心不下艾伦。把孩子们拜托给姑姑之后,科拉回了家。考虑到艾伦在休息,科拉用钥匙开了门。推开艾伦书房门的一瞬间,她蒙掉了:艾伦正和雷蒙德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惊恐、愤怒,科拉不知该怎么应对,但压在心底几年的谜团终于解开了,她明白了艾伦为什么宁愿睡在书房都不愿碰她。原来他喜欢男人,并且这个男人早在他们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怪不得在他们的婚礼上,雷蒙德说那样奇怪的话:有些人结婚是因为爱情,而有些人却只是为了完整,祝福你们!
科拉想过离婚,但出去后她孤身一人、没有工作,她没有能力照顾孩子们。再加上艾伦苦苦哀求,希望她不要走,更不要说出去。最终,她痛苦地留了下来。艾伦还是对她很好,但有些苦,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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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科拉继续送路易丝去学校。之后她又来到孤女之家,她想再试一下。这次是那个工装男开的门,修女们都上楼休息去了。进去之后,工装男还是礼貌地给她倒了杯水,她客气地笑笑,说了声谢谢,工装男说这次她给人感觉和气多了。她解释说,自己小时候在这呆过,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工装男想了想说:我能够理解,或许我能够帮帮你。但她们马上就要下来了,你明天稍早点再过来吧。
第三天,科拉如约过来,工装男开门后直接带她到档案室前,并用一个金属丝类的东西轻松打开了档案室的门。工装男说:只能给你20分钟,不管能不能找到,你都要出来。如果中途有人过来,你就要在档案室呆到天黑再出来,我可不想因为帮你丢了工作。科拉进去后花了近5分钟弄明白档案排放顺序,接下来很快找到了封面写着“科拉”的档案袋。科拉当然知道她的父母,不好也不坏,和整个故事关系不大,不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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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艾伦寄了一些钱给科拉,希望科拉给自己买一些东西,再买一些平时在威奇托不常见的东西,也好回去给朋友们夸耀一下。但科拉对此似乎没有兴致,她有了别的打算。
一天中午,科拉再次来到孤女之家。工装男见到她再次来到孤女之家很是意外,她说她来表示感谢。上次看到他在很努力地修一个破烂收音机给孩子们,现在她有一点闲钱,希望能够买一台新的送她们。但这东西很重,希望他能用推车帮她去拉一下。工装男推着推车很乐意地随科拉一起出了门。一路上,或是科拉问,或是工装男自己讲:他说他叫乔瑟夫.施密特,曾是一名德国兵,一战后留在了美国。他说他喜欢这个国家,喜欢这个国家的理念。他曾和朋友在纽约皇后街开了一间酒吧,后来因莫须有的间谍罪被抓到一个很偏远的地方服役几年,当然后来被无罪释放了出来。回到原来的家,酒吧倒闭,妻子因流行传染病去世,他们唯一的女儿也被送到了孤儿院。他花了三个月才在这里找到女儿,因为失了业,他暂时还没有能力接女儿出去。为了能够天天看到女儿,他恳求修女们给了这样一份修理工作。乔瑟夫说,我之所以帮你,或许因为我的女儿也在这里吧。科拉走在旁边一直默默听着。
收音机买好之后,乔瑟夫说,为了感谢你,怎么也得让我请你喝一杯冷饮吧?科拉看看时间还早,没有拒绝。她们就在马路对面的小卖部花几美分一人要了一杯冷饮,坐下来一边喝一边聊着。乔瑟夫说,你叫什么名字?我讲了这么多,对你我还一无所知呢。科拉犹豫了一下,她和艾伦的故事她还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现身处离家千里之外的纽约街头,面对一个陌生人,却感到分外的安全,或许科拉一直期望能有这么一个时刻吧。科拉原原本本地介绍了自己的婚姻,乔瑟夫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一直等科拉讲完,乔瑟夫说:现在孩子们都已经大了,你没想过离婚?科拉说:艾伦人不错,突然离婚会让邻居们说三道四。乔瑟夫说:你可以说自己想要追求自己的生活呀。科拉还是说:艾伦是个好人,我不想伤害他。听到这儿,乔瑟夫有那么点失落地低下了头。
科拉问:现在几点钟?乔瑟夫说快三点了。科拉说我要走了,再晚接露易丝就要迟到了,说着站起了身。乔瑟夫突然拉住了科拉的手,看着科拉的眼睛说:等等,还不是时候——。科拉怔了一下,低头说:我还会回来的。乔瑟夫这才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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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学习进步很快,幸运地被校队选中去外地参加比赛(头天早上走,第二天晚上回,全程老师陪同)。露易丝走后,科拉几乎有一整天的时间,她独自去了计划中的一些景点参观,随后看了一场百老汇的表演。出来后天早已黑透,科拉却没目的地朝着心中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孤女之家,夜晚这里很安静,科拉按照之前和乔瑟夫的约定,向离大门最近的乔瑟夫房间扔石子。开始她总也投不中,后来想起考夫曼妈妈教她的抛球方法,使劲往上、往目标投去,这次真的砸中了。只见乔瑟夫推门走出来,手里还夹了本书。“是科拉么?”收到确认后,他飞快地迎了上去。
乔瑟夫的房间很小,靠墙放了一张床,床头伸手就可碰到一个水槽,床尾有一张书桌、一把椅子,没有衣柜,仅有的两套工装裤整齐地挂在墙钉上。本来可放衣柜的位置被改造成一个简易抽水马桶。乔瑟夫说,他女儿也快6岁了,再大点修女们就会让她每天做洗衣之类的重活。他不想让女儿那么受苦,现在他还在周边社区兼做一些修理挣钱,或许再攒一年他就能在外面买套小公寓,这样就可以把女儿接出去了。乔瑟夫想请科拉吃了早餐再走,科拉不想乔瑟夫花钱,想起公寓里还有一些面包、果酱和水果,建议乔瑟夫和她一起去她的公寓。
天还没亮她们就离开了,一路上乔瑟夫都没有松开过科拉的手。乔瑟夫在科拉公寓呆到中午过点就离开了,他想早点回去,把工作早点做做,这样明天还可以再来,毕竟科拉在纽约的日子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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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科拉接露易丝回公寓,到公寓楼下时,露和楼下认识的一个朋友聊天,科拉先回公寓洗簌。洗吧刚从舆洗间出来就听到了敲门声,本以为是露易丝,打开门的一刹,科拉又惊又喜,原来是乔瑟夫。乔瑟夫神色平静,身后还跟着一个害羞的孩子。乔瑟夫说,他离开了孤儿院,怕科拉再去找他扑空,顺路来告知她一声。科拉一下明白了,是他们早上离开的不够早,应该是被哪个修女发现了,乔瑟夫被迫离开。科拉很是着急,不想因自己一时放纵害得乔瑟夫和他的女儿无家可归。科拉把孩子拉过来,把好吃的都拿给她吃,然后把乔瑟夫拉到里屋。她不明白孤儿院为什么连孩子都不放过,乔瑟夫解释说是他舍不得。他已经想好去皇后街投靠一位可靠的朋友,要科拉不要担心。科拉想怎么也要尽可能多留一些钱给他们。正在这时,露易斯回来了,情急之下,科拉有了另外的打算。
科拉说服乔瑟夫和女儿和她一起回威奇托。她们家在那有一座大房子,有他们住的,凭艾伦在当地的关系,孩子也可以入学。万一到了他们有不习惯,他还可以带着女儿回来,回来的钱都可以提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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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到了威奇托车站,科拉给艾伦介绍说这是她失踪多年的哥哥,嫂子过世,她计划把他们带来一起住。艾伦是个绅士,一路上还是客气的给他们介绍威奇托这座小城市。艾伦当然明白,事情绝不像科拉说的那样简单。
回到家里,科拉和艾伦摊牌说,她是准备这样对外人介绍,但对艾伦必须道出实情。艾伦开始时大发雷霆,但科拉据理力争,她会和乔瑟夫保持朋友关系,直到他能够自立。当然,艾伦也有自己的苦衷,他最终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在艾伦的介绍下,乔瑟夫找到了工作,并随着他的努力和当地飞机制造业的飞速发展,乔瑟夫的工资也水涨船高、相当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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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对于科拉太重要了。在此之前,科拉几乎是由一双命运大手推着,不幸中有万幸,万幸中又有不幸。她转移至在声明的长河里随波逐流,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但在此之后,科拉懂得幸福需要自己努力争取,懂得真理并不一定掌握在大多数人的手里、口里。以后的岁月里,科拉变得更宽容、更包容,也更有主见了。而艾伦的男朋友雷蒙德也成了他们家的常客,所有的秘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至死都没有告诉过孩子们,这也是艾伦最大的心愿。
真相有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不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