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洗秽
我没有要急着去的地方,
我的工作是鉴定传说的斑驳,
只需要坐在日子里——
日子是条河,我是河中鱼,
剥去鳞片汇成粼粼水。
我没有要笃定去的地方,
我的工作是修剪蔷薇和郁金香的腿,
只需要握住剪刀——
门外的花栏里落满日常的絮叨,
我将他们倒出,收藏,咒骂又珍惜。
我没有要执着去的地方,
我的工作是天气狱警,
只需要押解凛冽秋风——
叶落河,河激鱼,鱼越岸,岸傍花,
花试图潜逃,在风中大喊,
你来了。
你从雾霭沉沉中走过来,
身披露水与闪电,
于是,我放下手中的工作,
飞奔到有你的地方,
那是我确定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