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昏的曲目里,我们追赶着火车的汽笛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在围栏的空格里,大叫着,穿上雨衣
一起长大的发小一个一个迫不及待的
赶往他乡
描述着那里的房顶高得身子都打晃
在临走的夜晚里没有不舍这故乡
他们同时劝说着我
要我也赶紧离开这破旧的老房
我极力的躲避着 双手拉扯走了脚下的土壤
我面红耳赤,俯仰
走了几步,踟蹰着回首张望
最终我选择了不要同往
看着远处的人攀爬上了列车的顶座
手中的烟递给了我心里的小镇青年
在二月的柳叶里,我洗干净了衬衫
第二天,我把你放进了你挥手里的波澜
我心中所拥有的爱也被这浪潮浇灭在无声的海岸
也许,这熟悉的站台以后也只会剩下空旷的地板
在久别的时间里,我想我也会渐渐老去
不会感慨
我从此续起了长发,用来挡住视野里的光纱
周围的房子要重新搭建,歌舞厅的灯光闪烁着最后的烈焰
我接受了媒妁之言,磨平了之前
开始在孩子的哭啼里忘却了汽笛中追逐火车的流年
在夕阳晕染的红波里,我在略窄的沙发中睡去
酒瓶接住了独属于那个年代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