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春风,迎来炎夏,盼着秋爽,忆起了冬雪,零九年的那场雪……
美,空灵的美!
不知是哪双眼睛偷偷地瞟向窗外捕捉到了那飘舞而下的白色精灵。
哇,快看哪,好大的雪!
惊叹声像微风吹过麦田,一浪一浪地传递,在枯燥的课堂上沉沉睡去的心全都长了翅膀,飞了出去。
在四个一相聚的日子里,在漫天雪花飞舞的时刻,终于等到董大硕士那句:你们可以走了。一瞬间,再也收不住的脚步蜜蜂一样挤出樊笼去追逐属于这个季节的美。
一把把精致小巧的伞柄砰地一声撑出五颜六色的花,浮动在撒着欢的学子们的头顶上。
是跳跃的音符吧,是微风掠过那一湖摇曳的碧绿吧,耳边似乎飘来遥远淳朴的民谣《采莲曲》:江南采莲叶,莲叶何田田……
雪绵绵密密地斜织着,还有一些横七竖八地交错着滚下来,在天与地之间悬挂起一张张银色的巨网,薄如蚕翼、轻如柳絮。
那些不幸舞到一半就跌倒在地上的精灵,不哭泣,你挤我,我靠你,在大地的怀抱中堆叠我们的白色记忆。
是谁,将一双白嫩的手伸出去又收回,想让手掌做雪花永远的温床?别匆忙,你那小鹿探究丛林似的好奇心只会将她一直舞下去的幸福埋葬。
不甘心,顺手抓了一下,未及看清,六瓣花顷刻间倔强地化成了一滩泪。冰冰的、凉凉的。网破了吗?下一秒它又是一张完整的网。
雪花,你要的冰凉,扼制了我们接近你的渴望。
次日清晨,一路上,挑剔的双脚抬得老高老高,却不知落向哪里。踏雪无痕?踏雪深如槽。听微观经济学张副教授讲,这雪是这里十年来最厚的堆积。那它是不是该被锁进了洛城人的记忆里?它落在2009年11月11日……
寻寻觅觅,踏着他们开拓的路,曲曲折折的雪路,踩着思绪的节拍,踱到了教室。
那时飞雪,那时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