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大哥他们去了一趟大姐那。一路奔波,抵达目的地。
大姐很是高兴,这是她出嫁后娘家人第一次上门。
一到大姐那,大哥便录制了几段视频发回来。有路边的风景,大姐家里的模样,应有尽有。母亲反复看了好几遍,看着看着,眼眶都红了。
我知道,母亲想大姐了。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其实,嫁出去的女儿。更像是天空的风筝,飞得再高、再远,也会有一条看不见的细线紧紧牵绊,那是父母的牵挂。
02
天底下父母大都是不愿女儿远嫁的。
母亲常说,某某家的女儿嫁太远,好几年没回一趟家。做父母的连女儿住哪都不知道,想见一面都难,养那么多年的女儿像丢了似的,多心酸。
我曾问过母亲,嫁多远才不算远嫁。
母亲说,你不想煮饭,直接走回家,妈煮给你吃。就不算远嫁。
母亲的愿望没有实现。
大姐碰到姐夫,义无反顾嫁了。开车去他们那,要五六个小时。在母亲心里,这便是远嫁了。
从此,一颗牵挂之心,晃悠悠的,没着没落。
我倒是想满足父母亲的心愿,最初有一点点距离的对象都不考虑。后来兜兜转转,还是进了我家先生的门。
至此,在母亲眼里,我也成了半远嫁之人。虽然两个家之间不过半小时路程。
03
嫁出去的女儿,再回来,就是个客了。
出嫁前,母亲对我说。
我不大明白,嫁出去的女儿还不是一样是女儿,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出嫁和未出嫁难道还有什么不一样?
后来,渐渐发现,有些事真的是不一样了。
“在学校还是家里?”“在家呢”。“哪个家?”朋友问道。
路上碰到邻居,“什么时候过来的?”邻居问。
“你们姑姑回家去了”母亲对小孩说。
。。。。。。
很多迹象提醒我,我嫁人了,现在有了另外一个家。
现实与梦境交织在一起。最初有段时间,我在梦中常找不到回家的路。我知道自己原来的家在哪,可是不能回去。我知道要回现在的家,可是找不到路。
梦醒后,怅然许久。
女儿,嫁出去,再回来,就是个客了。
女儿,嫁出去后,勤快点,别像在家那么懒。
女儿,嫁出去后,好好对待新家人,你对他们好,他们便对你好。
细细碎碎的叮嘱,是不尽的牵挂。
04
嫁出去的女儿,是父母永远的牵挂。
常回娘家的我,从父母眼中依然读出深深的挂念。
在那里,吃得习惯么?住的习惯么?家里人和善么?……
总有操不完的心。
我知道,这是他们说出来,未说出来的牵挂。即便知道婚后的我很幸福,有个和善待我极好的婆家。他们依然止不住的挂念。
对于出嫁女儿,家里的父母,何尝不是心头的牵挂。
大姐虽不曾陪伴在父母身边,对父母的关心却从不落下。
吃的、穿的、用的,一点一点地都是那么用心。
只是她不知道,对于父母来说,出嫁的女儿过得好,就是父母最大的安慰。
05
父母在,莫远嫁。
远嫁后
你不会知道。
为什么父母开始事事征询你的意见?
为什么他们的记忆力越来越差?
为什么他们牙齿会一颗一颗脱落?
为什么他们青丝渐渐变白发?
为什么他们越来越像小孩子?
父母在,莫远嫁。
远嫁后,父母变成了孩子。
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