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团塘河趣事
塘河一一海塘里边的河,是筑海塘取泥而形成的,不同大小不同形状的水塘,水是淡水和咸水相混合,俗称咸夹水,里面有鱼、有虾、有蟹以及少量其他水鲜。
所谓“团塘河”,就是发现那一口塘河里有魚,大家都跳进去,把原来的清水扰混,扰得越混越好,魚在水下呼吸困难,吃不消了,就浮到水面来吃水(呼吸),这样就可以用网,甚止用手就可以抓,谁抓到就属谁,其间妙处横生。
塘河里的魚以子魚为多数,也有少量的鲈魚和其他魚种。子魚在水中很敏感眼睛很亮,人在塘河里只要轻轻一趟水,它都能感觉到,于是跃出水面,银色的魚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在前方数公尺处入水,然后再跃出...直至它觉得安全为止。魚在水中很敏捷,可以随意改变方向,但一经跃出水面,在空中便失去了改变方向的本领,只能勇往直前,那怕前方是口油锅等着它。有一次我在塘河里趟水,一条子魚在前方不远处跃出水面,像颗炮弹一样直向我射来,一头插入我的左臂腋下,拼命挣扎,魚尾巴左右摇摆,噼啪噼啪的击打我的左臂和左胸,虽然不是很痛,但也被打得发红,我想放下手中的木桶去抓,结果晚了一步,被它挣脱,卟嗵一声掉入水中,我被它白挨了几下;有一次,我的小阿哥网到了一条子魚,魚在网中崩跳,他高兴得大叫在他对岸的二哥:”阿哥看,阿哥看”,待二哥抬头看的时候,这条魚跳出了网卟嗵一声掉到水里游走了,引起一阵哄笑,隨后听到小阿哥”唉...”的一声叹息;有一次,在一口不大的塘河里几乎站满了人,大家在争着捉一条乱崩乱跳的大子魚,隨着魚的窜跳,大家从里边争抢到中间,又从中间争抢到外边,我正好拿着网站在塘河外边,结果这条魚一跳跳进了我的网里,真可谓鹬蚌相争,漁翁得利;有一年秋天的午后,太阳晒得塘河水有点发烫,波光粼粼的塘河水闪着金光,静悄悄地,除了我没有其他人,我漫无目的地在河边水草里走着,一只小虾被驚起,在我前面跃出水面,落在前方的水草丛中,我俯下身去抓小虾闹着玩,谁想到虾倒没抓住,却捉上来一只壳有中等砂锅那么大的大青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