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同朋友到百家村买菜…
她推个自行车,自行车上飘个艳红袋子,我拉个买菜的蓝布车…
百家村菜口,她去停自行车,我在菜口等她。正好看见小学同学妈妈,穿件粉色毛衣,蹲在我边上,用大拇指和食指挑选小管儿。我招呼她,问她怎么也来这边买菜,她只顾着意外了,半笑着嗯嗯嗯回我。我也觉在那里碰到她,真是意外。因为我们地理位置的生活范围,没有交叉点…
简短几句后,我们又与过点的射线那样,各自散开…
照样去老摊位买水果。跟朋友研究过,卖水果的女人,我们应该叫她阿姨,还是大姐。看上去干练说话麻利。圆脸圆眼小嘴巴,不是一张饼搭上去的圆脸,透着灵秀的圆。年轻时也是漂亮过的人吧。称秤收钱,一点儿不含糊,一点儿不啰嗦。让买她水果的大爷大妈大哥小弟大姐小姐,动作不自觉麻利起来,也干脆很多:“给我来几斤苹果,给我来10块的橙儿”...
经常边上有个老头儿,她的老伴儿,来帮她。老伴动作就慢很多,声音小很多...
一看上去就是阿姨的样子,但她有个上初中的女儿,有时也来帮她...
她女儿不在时,我们理所当然大声叫阿姨,每当小姑娘在,就觉是不是叫阿姨是不合适...
她家水果相比起来,便宜又新鲜,靠量取胜。摊位前总是人多,我总是站一层人后面,等前面的大妈出来时,我才有可能够得着摊位...
她不像水果店,一年四季都是一样的,像摆的样品那样,死气沉沉消耗一年又一年。她家主要是当季水果,每天不固定,任性地想卖什么你就只有买什么,品种也就三四种。可能今天买的橙甜,寻思着明天再去买多点儿回来,明天去可能就不是橙登台了…
水果也是场戏,他们也是有故事,不停换角儿的…
朋友买菜很少,她几乎都在等我状态。我嘴巴上说着过意不去,行为上还是理所当然地让她等等等…
另一个出口买鸡蛋,经常在她家买。去时她刚好在跟买鸡蛋一阿姨说话。阿姨说要回老家了,说这里是儿子的家。她说儿子的家不就是你的家?阿姨说她与老伴有自己的家,儿子的家就是儿子的家。我说,你真是个让人喜欢的老人,在中国有你这样智慧的父母,真算难得。她哈哈笑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有他们的习惯,我们俩老儿不干扰他们”…
她拧着鸡蛋一背笑声地走了,又与射线那样,交叉又散开…
经常在她那里买鸡蛋,已熟了。我手捡鸡蛋到套胶袋的小篮里,嘴巴在与她聊天。聊现在饮食原因,有些孩子就长白发了,顺便说到大都数的虚胖;她告诉我,小孩不能吃多韭菜,于是我就信了,于是包饺子,改成葱了;我给她说,她很像我以前一个同事…也是162的高,也是扎着高高的马尾,头发粗黑,一样的长圆脸,大眼睛,说话的神态很像…
与那个同事,共事时间不长…
她是梅州的,她做仓管,我做生产计划…
做生产计划时的我,刚从学校出来。那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年龄,那时还没有丫头她爹,当然就没有丫头,那时我还是个丫头…
工厂是我姑她们厂的外包厂,加工出口高大上的,车子,机器人。前年丫头买辆小摇控车,花去她娘白花花好多大洋,而以前她娘做的车,比她买的还高大上,却没有玩过…
做计划的,天天不仅要假装坐办公桌前,算啊调啊,还要不断跑车间,跑仓库。跑去看计划进行,看是不是要改进,配件还要不要补,纸箱的唛清不清晰...那时车间仓库都没有空调,几大台工用风扇,工人不停它们也不停地转啊转,怎么转,也是这头儿的热气与那头儿的热气换啊换...
办公室车间仓库来来往往,汗水散了又来,来了又散…
车间管拉的三个小妹,是东莞当地人,是老板同村的人。两个只读了小学,一个读完初中。一口白普,我一口川普,半斤八两,谁都不好嫌鄙谁…
我每天有节操的自限字数,无可奈何到这儿了,明天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