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
“所谓的小三,那都是给失败者的称呼,成功上位之后都他妈是正宫”
“给老娘来杯酒”
木子回来了。
“要不要听个特狗血的故事”
“当然”
“还记的那个白衣少年吗?”
“当然,带你出世,因他入世,木子,你不会以为我的记忆里差到如此地步吧?就算是我偶尔犯迷糊,但是你每次喝完酒都不停说,我想忘记也难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叫子归吧?再让我猜一下他是不是姓李?”
木子一脸错愕的表情,猛灌了一口酒。
“我每次喝完都叫他吗?你确定吗?有没有一次我没有叫呢?”她两眼瞪着我,我第一次觉得这双大眼睛是那么的不讨喜,但是我看到了她眼中的肯定,仿佛我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她就要用她的大眼睛射穿我,然后自己再自杀当场。但是我向来以不怕死行走江湖,于是我慢悠悠的吐出一个两个字“没有”。我本以为我会迎来暴风雨的袭击,但是没有,我看到了木子从未有过的忧伤和毫无波澜的眼神。
“真的一次都没有吗?”
木子低喃着,像是问我,但更像是问自己。
“没有”我再次坚定的说。
“他叫李子归,我们相识在一家酒店的后厨,那时我刚初二,不想上学,从孤儿院出来,院长给我介绍了这份工作,主要是洗菜刷碗拖地,子归是那里的帮厨”
“妈的,别人在个后厨都能邂逅爱情,老娘真是白在这个世上活一遭了”
我不自觉的挑了一下眉,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打乱了木子的忧伤气氛。
木子白了我一眼,其实这样说不准确,因为她眼黑多过眼白很多,这正是我嫉妒她的地方,没接我的话继续说,
“刚到后厨好多人都欺负我,还有一下上了年纪的师傅故意不小心摸我,他打了领头师傅,我成了他女朋友,我们一起离开了后厨,他问我要不要去浪迹天涯,我说只要和你在一起”
“年轻人的无谓是真的无所畏惧,到了成年,无谓却切切实实成了无所谓”
我喝了口酒轻轻的说,
“等我老了,我大概是没有办法给我的子孙后代讲我的英雄事迹的,因为我没有,这也许是我多年不恋爱不结婚的原因,因为在接下来的人生长河中我没有可以吹得牛,我大概会受不了的”
木子又白了我一眼说,
“你迟早会被你的虚荣心害死”
我不置可否。
“我们真的没有什么钱,我只知道我爱惨了他,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那时我们的经济来源就是我在街上发发传单,他在街上扮人偶,我们无法找到一个固定的工作,因为我们本就是居无定所,但是那时的我们真他妈的快乐”
顺着光影,我好像看到了木子的眼泪,但好像又不是,我也不确定,当时实在是喝的有点儿多了。
“你知道吗,禾苗。我想我再也不会那么痛快的去爱一个人了,我想我再也不会这么努力的去做一件事了,因为当你倾尽全力,却发现事与愿违,且你还无能为力的时候,不是哭泣,是去他妈的操蛋社会,老娘不玩儿了”
“你说的故事不会就是这样吧,如果是酒钱另付”
我毫无同情心的说。
“我找到他了,在我们相识的那家酒店,本来是去吃个饭,真的真是就想简单的吃个饭,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也有些积蓄,所以就点了不少菜,给我传菜的服务员颇有姿色,但是生活显然没有善待她的美貌,因为她有一种常见的因生活的艰辛而尖酸的嘴脸,她打翻了我的酒,叫来了自己的丈夫”
木子猛喝一口。
“你看这操蛋的社会,做错事情的人总是会得到他人的庇护”
我说。
“我得感谢她,你也得感谢她呀,要不然老娘还不知道何时能回来,何时能见到你呢”
“excuse me,嘛意思”
“白衣少年”
当年的英雄毫无征兆的闯入我的生活,拯救了我,我用自己的整个青春去追随,如今白衣不再,我的少年随着我的青春一起留在心底,我知道我不再需要追随谁了,有我自己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