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女人都挺着 | 尾声(2)执子之手

2003年冬天,大街小巷都传唱着一首歌,那就是刀郎的《2002年的那一场雪》。每次听到那熟悉的旋律,郑嘉丽内心都会产生一种隐秘的激动,仿佛被一旺炉火烘烤,内心深处就涌出了一股股的热情和爱意。

宋玉会唱这首歌,记得那次在歌厅唱歌,当他唱到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忘不了把你搂在怀里的感觉,比藏在心中那份火热更暖一些,忘记了窗外的北风凛冽,再一次把温柔和缠绵重叠,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是你的万种柔情融化冰雪,是你的甜言蜜语改变季节。这些歌词的时候,郑嘉丽觉得她就要融化到宋玉的眼睛里了。宋玉边唱,边深情凝视着郑嘉丽,还一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把坐着的嘉丽拉起,拥在了怀里。郑嘉丽的靠在宋玉的胸前,感觉无比的幸福和陶醉。

也就在两人到歌厅唱歌后的第三天,郑嘉丽搬进了新房。同一天,艾薇儿也搬进了新房。同一个单元,同一层楼,艾薇儿A房,郑嘉丽B房。

和郑嘉丽一起搬来的还有宋玉;和艾薇儿一起搬来的,还有梁生。当晚的庆祝晚宴是在楼下的川菜馆进行的。郑嘉丽举杯先感谢了梁生,她真诚地说:“谢谢你,梁大哥,如果不是你极力向我推荐房子,我现在还住不上新房呢。”接着她又和艾薇儿碰了碰杯说:“小姑,祝我们俩都幸福!”艾薇儿满脸的喜悦,边和郑嘉丽碰杯边豪爽地说:“我们都要幸福,必须的!”

大宝举着一瓶饮料,学她妈妈的样子,用稚气的声音大声说:“二妈,我要碰杯,我们都要幸福,必须的!”已经3岁多的大宝说起话来,像大人一样,那动作和表情像极了艾薇儿,模样却和梁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看着大宝可爱的样子,大家都笑了。

宋玉也举起了酒杯,这个儒雅的男人,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嘉丽,深情地说:“嘉丽,嫁给我吧!”说着,把酒杯放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打开盒子,一枚镶着钻石的白金戒指映入眼帘,那钻石闪闪发光,炫彩夺目。

郑嘉丽一下子呆住了,这幸福的时刻,她幻想过无数次,可当终于到来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她喜极而泣,带着泪花的笑脸,像火红的牡丹,看起来是那么的漂亮。

郑嘉丽的手被宋玉紧紧地握着,四目相对,情意绵绵。艾薇儿看着这动人的画面,心里既羡慕又高兴。

她正要开口说点儿什么,突然梁生说话了,只见梁生神情庄重,满脸的严肃,他面对着艾薇儿说:“艾薇儿,你要倒霉了!”这话一出口,艾薇儿愣住了,本来还笑意盈盈的俏脸,立刻僵住了;情意绵绵的郑嘉丽和宋玉也都愣住了,两个人的手不自觉地分开了;大宝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一会儿看看爸爸,一会儿看看妈妈。

不等艾薇儿说话,梁生接着又说:“艾薇儿,嫁给我这样一个45岁的男人,你要受罪的,你愿意吗?”

艾薇儿听完这句话,僵硬的面孔立刻有了生机,脸色由白转红,接着无声的泪水顺着面颊长流。梁生看艾薇儿哭得伤心,表情马上罩上了失落,他故作镇静地说:“不愿意,就算了,别哭,你吓着孩子了!”

越不让艾薇儿哭,艾薇儿越哭出了声,开始声音很呜呜咽咽的,后来干脆就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还捶打着梁生:“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梁生听着艾薇儿边哭边说着“我愿意”,他也变得不再镇静,一把搂过艾薇儿,便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大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哭了,哭着看看爸爸,再看看妈妈。这时,梁生抱起孩子,又再一次抱紧了艾薇儿,一家三口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郑嘉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她看着那抱在一起的一家三口,也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他们两对决定同一天举行婚礼。

当结婚进行曲奏响的时候,首先出场的是郑嘉丽和宋玉,只见郑嘉丽穿着一身红色的新娘礼服,宋玉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两人手牵着手,缓步走向前台。一路之上,两人既向宾客致谢,也不忘记互相深情地注视,那灵动的眼神,那微笑的面孔,那陶醉的神色,一看就让人好生羡慕,这是坠入爱河的一对情侣啊!

接着出场的是艾薇儿和梁生。艾薇儿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梁生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男子高大英俊,女人漂亮妩媚,他们一出场,整个婚宴现场的客人眼前一亮。只见梁生一手牵着艾薇儿,一手还抱着同样穿着白色纱裙的大宝,他们一家三口也随着结婚进行曲往前台走去,一路之上,梁生频频和来宾点头,一边还亲吻着女儿的头发,一边还深情地看着艾薇儿,那动作,那眼神,仿佛身边的这两个人是他的整个世界,是他生命的全部寄托。

今天被邀请的客人怎么也想不到,会看到两对新人同时举行婚礼,其中的一对还带着一个孩子。大家抱着好奇的心情看着这场婚礼,也分享者新婚夫妇的喜悦。

婚礼进行着的时候,辛甘悄悄走了进来,她刚好看到这样的一幕:两个新郎的深情告白。身材高大的梁生身边站着依然美丽动人的艾薇儿,他深情地对艾薇儿说:“从相识到相知,我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可是,每次你都默默地接受着我,包容着我。在一起走过的日子里,你是那么的温柔、大方、聪慧、可爱,这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你爱我的心有多真,你爱的情有多热。我不愿意你只做我孩子的妈,我要你做我的老婆,从此后,我要珍惜你,疼爱你,保护你,用我的后半生来好好地爱你!”辛甘看到,美丽的艾薇儿听得热泪盈眶,一对新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现场本来挺乱,当听完梁生的告白,大家都沉浸在了无比感动的情绪中,几个女客人也竟然抹起眼泪。

宋玉的告白很简短,这个一向能说会道的男人,此时只说了一句话,他说:“嘉丽,我会好好地待你,死心塌地爱你,你的心去哪里,我的心就随你而去!”只见宋玉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比成心形,送到了嘉丽的面前。现场的客人本来还希望听到一段感人肺腑的话语,当看到宋玉滑稽的动作,大家都笑了起来,郑嘉丽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是喜悦的泪水,这是幸福的泪水。

辛甘没有就坐,她就站在远远的后边,看着听着,泪水早已流成了海。她不知道,在这所有的泪水里,有没有为王大可而泪的。不过,当她想到王大可的时候,王大可已经到了海南,他要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蓝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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