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中遥远相见的,不曾相留

某个夏天翘课去了上海

2012年的夏天,我到了三亚。

和很多去三亚的人不同,我不是来旅游的,只不过考上了这里的一所大学,学的是播音主持专业。于是,我为期四年求学生活就这么开始了,如果非得给这段生活一个说法的话,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青春。

离开前爸妈送我到机场,过安检的时候我回过头,老妈老爸的情绪显然有些伤感我知道他们的担心,所以微笑着挥手,让他们放心。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也是离家最远的一次。在这之前,我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艺考的时候省内周边的城市,当时独自待在外面的时间最多也就十天。而如今一去就是小半年,总是会有不舍的。背对着爸妈,我还是红了眼框。这是第一次,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一次。

我不知道别人到达一个陌生的城市的时候,会有怎样的情绪。当我走出机场,站在属于三亚的柏油马路上,头顶着一尘不染的蓝得透明的天空,我只有一个想法:我不会留在这里。而后关于这里的所见所闻也更加坚定了这样的感觉。这里偶尔可以来度假,但不适合长期居住,因为我的青春,才刚刚开始,它碧海蓝天,它广阔无垠。

我的大学,只想过得随意自在些。

参加学生会,积极参与社团活动,然后我看到学长、学姐们为了鸡毛小事儿撕逼,看到他们煞费心机的争夺功劳、推卸责任——作为旁观者,我只是觉着很有意思,因为那一场华丽的表演,只是有点不伦不类,也是涉世未深的我们登上社会这个大舞台的演练。直到有一天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行为也挺可笑的时候,大一,已经结束了。

于是,我开始反思,我想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任凭差遣,在别人那里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有心机、处事圆滑等等词汇最初我以为他们只是贬义词,可后来我才明白它不仅仅是贬义词,还是生活的必备技能。道理其实很简单,这是一种自我保护,也是对他人的一种尊重。可是,我不解的是,为什么你的虚心礼貌总被认为是自卑;你的关心呵护总被当做讨好;你所付出的一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成了理所当然;而你得到的一丁点本应该得到的好处却成了别人对你的施舍。可是,那些明明都是自己努力一点一点得来的,所有的一切本应该是等价交换才对啊。当我慢慢学着处理这一切的时候,大二也结束了。

大三那年我在电台做了实习主播,跟原来的主播一起主持晚间档的音乐节目,而且每周会有一到两次这样的机会。因为学校距离电台有点远,每次晚上十点下了节目之后我都要着急忙慌的赶到最近的一个公交站,搭乘最后一班7路车回学校。运气好的话,到站牌就能赶上,运气不好的话,等上十几二十分钟也是常有的事情,这样回到学校差不多就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校车早已停止运行,校园里很安静只有昏暗的路灯孤零零的呆在那里——


某个冬天坐在凤凰街头

这几年我到过一些地方,没有固定路线,想去哪儿便去了,也没有刻意去结识谁,遇上了,就是遇上了。从桂林到阳朔、由长沙入凤凰、之后又是广州、北京随后再到上海,遇到过一些人,比如出门放松的中学教师慧姐、卖茶叶的小胖、刚刚退伍的兵哥哥、还有用旅行疗情伤的中年大叔——

大二暑假结束之前,我一个人跑去桂林,在青旅认识了慧姐和小胖,当天我们便一起游了桂林。这是我喜欢住青旅的原因之一,不喜欢一个人就可以随时找人结伴而行。第二天慧姐结束了她的旅行,剩下我和小胖,然后我们又去了阳朔。最后我们互加了微信说以后常联系,而现如今也只不过是偶尔几句问候,或者朋友圈互相点个赞,除此之外,似乎再无其他交集。

前段时间,阿黄突然在微信上联系了我,他问我要地址说是要寄明信片。

他说,他又去了西藏。

阿黄是我在阳朔认识的朋友,广东小哥,他不喜欢我叫他大黄因为觉得像是在叫一只狗,于是我就叫他阿黄,虽然听起来也像是狗狗的名字,但他没有再阻拦。

在认识阿黄的时候,我和小胖正在一边吃早餐一边赏雨。

“你在哪呢?”前一天在青旅认识的兵哥哥发消息问我。

“吃早餐!”

“哦,昨天不是说今天去遇龙河漂流吗,我昨天回到房间后发现新住进来一个人就跟他说了,他想一起。”稍后又补了一句“在哪吃早餐呢?”

我告诉了他,随后就在小胖吃螺蛳粉的声音中看见了阿黄。

他瘦瘦小小的,站在阳朔朦朦胧胧的雨中显得更加的单薄。我们对视,相互点头算是认识了。阿黄很爱讲话,在吃早餐的半个多小时里我几乎了解了关于的他的一切,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他说他已经在外面走了两个月了,逛过了大半个中国,说着拿出厚厚一沓车票给我们看。阿黄之前是做高跟鞋的,时间久了觉得烦了,便辞了职决定到处走走,他说整个旅途中自己省了好多钱,最后他还拿了一张残疾人证明出来。我不知道辞职旅行这件事情需要多大的勇气,我只知道在很多人眼里能这样的行为是一种病,而且无药可治,但阿黄很聪明,胆子也很大,他是一个正常人。

阿黄让我想起来前段时间网上疯传的那位文艺英语女教师,“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当她看过之后呢?在丽江遇到一见钟情的人,然后那个人就成了她的整个世界。很多人会觉得她很搞笑,自欺欺人,不是说好了要去世界看看么,怎么遇到了随便一个什么人就忽然转变想法了呢?其实道理很简单,眼里没有风景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一片荒芜。这个世界,还真是“大”呢。

阿黄和这位女教师的相同点除了都能抛开一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厌倦了,厌倦了机器一样的千篇一律的生活,他们都想任性一次。只是他们想了,然后就去做了——

那天因为下雨遇龙河水位上涨,我们无法跟着计划去漂流,于是临时改变了计划,四个人三辆车从阳朔骑行至白沙镇,跨过遇龙桥穿过几个村庄然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无路可走。我说过阿黄很聪明,后来他带着我们开辟了一条路。

我们从村民的田地里穿过,踩了满鞋的泥;不知道爬了多少高坡,直到毫无力气;为了问路花高价从村民开的小店里买了瓶普普通通的矿泉水。本来半个小时的路程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走出来。出来以后,当我们停在柏油马路的对面,才发现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穿过了整个月亮山——

回青旅的路基本全是下坡,兵哥哥拉着我的手飞快的蹬着自行车,我们两个像是脱了缰的野马驰骋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身边不断有车辆呼啸而过,而我们却全然不顾,那种感觉像是在飞,让人心情舒畅,心想已经好久没那么的放任自己了。事后才觉后怕,还好当时没出什么状况。

那天骑行前,我和小胖就预定了晚上印象刘三姐的演出,结果正常演出我只看了一半,另一半全然在睡梦中了。

在阳朔的第三天,我们约好去游漓江。

从阳朔乘的车到兴坪,差不多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我们需要在兴坪买船票。当车到达兴坪的时候我们下了车寻找买票的地点。到了目的地,阿黄突然发现自己的包落在来时的汽车上了,他很慌张,几乎要和兵哥哥吵起来。

争吵无用,赶紧去找。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他们就回来了,阿黄虽然找到了他的包,但从两个人的脸色上猜测,似乎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原来刚才在车上这个包是一直拿在兵哥哥的手中,是他把包落下了,好在当他们回去找的时候,包还在,检查了包里的东西,也没什么丢失。只是刚要下车突然被司机拦住,理由是不交看守费不让下车。听说漓江趁火打劫的很多,但没有想到那么多,比如问路需要买东西,要不然没人告诉你,影视剧里的桥段很多都是骗人的。兵哥哥无奈给了司机50块钱之后才算了事。其实,他们回去找的时候,司机并没有意识到有东西落在车上,好在东西找回来了,里面除了有阿黄所有的证件以外,相机里还有他这两个多月的美好——

买票的时候,有本地的阿姐一直在我们耳边唠叨,说什么每人一百包括竹筏游漓江以及将游客送至江边等等之类的。出去旅行但凡身边有个拿主意的人,我都不会想太多,尽量让自己放松最好什么都不用考虑,这是一种信任,也可以说懒,反正只要开心什么都无所谓。阿黄很有主见但也很容易被打鸡血,小胖怕麻烦,而兵哥哥因为刚刚的事情正在生闷气,所以接下来上演的一幕就是小胖和阿黄因为买票的事情在售票处门口发生了争吵,结果阿黄因为争不过小胖只能每人花一百跟着当地阿姐混了。

阿姐开着三轮车将我们带至漓江边,把我们介绍给开船的老伯就走了。看到船之后我们傻眼了,说好的竹筏呢,结果我们坐上了电动马达的游船,而且开船的老伯态度及其不友好,我们游了漓江,也游了一肚子气。四个人在船上都没说话,本来只有兵哥哥一个人生闷气最后变成了四个人生闷气,而这个原因最终都指向了开船的老伯。船行至一半,阿黄突然打破了沉默,“我们都是出来玩的,既然都这样了我们就更没有必要计较了不是吗?”他看着小胖。

小胖却哭了“都是我不好,非要想着省事,现在搞得大家都不开心。”

看着小胖的眼泪哗啦啦顺着脸颊往下滑落还有委屈自责的样子我们再也绷不住,全都笑了起来,我拿出纸递给她。阿黄的脸窘得通红,看到兵哥哥脸上的笑意我知道大家都释然了。

游完漓江我们在兴坪吃了午餐就随车回了阳朔,下午小胖便离开阳朔去了桂林,她也要结束旅程回家了。我们微笑着挥手道别,相处的这几天虽然没有多聊什么,虽然她总是使小性子嫌这嫌那,但我知道她是一个真实的姑娘。突然感觉生活就像一趟正在行驶的列车,每到一站总有人下车也有人上车,大家都是这趟列车上匆匆的旅人,相识、分离或者擦肩而过——

第四天是我在阳朔的最后一天,阿黄和兵哥哥也是。

这一天我住的六人间里又新来了两个广东的女孩子,她们说明天要去黄姚古镇。我和阿黄坐在青旅的客厅里聊天,一个小伙子走过来问我知不知道去哪买到黄姚的车票。我怔怔的看了他几秒忽然想到和我同住的两个女孩子也要去黄姚,于是告诉他说有两个女孩子刚好也要去黄姚你们可以一起。

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模式真的很奇妙,陌生人可以使陌生人转眼间就变得很相熟,比如要去黄姚的三个人。三个人简单聊了两句立马熟悉起来,加上都来自广东所以颇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而我这个中间人也早已变成空气被抛掷九霄云外了。

晚饭前有人在客厅里询问拼饭一事,我们三个也没想好去哪吃于是便加入了拼饭行列。八九个人一起在逛了半个西街之后随便找了一家店就进去了。我是一个在饭桌上不爱说话的人,所以是一边吃一边听他们聊天,拼凑的这一桌里分别来自广东、山东、湖北、湖南,印象尤为深刻的是一对来自广东的姐弟,因为大家在饭桌上都在聊广东人什么都吃这一话题是否属实,两个人一开始还稍微腼腆,后被追问的紧了也就坦然了,回答倒是中肯属实,什么并不是什么都吃之类的话都随着食物一起被丢进了我的胃里。

我庆幸自己不是什么淑女,也没那么的内向,否则跟人拼饭是绝对吃不饱的。花最少的钱吃更多的菜是拼饭的一大宗旨,所以在旅途中拼饭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

饭后大家各自散了,我和阿黄在拥挤的西街上溜达。夜晚的西街变得异常的繁华,跟白天的冷清相比就是天壤之别,说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一点都不夸张。

想到明天的离别,多少是有些伤感,我们就这样走在繁华的西街,静静地走着享受阳朔最后一个热闹的夜晚。

“我们去唱歌吧!”阿黄在后面突然对我说。

“好啊”我回头。

行动派的人说风就是雨,我们快速回到青旅找了就近的人就去唱歌了。就近的人,便是阿黄我们三个和准备去黄姚的三个以及一个来自湖北的大叔。

在KTV我们叫了好多小吃和啤酒,我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苹果阿黄突然凑了过来。

“你是不是不能喝酒?”

“恩,你怎么知道。”我很诧异。

“因为我有看到你在吃药。”

他朝我笑了笑,随后便站起身冲大家喊道“除了小喵我们大家都不能推脱,要把这些啤酒全部干掉!”

大家开始欢呼,也没人问为什么要把我排除在外。我看着桌上摆着的十几罐啤酒暗自庆幸,我并不是一个会喝酒的人,也从来没试过自己的酒量,在我看来酒并不是好东西。

一开始大家都有点歌,我唱了首张学友的《听海》,唱到最后就成了所有人的合唱,在嘈杂的说话与音乐混合声中阿黄冲我喊“我之前就说你唱歌一定很好听!”说着还冲我伸出来大拇指,我朝他笑笑没有回话。

酒到中旬喝到酣处,其他人都在一旁玩起了筛子。我坐在沙发的中间吃着水果听那位五音不全的大叔唱歌,偶尔也会和声过去。他是一个及其有毅力的人,即使全然不在调上,他依然坚持唱完了那首歌,一曲终了,我为他不屈不挠的精神真心鼓掌。

“小姑娘,你说现在这些出来旅游的人一般都是什么人呢?”大叔突然凑了过来,“有三种。”没等我开口他继续说道,“一种是学生”他指了指我,“一种是压力过大,必须要放松的上班族”说着他看向了阿黄,“还有一种是情场失意的,”顿了顿,又说“我就是第三种。”大叔说着隐隐有些悲伤。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难受模样,实在不忍,“大叔,不介意的话就聊一下吧。”

于是后半场我直接就转型做了听众,因为情感分析这种事情小姑娘我做不了。

听大叔一讲我也明白了个大概,简单来说就是他的女朋友不打算跟他结婚,所以两个人就分手了,但大叔依然喜欢着那个女人,因为太受伤所以就出来走走散散心。这么一听很有电视剧的即视感,我也不好说什么,拿起面前的果汁冲他举杯,“大叔,全在果汁里了。”然后一饮而尽。

时间很快便到了午夜十二点,考虑到第二天大家都还有事就提前散了场。大家拿着啤酒吵闹着走在陌生城市的大街上,有些人已经醉了。他们疯狂的吵闹着,想趁着夜色将心中的所有情绪都倒出来,然后等天亮了,相安无事,各自出发。

第五天的早上,当我醒来,去黄姚的人已经没了踪影。我收拾好东西退了房,在客厅遇见了阿黄和兵哥哥。

“打算去哪?”阿黄问我。

“回学校。”

“你呢?”他又问兵哥哥。

“黄果树瀑布。”

“还有机会再见吧?”阿黄很伤感的吐出这一句话。

“会的,会再见的。”我看着他们两个,心想如果有机会的话。

据说阿黄后来回了深圳重新找了份工作,兵哥哥去了黄果树瀑布之后又一路穷游到了西藏,其他人就再没有消息了,直到阿黄第二次到了西藏联系我。

从阳朔回来后我又到过一些地方,在凤凰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进酒吧,却在莫名收到男人送的玫瑰花后仓皇逃跑;在成都欢乐谷的鬼屋被胆小的男生抓着衣角跟在后面,被他的尖叫搞到耳鸣;在上海的地铁站遇到醉酒的意大利人,因缘巧合成为了朋友——如此种种,却再也没有遇到过之前那些人。


火车停下了,我还在

生活还在继续,却不再有以往的模样。经历过的所有时光都随着青春慢慢远去,被封存成了记忆,渐渐模糊。不管我走了多远,不管我遇到了多少人,离开之后便是真的离开了。路途中遥远相见的,也不曾相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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