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年前,有只鸡蛋落俺家破壳,生来一副睡不醒的吊样。那雏儿啪啪哒哒张翅舞爪,弹指间已抖落一身大花羽,确实骄人。啼声也嘹亮,千山万水中惊醒中二青年在北国。谁知,翼膀之下,睡了只豘儿。既然没人打搅,就凭她自然醒来仰天踏地。
我非常愿意相信她也有这样强烈的感觉,可是理性也帮不上什么忙。北风刮得越来越猛,明媚的执念求助于单薄的脑壳。幸亏每次掀盖头前的期待足够清纯,剩下的交给勇气。可惜鲁莽也来得不是时候,又没走到胸口寂静的十字。自持不住,雀跃泄露了欢呼,可你们又看到什么?
这些年老是盯着前方跑。其实我老大不明白啊,你说大腿抡开向前迈,新世界就等你来啦?大概走得还不够远,老惦记回头路。真要回,又惦记践踏过的许多柳暗花明。小地方,风景也不耐看。
那咋说?也甭口水一箩筐。只是有些碎碎念每天起床叨叨两三圈,也挺醒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