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下我仨人回头一看,见一个黑大汉,真是黑,一边眉毛高一边眉毛低,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鼻梁凸,颧骨凹,身着五彩服,脚穿八卦靴。那人笑着,问我等:“几位同学,我是新生,来得晚了,没人带着,这个宿舍地址你们知道在哪么?”
陈瘦接过卡片一看,“哟,这不是我们的寝室吗?室友啊!”这不是巧了么,互通姓名,依次陈瘦、周胖、我。新来黑生姓李名豹,端的是一条好汉。遂四人一同逛了校园一圈,见天色已晚,日沉西山,不过一片晚霞,照得那茶山一片,甚是好景色。李豹道:“改日有兴致,可同去山上走一遭。”众人同意。周胖又道:“走了一会儿,不觉有些饿了,我们去吃饭吧。”陈瘦道:“瞧你那肚腩,就知道吃。”众皆大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饭饱过后,便回寝室。这一天,走得乏累,进得屋来,都坐下了,又闲聊一阵,不觉已到亥时四刻,各人疲累,自有睡意,便熄了灯,入床睡觉。正值夏季,说也奇怪,聊时着实想睡,这上了铺子,反倒清醒,入睡不得,就又聊开了。
李豹道:“看咱这儿是六人住宿,现只有四人,还有两人尚未来。”
陈瘦道:“明日也是报到,估计会来吧。”
周胖挺着肚道:“看着屋子,下面课桌上面床铺,这也住得挤了些,上下铺便宽敞了。”
陈瘦道:“就你那体型,再大也住得挤。”
周胖道:“就是你老耍我。”
李豹又道:“上下铺,也不怕你压了人家。”
周胖道:“我可以睡下面。”
“那也不成,你要是鼾声如雷,谁敢下来。”
众又大笑。
“这夏天睡凉席是舒坦,奈何忘了带蚊帐,这蚊子咬的,如何得睡?”陈瘦怨道。
“你才多少肉,蚊子为何找你,找我才是。”周胖道。
“你俩这是相互做耍。”我笑道。
“听说这大学生活可自由了,远了家里,父母不在,又无甚别人管束,三年不长不短,我可得好好消遣一番。”
“豹,你莫不是要带个夫人回去?”陈瘦打趣。
“若是逢得好机缘,有何不可?”
“我想到一主意,挺好玩。”
“甚么主意?”
“豹,我们开一盘如何?”
“如何开盘?”
“就是开你三年内能否找着夫人?”
“无注不盘,你且说来。”
“这样,若是你三年内找着夫人,我们请你一顿,若是找不得,你请我们一顿,两位看如何?”
“如此甚好!”我和周胖应着。
“你敢不敢接?”
“我赢你们仨请,我输请你们仨,这盘我亏了,不玩,不玩。”
“咚咚咚”。
正说着来兴致,只听响来一阵敲门声。我们各自静了声。
“咚咚咚”。
“却是作怪,这么晚了,何人在再敲门?”陈瘦低声说。
“许是管理员吧?”
“咚咚咚”。
“豹,你离门近,下去看看。”
“也是烦人,待我去开门。”
李豹下得床来,便去开门。四人都好奇,这敲门声到底源自何处?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