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终成故事

我们之间,终成故事

希望你走的越远就有更好的风景,希望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Z姑娘和先生L先生的相识像大多数平常的职场人一样,相识平淡没有悬念,Z姑娘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么简单的相识相处,影响了她的恋爱观和相当一部分人生观,甚至在分开很长一段时间后,加上毕业的影响,她的内心近乎绝境般焦躁到找不到人生的出口。

Z姑娘在北方的这座省会城市上大学,大四这年,从小听父母话的姑娘在碌碌无为的跑了几场招聘会,拒绝别人、被别人拒绝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还是尊重父母的意思,不让他们伤心回老家考基层,所以在面对近乎全部是假期的寒假空挡里,百无聊懒的在网上投了简历,想随便找份工作在打发漫长的假期。当她还在随大流的不停地考银行,不停地被拒绝打击的时候,收到了面试通知,不知是处于什么心理,鬼使神差的就去了,之后,理所当然的上班。她应聘的是教务助理的职位,因为曾经兼职的时候当了很长时间的老师,她会觉得得心应手。寒冬腊月里,住在学校里,每天起早贪黑,倒三趟车去上班,她给我描述这段日子的时候开玩笑说,鬼知道那时候自己怎么想的,竟然那么长时间坚持下来了,太佩服自己了。之后上班的生活各种滋味,不说也罢。就在她觉得自己坚持的无意义的想放弃的时候,接到了准备调她去分校的通知,她心理十分不愿意,作为一个新人,自然不敢有怨言,单位美其名曰,是因为分校离她的学校近,所以,她再不情愿也就去了。

他和她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调到分校之后,跟了一位严厉的老太太,老太太的苛责是出名的,她也小心翼翼的应对着,在年前的这段日子,忙的晕头转向,Z姑娘也搬进了单位附近租的城中村里,很简单,条件一般,但是房租便宜。日子不紧不慢的迈向年关,在工作上也越来越上手,跟几位同事相处也慢慢融洽起来,中午吃饭也不再故意避开他们,大家可以一起,也不觉尴尬了。因为整个单位,只有她和L先生差不多的年纪,所以共同话题也多些,每次面对几位年长的同事开他们两玩笑的时候,她总是一副处变不惊的微笑,懒得解释,懒得辩解。Z姑娘一直告诫自己,自己待不了多长时间,不想和任何人扯上关系,并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日子也就这样过了。转眼,要过年了,Z姑娘定了腊月底的票,虽然待了四年的城市,在年关之际,冰冷的也只剩她自己。放假的这天单位领导团了票让大家一起去唱歌,整整三代人的代沟,她是极不情愿去的,对于一个要回家的人来说,她的心情还沉浸在回家的喜悦当中,但是同事一场,拗不过众人的说辞,也就去了。歌唱到一半,婉拒了众人的挽留,她就开溜了,回房子收拾东西,准备晚上的火车。出了包厢之后,街上的行人脸上洋溢着都是过年的喜庆,她的心情也不觉得好起来,虽然试用期没有工资,好在她还存了一笔奖学金可以让她回家过年。

他们的故事,要开始了。

L先生打电话Z姑娘,说晚上他取票,顺便送一送她,想都没想,她拒绝了。L先生不停地电话轰炸,非要坚持送,说他不给面子啦、不把他当朋友啊之类的话,Z姑娘想,反正就见一面,答应了。由于火车还早,两人就在附近的德克士坐着聊天,各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熙熙攘攘,到处是赶着回家过年的人。最后。L先生突然拿出来几百块钱硬塞给Z姑娘,着实吓了她一跳,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说到他知道她没有工资,还要租房吃饭,花销挺大的,他也理解过年没有钱的尴尬处境。感动之余的Z姑娘解释了半天她有钱之类的话,两个人隔着胳膊把钱扔来扔去,他生气了,Z姑娘是心软的妹子,最后不得不妥协答应L先生先帮他保管着。之后不提,便是回家过年。

故事的真正开始在年后,Z姑娘还钱给L先生的时候,不停地说谢谢,L先生半真半假的说,既然要谢谢他,情人节请他看《北京爱情故事》,她还纳闷这个节骨眼应该和他女朋友去啊,所以马上拒绝,情人节她有约了,事实上也是,她要和大学同学一起去看《爸爸去哪儿》电影版,此事也不了了之。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大学同学的男朋友从异地来看她,自然爽约,大学同学打电话不停地道歉,她笑笑的说以后补偿她,而Z姑娘胃病也犯了,下班之后,沿街感受了下气氛赶紧回去吃药去了,好不凄惶,在这样的日子,一个人走在街上都觉得滑稽。在之后的几个月里,随着毕业的临近,毕业论文和业绩的影响,Z姑娘也忙起来,脾气暴躁起来。而这中间,两人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L先生在众人面前不避讳的开他们俩的玩笑,由于工作的需要,两人也单独相处过,虽然Z姑娘的恋爱经历为零,可是她也感觉到了,他喜欢他。这让Z姑娘害怕起来。之后的日子,刻意避开他,有一天,L先生把Z姑娘堵在楼道里问她为什么躲他,她平静的回答说没有躲他,只是自己最近太忙了,精神不好。L先生瞪着她,仿佛要把她的谎言瞪穿,她知道他生气了,低头走过。此后的日子,L先生像没事人一样,一如既往的叫她一起吃饭,在她吃的少的时候,骂她面黄肌瘦,强迫她多吃一点;早上帮她带早餐,加牛奶;大家都说,暧昧时期的感觉是最温暖的,Z姑娘说,她好像被带进这种情绪了,每天见到他很高兴,很享受冬日的暖阳和去大学城里闲逛,偷得这一点闲暇的时光。或许,在这个时候,Z姑娘还没有意识到,她也有点喜欢他了。Z姑娘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从小到大,她都是坚强倔强、让父母放心的孩子,之前也拒绝过别人,从来没有人这样呵护过她,记得她的生理期,提醒她用热水洗衣服,感冒时提醒她喝药;她承认,她是喜欢这种被人宠着的感觉。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感受到的她内心里的开心,说句实话,从没有见她提起哪个男生有这样的感觉。她说,有一次,单位让他们两外出采购,回来的路上经过一条小路,他突然冒出来一句“我愿意带你了解我的世界”,Z姑娘心里炸开了花,却淡定的不置一词。两个人还傻兮兮的晚上下班在地下通道里听人弹吉他唱歌,他还给她点《天使的翅膀》听,两个人默认的约会般的相处模式,但是谁也不点破,在这个复杂的社会里,大家都明白,这样大家还可以做互相排遣无聊的朋友,有时候,点破了,连朋友都没得做。Z姑娘心里清楚,他们是不可能的,两个人是两个世界的人,适可而止,是对彼此最好的保护,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论文答辩毕业的时候,她就辞职了,就算在一起,异地也会成为最大杀手。有一次,单位新来的姑娘说,L适合做男闺蜜,不适合做男朋友。说者无意,听者有心,Z姑娘心里想,无所谓,幸亏大家都陷得不深,反正自己也要快走了。时间总是在不期许的时候来的特别快,她要辞职了,说要离开的时候,她竟也舍不得朝夕相处的几个人,她的心情和着北方的天气一样,灰霾霾的,和众人告别之后,L先生追到电梯,强行按了中间楼层的位置,拉她出去,Z姑娘吓了一跳,冷静下来,却也知道可能要发生什么,果然,他表白了,正当她惊愕的时候,他已把她揽入怀中,她承认,她脑子有那么一两秒的停顿,恢复理智之后,她拒绝了他,我以为,结局会想大家想的一样,两个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可是,Z苦涩的笑着摇摇头说,她其实是自卑的,在两个的相处之中,她其实一直是处于被动的,当她说出两个人不合适的拒绝词之后,他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冒出一句“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没有告别,没有再见,这一段日子,至此画 上句号。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令我没有想到,甚至连Z姑娘都没有想到,L先生居然跑到她的学校去,凭之前聊天的记忆,竟然在宿舍楼底下等她,此时正在疯狂赶论文、疯狂补觉的Z姑娘错愕了好久,L见到Z姑娘的第一句话便是“曾经我带你了解我的世界,现在我来了解你的世界,你愿意陪我么”,不知道她当时感动不感动,反正我挺感动的,旁人总以为她会答应他,看上去也挺幸福的,但是我知道,应该还有下文。果然,事情在Z姑娘回了一趟家之后,好像有点变了,记得那时候,她微博上的状态是:想奋不顾身的去爱一次,但怕伤的遍体鳞伤。但是,她好像还没有奋不顾身,就出问题了,回忆这段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她情绪上的变化,她说,他曾经有一次半夜给她打电话,聊了好久,L先生说追她的过程是他精心设计好的,就等她一步步往里钻,不知道是玩笑还是半真的真心话,Z心里不舒服了,这只是个引子,她回一趟家回来之后,两个人联系淡了,L连她的电话短信都不怎么接、怎么回。我亲眼见过,一度很乖很有原则的Z姑娘在毕业聚餐之后和宿舍的姑娘喝的大醉,她告诉我,她其实没醉,就是心里憋屈难受,这种难受是来自他和毕业的双重压力,她说她回宿舍之后躲在厕所里给他打电话,说了什么她没有告诉我,但是,肯定的一点是,不太愉快的结束。第二天,宿醉的她感冒了,期间,他一个电话短信微信都没有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被她这种深深的无奈何悲伤感染了,想责备她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话到嘴边我就不忍心了,她告诉我她发现其实他根本没有没有多喜欢她,只不过是在枯燥的工作中互相慰藉而已,她说有时候,她想起来曾经他对她的好,恍惚的像梦一样,她决定不再折磨自己,感冒好了之后,她约他吃饭,说是毕业她就要走了,见他最后一面。我知道,Z姑娘是个干脆的人,受不了别人吊着,我想,这次所谓的最后一面其实也就是讲清楚有些事情。Z姑娘说,本来说好的要冷静对待讲清楚的,没想到,她情绪还是有一点失控,她说她多想想从前一样,她任性一点,撒娇一下,他会哄她一下,从头到尾,这些都没有,两个人客气地对彼此说着话,她说她不要坚持了,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她宁愿不要,L

先生平静的说:我就是这样的人,可能你要的我给不了,希望你以后找一个比他更优秀的人。竟然最后一次见面是以这种方式结束的,没有告别,没有回头,坐上车回学校的路上,她说她竟然没有难受也没有哭,窗外的霓虹灯闪现出曾经他对她的好,他曾经对她说的话:人生是减法,见一次少一次,希望我可以留在你的世界里发光发亮。她笑了笑,竟然如释重负般轻松,或许人生就是这样,总有人进入你的生命,教会你爱,却不会陪你一辈子,而有些人,会让你教会爱,然后陪你一辈子。

毕业后不久是Z姑娘的生日,栖栖遑遑近乎悲惨的本命年终于要过去了,我在微信用语音给她唱生日快乐,传来她开心的笑,她说,我是仅仅记得她生日的三个人之一,连她父母对她生日都没有什么概念,我听得出来她语言里的无奈和深深的悲哀,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忽然她接着说:“他曾经说过,到我生日的时候不管我在哪,他都来见我,你说悲哀么,生日这天,却连一句祝福都没有,他给的玩笑,我当承诺接,他现在云淡风轻,一转身,我却是翻江倒海。”突然明白,或许之前Z姑娘还留有一份朋友的念想,这次是真正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我特别想告诉Z姑娘,不要悲伤,不要纠结,日子总归要向前过的,我相信,他对她的好都是真的,只不过,遇见的时机不好,所以,正在精彩发生的事情没有继续续写下去,终究回忆释怀,讲出来,变成故事。而现在,Z姑娘,已慢慢步入生活的正轨,迎接她的,将是另一种幸福的生活,她终会实现自己的价值,找到可以一起走下去的人,让我们祝福!

突然想起高中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告诉我们的话:

生命中,

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

于是,

看见的,看不见了,

记住的,遗忘了。

生命中,

不断的有得到和失落,

于是,

看不见的,看见了,

遗忘的,记住了。

然而,看不见的,

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

记住的,

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

自此,后会无期,愿你们在彼此看不见的世界里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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