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太爱》侠隐“厚脸皮”蹭热点《邪不压正》,为的是有更多的话题。可当《邪不压正》正式上映后,这个“热点”似乎凉的有点快,让人猝不及防。
相信,姜文面对漫天而来的评论以及日渐减少的排片率,也有点猝不及防。
毕竟,四年磨一剑,北洋三部曲,观众的期待起点很高。
但,到底是为什么呢,很姜文的《邪不压正》为什么大家都没看明白,是我们理解能力有限,还是姜文太难懂。
第一时间看了《邪不压正》,看完只有一个感受,尴尬,不明所以,然后看别人的评论与解读,才明白电影院那一瞬间自自己哈哈大笑的背后,是如何深的隐喻,张将军、蓝公公、老西儿、小诸葛这些不经意的人物,又真正的对应历史上的哪些人物。但还是不太喜欢那种过分荒诞和夸张的剪辑与台词,“前言不搭后语”的跳跃逻辑,密集式的台词戏谑,以及赤裸到极致的杀人场面。家仇国恨,谁是好人,谁该相信谁,乱乱的,有点不明所以。
以前因为某些需要,需要写一写姜文,所以囫囵吞枣的看了他的《太阳照常升起》《阳光灿烂的日子》《鬼子来了》《让子弹飞》《一步之遥》,感觉很高深,很哲学,具体怎么好,我也说不明白,每一个画面,每一句台词,都仿佛很矛盾但又合乎情理,没怎么看明白,不过是冲着他的“鬼才”导演的名声。
《一步之遥》上映期间,有观众说看到三四分钟就睡着了,对于这种情况,姜文说,如果自己的电影有催眠的作用,也是好的,因为看的人肯定是太困了,才能在看电影的时候睡着。当时觉得姜文真是有从心底里散发出的自信,从灵魂深处喷薄出的气吞山河的力量,这是他的本事,也是姜文的天赋,至少让他迥异于那种规规矩矩、满嘴客套话、假大空的中国电影人,让他有了“鬼才导演”“另类英雄”的崇拜式称号。
市场对于姜文的电影是大爱大恨,喜欢的人喜欢到极致,喜欢他拍的火车,喜欢他屋顶的呐喊,总是能够为他的电影叙事寻找各种借口,仿佛姜文电影就是电影的最高标准,认为他的电影无法归类,只能被称为姜文电影;也有一部分人“大恨”,相比较于《我不是药神》给现实的一记“耳光”,把《邪不压正》说成是无病呻吟、自以为是的戏谑,和怀疑到极致的荒诞。
拿我自己来说,看电影本来就是排解寂寞,看热闹的,如果能看的明白,触动心灵,就觉得所看的电影照顾到了我所代表的一大部分普通观影人的感受,比如《我不是药神》。而《邪不压正》的感觉,就好像看两个被打了两个肾上腺素的年轻人,在濒临垂危的四九城“耍性子”,是你杀了师傅,我还说是你杀的呢,可能导演的意思是让人们看到这些荒诞背后的“残忍”和“力量”,但是裸奔的李天然,杀人如麻的朱潜龙,把一切都不太当回事,看着很别扭。
蓝青峰要去买醋,华北第一影评人借改锥,爱写日记的老蒋,互扔手榴弹,忘记了地上的五把抢,六国饭店里互扇耳光……诸如此类的小细节非要别扭着说,跳着说,把观众好不容易严肃的情感一下子有抽离出来,就好像在本来非常应该正经的场合“跳大神”,弄得人要上不上,要笑不笑。
有评论说“姜文现在变得像是一个不着调的喜剧导演。不管处理什么题材,都要猛加喜剧的料子。不管拍什么严肃的场景,总要不时搞笑一下,抖下机灵,就是不让观众落入悲伤肃穆的情绪,就是不让观众有正襟而坐的机会,就是不让自己的电影变得严肃而伟大”,就是我想说的“笑不明白”的感觉。
其实,《侠隐》是一个国仇家恨的故事,侠时代的结束,国家的沦陷,爱恨情仇都有着强烈的时代背景。我一直认为,抗战打小日本的那个年代是肃穆的,是端庄的,是我们应该打心里里尊重的。那个时代的每一步走向,每一次战争,每一次抗争,每一次呐喊,每一位人物都是我们当下崛起的印记与基石,它不应该被戏谑,就算戏谑也应该最终给观众一些触动内心,直达灵魂的东西。而在《邪不压正》里这种东西没有,因为戏谑用的太多了,我们反而注意不到隐藏在啼笑怒骂背后的阴谋诡谲。当然,这可能是电影因为其容量过大,时长太短的问题,不论如何,总觉得姜文这个“会讲故事的耗子”没把故事讲明白。
说的再多,都是一家之言,看明白与否,全是主观感受。《邪不压正》是否能够创下票房奇迹,我们先搁置一边,但就姜文这个人而言,不得不承认其是一个让人耳目一新的“电影另类英雄”。
相对于那些高居朝堂的搅弄风云的贵族式英雄而言,姜文更像是在野的“绿林式”英雄。他脑后有反骨,就算进了紫禁城,弯下了膝盖也安妥不了野心,这种绿林式的反贼,比那时时猫着的贵族要可亲可爱, 其实他的力量可能远不足以给什么世界洗牌, 但你接近这么个家伙时会呼吸到一种自由奔放的空气, 使你感到在任何悲剧终了你之前, 还有壮烈或者痛快一生的可能。
有些事情,能力有限,点到为止,如果喜欢,可以去电影院看看,如果不知道喜不喜欢,更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