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缓慢的刺进我脖子的血管,我感受到脖子的血往外不听的冒,我的呼吸开始变的困难,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冲哥,用手势比划着抓紧打120,一地的钱散落在桌子旁边。冲哥和他媳妇都傻掉了,完全不知所措 ,当时心里想的是,我就说了两句淡话,这下要没命了,我好冤啊。意识开始模糊,这辈子啊,稀里糊涂的,就这样过去了,有点可惜了呢。
事情发生在昨天,冲哥和波哥来我家等我哥,他们俩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反正我也无聊,走过去打招呼,冲哥:好久不见,晚上要不要一起喝点?他说好啊,打算吃什么? 我说吃火锅把。行,我家养了鸡,等下我回去弄一只,咱们炖到火锅里,先吃肉,再涮菜,他这样说。我说好啊,就这么说定了。然后我们约定7点在 王村的小酒馆集合,他和波哥就走开了。
后来我等了好久,我哥没回来,我打电话过去,问他啥时间到家,我们一起去。他说今天工作忙,暂时回不来,让我们先吃。当时7:30的样子,我一看迟到了,抓紧收拾下自己过去了。
过去后发现他俩已经到了,桌上啥都没点,就放了一直鸡炖在里面,他俩一直喝酒,完全不理我,波哥在小声给冲哥讲什么东西,冲哥低着头,一脸不悦,貌似有心事。
后来酒喝完了,波哥喊老板,再来两瓶,一瓶冰的,一瓶常温的,我有心说多要一瓶把,毕竟三个人,但是不好插嘴,毕竟他俩是我哥的发小,比我年长几岁,也许他俩不想多喝,等下有事?这时候气氛有点尴尬。
后来老板主动聊天,说,这家小酒馆过几天就关了,旁边的塑料管厂要扩建,把他们这片地都买了。冲哥这时候说话了,旁边那个厂的老板很有钱,了不起么?信不信过几天我就让他神奇不起来。酒店老板说你怎么搞?冲哥说,你别管,我就是有办法,老板笑而不语,没回话。
过了一会,我听出了头绪,原来冲哥的媳妇出轨了,那个男的就是旁边厂子的老板。然后波哥一直劝冲哥要冷静,酒喝的多了,说话的嗓门也变的高了。
冲哥:背叛我,我要让他们后悔,可恶的狗男女,都给老子去死。
波哥:别激动啊,这事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比如我们可以整垮他们厂子,让那老板破产,嫂子也许会回头,或者谈条件,至少可以保证你后面的日子好过点,再说了,你俩还有俩孩子,你不想自己也要替孩子想想啊。
冲哥:有什么好谈的?不想给他们废话,不让我好过,我先让他们不好过,大家一起完蛋。
波哥:咱们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好好谈谈,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一个女人而已,不至于。
正说着呢,门口进来一女的,白白净净的,穿一身黑色的连衣裙,挎着一个红色包包,模样确实不错。女的说:我说打你电话怎么关机了,原来是跑这里喝酒了,你这几天老躲着我干啥啊,事情发生了,总的解决把,要不,咱俩谈谈呗。
冲哥不语。看来这位是冲嫂了。
女子继续说:咱们都放过对方好么,早点把证领了,这样大家都解脱了,有啥条件你说啊,你老闷葫芦一样,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的。
冲哥:你想的美,早点离婚,然后你他妈的跑去找那个逼货?成全了你们,我呢?我算什么?
女子:咱俩都没感情了,何必呢,早点分开,然后你可以去找更好的。
……
女子:孩子一人一个,或者都给你。
……
女子:家产我可以不要。也可以给你点补偿。
冲哥不语
这时候我想替冲哥说两句,我说:这是钱的事儿吗? 补偿,你怎么补偿,这以后你让冲哥的面子往那儿搁,再说了,你能补偿多少? 10万? 20万? 你有吗?
“钱我是带了一些的”,然后那女的开始从包里掏钱,一沓一沓的往桌子上放,大概放了20多,桌子放不下了,开始往下掉,“够不够?不够我再从支付宝转你,可以了把”?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我说,看来这是榜上大款了,确实有钱。有钱就这么了不起吗?我给你说过了,这不是钱的事,突然想斗个机灵,回头给冲哥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这钱咱们先手下?说完就开始后悔了。
冲哥一下怒了,腾的占了起来,“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侮辱我是把”?然后手上多了一把匕首,用刀指着我。
嫂子说话了,拿刀吓唬谁呢,你能不能成熟点,我给了你这些年,你对我好过么?
除了一身毛病,还有一副臭脾气,我早想明白了,这日子没办法过了。
冲哥:你以为我给你开玩笑是把?今天看来不见点血,你们都以为我说话当放屁一样。
本来这刀是准备给那个王八蛋的,现在可以先拿你们来开开锋。
当时我也不相信他会刺我,毕竟我是他这头儿的,就是说了两句冷笑话而已,不至于把?然后也没躲闪。心里想的是,也许冲哥可以再多要点钱,50万?够他花一阵子了把?毕竟一个女人,用这些钱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后来发现这次玩真了,我就这样眼看着刀尖这么一寸一寸的扎进来了。后悔来不及了,我还想说几句话,但是张着嘴,啥都说不了,我感受到生命在流逝,天地都变暗了,可怜我荒唐一生,还没好好享受生活就完了。
当死亡真正逼近你的时候,你会无比的害怕,慌张, 不甘,无助,甚至绝望。
心里的念的是:还有好多事没做呢,还有好多事没做呢,怎么就这样子结束了呢?
我醒了过来,周围一片漆黑,喉咙痛的要命,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好的,没问题,恢复了一下,摸索着打开灯,还好,还好,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