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是一块
被利维坦吞掉的缟玛瑙
那么你是什么？球茎，阿司匹林
还是字里行间溺水的虫子
我以指纹触碰到
阳光在你脸上结成的痂
坚硬的像一块铁
吃掉我骨头、吞掉我思维的野兽
告诉我，你是一座粮仓
坐落于奥林匹斯山上
在你的内部，你囤积奇迹
和肉做的钻石
以臣服于好色的君主
去词典里搜寻真相的警察
突然攻入另一本书
但愿那完好无损的封面
还能呈现出你的轮廓，你的身份
如果你不是弥赛亚
就请沿着演绎逻辑离开
血像馋嘴的口水般
从我们的嘴角流下来
滴在地上形成一句祝祷词
更多的流血事件表现在
你不计后果的妄想上
一只头昏脑胀的蠹虫
漫游于你草绿色的谵妄
我的身体是一座砖窑
口中生产污言秽语的红砖
堆砌在你的悖论之上
我该怎样形容你
是珐琅材质的精雕艺术品
是钯金，是像痣般
在黑暗女神胴体上的凝胶
或是爱神的化身
也许你是我窃自
释迦牟尼颈上的一颗佛珠
复制了苹果的圆润
与其内部果肉的鲜美
你的呼吸，在我肩上驻足
从你饱满似鹅卵石的额角
浮现出薄纱似的冷汗
翡翠质地的鼻梁，为星空闪烁
瞧，你红润的腮上
泛起花岗岩纹理的涟漪
你归于平静的呼吸
由石灰和血清素构成
暗存于你阴影下的地理
是否也是一种地磁暴现象
为什么眼在鸣叫
曝晒于麦场上的
你的骨骼，骄傲地统治着
这块华北平原上半亩的土地
你朝月亮发出的叫喊
却被一只臭虫拦截
你介于黑色与碳结构之间
作为纯洁的象征而存在
折射一次日食，两次闪电
伺机的幽灵，伺机而动
捕获你的身形容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