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了《愤怒的葡萄》。
对美国历史知之甚少的我,看到这样农民流亡去加州的故事,不由觉得震惊。之前看过余华的作品,写的二十世纪中国农村天翻地覆变化下人物的命运。要不是看过那样的情节,还真是理解不了《葡萄》里人物的处境。
男主提前出狱回家,结果天气大旱,新科技拖拉机也出现了,农场主开始为银行打工,这和他之前熟悉的生活全然不同。一家人也和其他村民一样,开着小破车流亡去加州,去那里摘摘果树,而不是在荒芜的俄克拉荷马坐以待毙。
《葡萄》画风就此转成了公路片。途径的小镇里挤满了他们这样的流民,镇民像是防坏人一样戒备着他们饥饿的眼神。摘果子的果园边上还有闹事罢工的民众,然而这样的行为只会拉低大家能得到的报酬。
如果我处在那样的环境下有能力抗争么?能得到的工作就那么多,地收完就没有了,而竞争者拥挤在自己周围。忽然开始佩服那种时期敢于做生意的人,那些靠着赊账去小商店买东西的每一个人,都可能会提出更低薪资来替代店员的工作。
努力攒钱,却还是勉强维持生活,而一路上总有预料之中和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车坏了得先修车,人病了却没法看病。阳光啊海岸啊就在前方,却每一步都是挫折,然而时代的洪流卷着个人的命运朝前涌去,最终会到达想去的地方。而那个时候,想去的地方不过是从个人生存欲中生成的幻想乡。
那时和别人争得头破血流。
后来还是要彼此搀扶着走过前方泥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