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19世纪末英格兰东部的一个沿海小镇。小镇的东部是北海，与德国隔海相望；北部有一个向陆地内凹的港湾，这个港湾从地图上看像是一块蛋糕被老鼠要过一口一样。受工业革命的影响，在小镇靠海的一侧的工业区建有棉纺厂，机械厂，化工厂等。小镇上的人们每天都在忙碌着，整个小镇看上去生机勃勃。

一个夏天的雨夜过后，有人说在雨夜晚上看到空中有只巨大的水母飘过，并且说因为空中有闪电的关系，所以看得很清楚。这件事成了街头巷尾人们的谈资。水母怎么可能在空中飞呢？而且还是只巨大的水母？一定是目击者的眼睛看花了，把一块乌云看成了水母。即使是达尔文1859年发表《物种起源》距现在已经30多年，大家已经知道生物可以在漫长时间里的进化出新的本领，但对于水母会飞这件事，还不如说是一艘外星飞船更能让人们接收。因此，没过几天，这件事很快被人们遗忘了。

不过，三个月后当地一家报纸的报道，让这个小镇又沸腾了起来。报道的前一天晚上，当地刚刚下了一场雨。报纸在头版头条详细地描述了昨晚发现水母的经过,并附上了一张拍到的水母的照片，深深地吸引了大家的眼球。照片里，一道闪电划过黑色的夜色，在闪电的映照下，一个白色半透明的伞状物体漂浮在空中，伞状物体的下方甚至能看见有触手，看上去与一只水母无异。报道详细描述了发现这只会飞的水母的经过:它从海湾对面的方向飘过来，速度不是很快，在到达小镇的化工厂上空的时候，突然释放出闪电。之后这只水母沿着原来的路线向东南方向的大海飘去，最后消失在夜色中。而化工厂也传出消息说有设备被昨晚的雷电击中，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恢复完全生产。化工厂的雷击事件为这个报道提供了有力地佐证。这次有图有真相，相信三个月前那个关于水母的话题也是真的了吧。这件事情不仅在这个小镇，在整个英格兰，整个英国，甚至海峡对面的欧洲大陆都成了新闻。人们在茶余饭后都在讨论这只会飞的水母。甚至连议会里不同党派的议员，平日里为了一个小小的议案挣得你死我活，在休息时间也会拿这个话题缓和一下彼此紧张的气氛。当然，很多人不相信水母会飞。这毫无道理可言，水母怎么可能会飞呢？而且还会放电？这肯定是某人的恶作剧。

不管怎么样，这个报道激起了人们的极大兴趣。化工厂和机械厂的人们也情绪激烈，要求尽快查明事情真相。这让小镇的警署倍感压力。于是探长贝克和他的搭档瑞恩在报道出现的当天被叫到了警长的办公室，要求三天内限期破案。这件事情事关警署的荣誉，人们都希望尽快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第一天

贝克和瑞恩是一对老搭档了。贝克探长快40岁了，中等个子，身材魁梧，话不多，但多年的从警经验使他看上去成熟稳重，一副干练的样子。瑞恩是个刚从警校毕业几年的年轻探员，瘦高的个子，活泼开朗，与同事们相处融洽。

从警长的办公室出来后，贝克和瑞恩就开车直奔报社。那个报社的记者是现场的目击者，首先问问他是再合适不过的。

两人来到报社后说明来意，很快，一个30多岁的男人走过来，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递给他们每人一张名片，并自我介绍说他叫布鲁克，并将两人带到了一间会议室。

“没错，是我拍的。就在对面那个咖啡馆的角楼里。”当被问到那篇报道的真实性时，布鲁克说道，“那里视野开阔，是拍摄的理性场所。”

“你确定看到的是只水母吗？”瑞恩问到。

“这个我当然不相信，不过它看上去确实跟水母很相似。因为那天空中不时有闪电，能清楚地看到它在空中的形态，所以才能拍到那张照片。不过，话说回来，是不是水母对我们记者已经不重要，只要它能激起人们的兴趣就好了。”布鲁克谨慎地回答。显然，说话的语气还带有一点点的得意。

“那么，那天晚上你就是在等那只水母的出现了？”贝克探长问到。

 “也许是作为记者的直觉吧。”布鲁克显然听出了这个问题的针对性，“三个月前有传闻说在雨夜的空中看到一只水母，人们都不相信，但我感觉那只水母还会出现。前天下午的时候天气不大好，我想碰碰运气，傍晚就去了咖啡馆的角楼上等着，结果还真拍到了。那家咖啡馆所在的五楼的角楼的视野比较好。因为我是那里的熟客，所以被允许进入角楼。”

“你在报道中写道，那只水母是从海湾对面的方向飘过来，经过这里的工业区，然后进入北海上空。是这样吗？”贝克问到。

“是的，我亲眼看见它从海湾对面飘过来，经过工业区的化工厂上空的时候，释放出闪电，可惜我拍出来的照片曝光比较严重。我早上上班的时候经过化工厂，看到里面有许多工人在检修一个户外的设备，显然跟昨天晚上的雷击有关。”

在又询问了一些其他一些小问题后，证实了那篇报道之后，贝克和瑞恩起身告辞，这时布鲁克说道：“能提个小小的请求吗？”

“当然可以。”贝克说道。

“如果抓到这个恶作剧的人，能否通知我一下，我想做个后续报道。”

贝克答应了他，便和瑞恩离开了报社。

下午，贝克和瑞恩又去了工业区的机械厂和化工厂了解一下设备受损情况。机械厂遭到雷击是三个月之前的事了，损失微乎其微，当时也没有人想到会和水母联系在一起，所以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化工厂的一台变压器遭到严重损坏，工厂需要两个星期才能完全恢复生产。化工厂的厂长非常气愤，声称要把那只水母生吞活剥了。

第一天的侦查工作就这样结束了，两个人回到警局的办公室。

“你对布鲁克这个人怎么看？”贝克对瑞恩说道。

“有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不过他似乎知道些什么。”瑞恩说道。

“是的，我也有相同的感觉。”贝克说道，“记者和警察这两个职业在对事情的判断上有些共同点。比如，直觉。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从那只水母身上找出线索。现在的科技只有氢气球或热气球可以做到在空中漂浮。那只水母是从港湾对面飘过来的，明天我们去那边看看。”

“好的，那地方我熟悉。港湾对面是农村地区，散落着大大小小几个村庄，还有一个小渔港。”瑞恩说道，虽然当警察没几年，但整个管辖地区的情况还是很清楚的。

“那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吧，希望能发现些线索。”贝克探长说道。

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开车沿着海边的公路向港湾对面驶去。今天他们要去一个叫乔治的村庄。因为这个村庄位于交通要道上，所以先从这个村庄开始调查。瑞恩开着车子行驶在沿海公路上，清晨郊外的风光很迷人。马路的右侧是烟波浩渺的港湾，左侧是大片大片的田野。此时正是秋季，田野一派丰收的景象。沿途经过一个渔港，两人在渔港短暂停留了一下。渔港不是很大，码头上几艘远海作业回来的渔船正在码头忙碌着卸货。听码头上的老渔民说，以前这个码头很热闹，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渔船。不过最近几年这个港湾的水质大不如前，在港湾里已经捕不到鱼了。而小型渔船不能出远海，所以也就只能转到其他的渔港或者被卖掉。现在码头上只剩下一些中型的渔船了。

两人又继续驱车前进，快到达乔治村的时候，在公路的左侧出现一大片森林，那是威廉伯爵的私人林场，在林场的边缘有个小型的木材加工厂，这个木材加工厂被树木包围着，若不是有个高高的风向标，这个林场很难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我们在乔治村的调查结束后，来这里看看吧？”贝克探长说道。

“好的。”瑞恩应道。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乔治村。这个村庄不大，村里有几家商铺，有一家钟表店，一家瓷器店，一家裁缝店。因为位于交通要道上的原因，南来北往的人比较多，所以各家的店铺生意还不错。

贝克和瑞恩来到钟表店。钟表店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钟表，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店员，里面一间是维修钟表的工作室。两人说明来意以后，钟表匠乔纳森从里面出来接待了他们。乔纳森是个言语不多的人，不过性格温和，有问必答。简单地例行公事询问后，乔纳森表示那天晚上他一直这里的工作室里工作，他的店员也作证说，他的生活路线就是这个店铺和家里。

从钟表店出来后，他们又来到了裁缝店和瓷器店。裁缝店的女店主艾琳是个很健谈的人，店内有售卖各种颜色的布匹，有亚麻布，棉纶布，化纤布等。瓷器店的店主叫哈里，一个和蔼的中年男人，店里不光有日常生活用的瓷器，也有各种形状的花瓶在出售。同样，他们都解释了当天晚上自己在做什么和证明人，以说明自己和这件事情无关。

这是一个安静的村庄，人们忙着自己的生计，与报纸上的水母根本就是两个世界。当地的村民表示没见过那个水母，人们也不关心那个报道中的水母是否存在，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贝克探长和瑞恩在结束村庄的调查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再没有更多的线索后，两人按照原先预定的计划，开车前往村庄附近威廉伯爵林场的木材加工厂。这个木材加工厂三面包围被林木包围，从公路上不大容易发现。瑞恩把车子在木材加工厂的门口停下。林场的风向标指明当天是东北风。

这个木材加工厂的面积不大，从森林里砍伐的树木在这里经过初步的加工，然后再装上马车运出去。当然，对林场树木的砍伐是有计划的，以确保整个林场的树木的持续生长，所以平时这个木材加工厂也不是很忙。加工厂的左侧有个小木屋，是给林场员工平时休息用的。在加工厂的中央有一辆马车，一个工人正在把一些碎木头装上马车。

瑞恩走上前，“我是瑞恩警官，在调查一起案件。请问你是林场的员工吗？前天晚上你在哪里？”瑞恩拿出自己的证件给那个工人看了一眼后询问起来。

“哦，警官先生，你好！我是林场的护林员内森。那天晚上我在自己家里。这种鬼天气还是不要出门的好。”护林员说道。

贝克也走过来，看了看马车和马。马匹很健壮，显然它的主人对它爱护有加。马的鬃毛平顺整洁，显然经过梳洗。马车也很干净。“这马不错，是匹好马。”贝克说道。

“是的，它是我的财富，我像对待孩子一样对待它。”护林员内森说道。

瑞恩又继续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就结束了林场的调查。这时天已经快黑了，两人便乘车返回警局。

第三天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虽然上一天对乔治村进行了广泛的调查，但是还没有获得有用的线索。瑞恩在办公室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焦急的心情显而易见地写在脸上。贝克则翻看着一本《如何制造氢气球》的书，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

水母在乔治村的方向被发现，乔治村以北就属于别的警署的管辖范围了，会不会是从乔治村以北飞过来呢？还有，氢气球飘到北海上空的话，也应该会被发现。想到这里，瑞恩给友邻警署打电话，得到的回复都是那天当地没有任何目击者发现有“会飞的水母”的踪迹。

挂断电话后瑞恩显得更加迷茫，便走到办公室里的写字板前。这个写字板是为了方便同事讨论问题用的。瑞恩在写字板的左侧写上：渔港、钟表店、裁缝店、瓷器店、林场；右侧写上热气球、机械厂、化工厂。写完后，瑞恩对着写字板显出努力思考的样子，似乎秘密就隐藏在这些词之中。

“难道是那个钟表匠？能造出热气球的一般都是痴迷机械的科学怪人。”瑞恩自言自语到。

听到这话贝克探长放下书笑了笑，“不能靠猜测啊，再说那个钟表匠也不像是科学怪人。”贝克继续翻看着手里的书,“如果让你制造一个氢气球，你会怎么做？”

“这个不难，要购买热气球专用的布匹，绳子，吊篮，还需要氢气。”瑞恩说着看了看写字板，“对了，制作氢气需要一些仪器，瓷器店有售卖一些形状奇怪的花瓶，也许对制作氢气有些帮助。”瑞恩说着用笔把“瓷器店”几个字圈起来。

“两次袭击的目标都是工业区的工厂，热气球上应该有计时装置才能做到这点，钟表铺的钟表倒是不错的选择。”瑞恩说着又在“钟表店”几个字上画了个圈。

“制作热气球的球囊需要专用的布匹，不透气的那种。不过这家裁缝店都是售卖日常用的布匹，这家裁缝店与本案应该没关系吧。”瑞恩转过头看着贝克，似乎在寻求帮助。

“这个还需进一步确认。对热气球的飞行来说风向和风速很重要，还记得我们昨天在林场看到的那个风向标吗？”贝克说道。

“当然记得，那个林场属于威廉伯爵的，他应该没有作案的动机啊。”

“威廉伯爵当然没有。但我们昨天在林场看到的护林人的马车和马匹都很干净，显然刚冲洗过不久，不觉的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瑞恩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了，那个伐木场作为热气球的出发场地再合适不过了，那个护林员的嫌疑很大。”说到这里，瑞恩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了，好像乌云被风吹散一样。虽然现在还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现在看来再去一次林场很有必要了。

“马上去林场，”贝克对瑞恩说道,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等一下，我给那个记者打个电话，让他直接去林场找我们。”

打完电话后，两人很快驱车驶往林场的方向。这时天气开始转阴，风忽然大了起来，远处天边的乌云开始快速地移动，不停地翻滚着，瑞恩的心情也跟乌云一样翻腾着。瑞恩把车开得很快，但又很平稳，这与他以前在警察学校的基本功分不开。半路上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瑞恩便适当减速，就在汽车经过林场的风向标，快进入林场的伐木场时，一只巨大的白色物体忽然从树梢后方升起，快速地升高，并向港湾方向飘去。

“果然又来了，快停车。”贝克说到。两人下车后掏出手枪，林场里传出有人奔跑的声音，毫无疑问是嫌疑犯在逃跑。

“我去追里面的人，你去将那气球击落。注意等它飘到港湾上空时再开枪，以防它发生爆炸。”贝克探长对瑞恩说完，便转身向伐木场的人影追去。

伐木场有一片开阔地带，停了一辆马车，有一个身影正在向林场深处奔跑。

“站住，我是贝克探长。”贝克一边跑一边喊道。

那人听到贝克的声音，竟停了下来，转身面向贝克。

贝克走到那人面前，“果然是你，内森。”

“你果然来了。”护林员内森平静的回答，饱经风霜的脸被雨水淋湿显得更加沧桑。

这时，附近传来几声枪响，是瑞恩在向那只水母射击了。贝克抬头看了看，港湾上空的水母并没有发生爆炸，仍在沿着原来的路线继续飘去。

“这次你不太走运，那只氢气球恐怕也飞不远了。”贝克说道。

护林员内森没有回答，雨水淋湿了他的脸，头发有点凌乱，但还是一如既往地镇定。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氢气球还在继续飞，忽然他脸上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那只气球正在缓慢下降，显然瑞恩的枪法还是不错的。

雨渐渐大了起来，贝克把护林员带到旁边的小木屋里，瑞恩这时也进来了。这个小木屋面积不大，是供林场的员工平时进行休息的。屋子中间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三人将淋湿的外套脱掉，在桌子边坐下来。贝克开始对护林员进行简单的审讯，瑞恩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笔进行记录。

“为什么这样做？”贝克盯着桌子对面的护林员问到。

护林员看了看贝克，又转头望着窗外海湾的方向，“都是因为那个化工厂。”

贝克和瑞恩对视了一下，护林员内森继续说道：“以前我有艘小渔船，可以在附近的港湾捕鱼，生活还过得去。但自从那个化工厂搬来之后，这个港湾的水质变得越来越差，最后这附近就捕不到鱼了，而我的渔船又不能出远海，所以几年前我不得不放弃捕鱼的生意，来这里作了护林员。那个化工厂毁了我的生活，我恨它。不光是我，这里的居民都恨它。”

“那三个月前机械厂被雷击中的事件，也是你干的？”贝克又问到。瑞恩则在一旁记着笔记。

 “是的”，护林员看着贝克，“不过那是个意外。原本的目标是化工厂。只是我对风速的计算有点误差，才导致机械厂被雷电击中。第二次我做了小的调整，结果我很满意。”护林员说道，看上去没有丝毫悔意。

“小的调整？”

“是钟表的调整。我在我们村的钟表店买了闹钟，用于计算时间，根据风速和调整的闹钟的时间，保证氢气球飞到化工厂上空时闹钟正好打铃，出发机关放下长长的电线，这样闪电容易集中下面化工厂的设备。”不等贝克问到，护林员主动交代作案的细节。

“那氢气球的氢气和面料呢？”瑞恩忍不住问到。

“我在瓷器店买了几个花瓶，切割组成一个简单的仪器，放入稀硫酸和锌就可以制造氢气了。面料是在裁缝店买的细亚麻布。”

贝克和瑞恩显出惊讶的神情，护林员看出了他们的疑惑，又继续说道，“把布淋湿后，里面的气体就不会溢出来，这个道理我们渔民都知道。”

贝克和瑞恩对看了一眼。

“那氢气球最后会漂到哪里？”贝克问到。

“氢气球上还有第二个闹钟，在飞到北海上空时，第二个闹钟就会触发机关，此时氢气球开始漏气，最后会坠落到大海。氢气球的下端绑有铅块，最后整个氢气球会沉入海底。”

“为什么选择今天释放这个氢气球呢？前天刚放飞过一个。”

“三个月前的那次氢气球失败之后，我又做了两个氢气球。昨天你们来到这里，我知道迟早会暴露的。今天刚好有雨，我便决定尽快把第三个氢气球放飞，制造再一次的轰动。没想到。。。。。。”内森没有再说下去。

原来如此，之前猜测中的疑问都清楚了。

此时外面传来警车的鸣叫声，是警局的其他同事前来支援。贝克和瑞恩走出屋外，准备将护林员押往运送囚犯的警车，迎面撞见记者，他已经在屋外等候很久了。

“能拍张照片吗？”记者布鲁克说道。

“当然可以。”贝克应道。

于是，护林员内森被两名警官抓捕押送的场景被布鲁克拍到了。

“非常感谢两位警长！那么，明天报纸见。”记者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好奇怪的一个人。”瑞恩说道，“有一点想不明白，护林员内森做的这些事情，那些村民应该知道些线索吧？”

“也许吧，不过大家都痛恨那个化工厂。化工厂的污染我们都不喜欢，这也没办法，海峡对面的德国在化工领域发展很快，已经超过了我们。”贝克说道。

“今天谢谢你！又给我上了一堂课”。瑞恩对贝克说道。

“真正聪明的人是他。”贝克望着记者已经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