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正处在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可能离重生就不远了。
给你三秒思考一下人生。
3......
2......
1......
好了。
那么问题来了。
作为一颗蛋,变成鸡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变成鸡的时候作为蛋的生命就迎来了终结,以蛋的死亡换来鸡的重生,鸡,无疑是很开心的。
那蛋呢?它也许不想死呢,有点像人类的婴儿与成人的关系,但是人类成长的过程中并没有破壳而出这种仪式性很强的阶段,所以尽管成长很烦恼,但是并不忧伤。而蛋不同,它的结局只能是被小鸡踩在脚下噼啪作响,伤感异常。
私以为,归根结底,还是要归罪于人类的命名癖,从生物学角度来说,蛋就是鸡,是一个物种的不同生长阶段,这就解决了所谓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死循环,一个物种,何谈先后?
可人类硬生生割裂了这一个物种,把它的生命初期形态叫做“蛋”。一旦你给一样东西命名,它便随之与你建立起联系,好比你在路边看到一只蟑螂。
你说,
“好了,现在你叫‘小强’了”。
这时候又来了一个人,一脚踩死了蟑螂,你就会怅然若失,好像这个世界上不是单单消失了一只蟑螂,消失的还有没来得及跟你相依为命的小强。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言归正传,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古人在草丛里发现了鸡的幼崽的初期阶段,他说,“好了,现在开始你就叫做‘蛋’吧。”
这时候又来了一个人。
万幸,他没有一脚踩碎第一个人的“蛋”。
他问“你在干嘛?”
“在看我的蛋,我给它取的名字。”
“真好听,那我们以后就管鸡的幼崽的初期阶段叫‘蛋’好了。”
斗转星移。
多亏了他,现在你才不会听到“鸡的幼崽的初期阶段炒西红柿”这道菜名。这自然是极好的,否则除了决定要吃什么这个烦恼外,还要被如何清晰地念出菜名所困扰。
这固然很好,可我们今天讨论的是蛋的生死的问题。
试想,一条蛇对另一条蛇说“我今天吃了带壳的鸡”。
另一条说“我吃的是带毛的鸡。”
看,一样简单明了。
非要多出个注定碎掉的蛋的概念,尽管只是碎掉外壳,但是从此以后便不再称之为“蛋”,生命将以“鸡”的形式延续,某种意义上,蛋,还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又一个悲伤的故事。
怪不得老是听人说,蛋蛋的忧伤。
总之,蛋,总是一种悲伤的存在。
想来,有什么物种不是一出生就走向死亡呢,走的快慢不同罢了,就问苍天饶过谁。
忘记是在哪看到的句子:
人的一生其实就是在寻找哪些人可以来参加你葬礼的一场面试。
不管怎样,蛋的肉体还是很鲜嫩的。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