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棵有刺的树。
我小声嗫嚅道,可随即辩论道:不!这不是一棵树!
树,应有雄伟,挺拔的树干,嫩绿的叶子,生机勃勃的枝干,芳香四溢的花朵,甜美诱人的果实,可这棵不知名的东西呢?却只有老旧的黄叶,黄叶还像被人剪过似得,又分散成更小,更小片的小黄叶,这,实在没什么吸引人的。就连那被浅棕色修饰过的枝干,也干皱皱的,中间还像被人一刀砍下去似得,一直蔓延到枝干与主干分叉的地方。花呢?更不见踪影。果实,那只是想象。
要说这棵不知是否是树的家伙,倒也有一个显著的,独有的特点,那就是在枝干那棕色上有刺。有些是直直的,越往主干上行走的刺却是弯刺,那直刺也不过才2厘米长,弯刺却比直刺长,又厚一点,两两相隔的距离,倒是越隔越远。
手指轻轻地触碰直刺,无感觉,可是,弯刺却能穿过最表皮的那一层皮,真是应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心中有点恼怒,树竟敢欺负人?恼怒支配了行动,只听一小声“啪!”那根像帆船似的弯刺就与树干两两分离,静思一下,心中涌起一阵悔意,人家好好的长在人家该长的地方,你手多去动它干嘛?这树有刺才有保障,你现在却把人家保障都拔掉了…
越想,心越悔。正当想去那棵树前悔悟时,天空不作美,凶暴的雨点轮番轰炸那棵不知名的树,心中越发感觉刚才的行为是如此的不应该,还有深深的为它能否挺过这次危机而担忧时,这场下了半夜的东雨才停歇。
我连忙快步走到那棵树前,却被眼前的美景深深震憾,那老旧的黄叶,已不复存在,在我眼前的,却是一幅生机勃勃,栩栩如生的大师级画了。那弯刺上挂着一滴水滴,仿佛要掉下来似的,却一直安然无恙地垂挂在尖刺上,两两小绿叶互相紧靠,终把那体重大于三四片叶子的大水滴合抱住,好一会儿,才露出欢喜的笑容。
“真美!”我失声感叹到,那树仿佛听到般,随风轻轻摇晃起来,像是在为我的到来而欢喜着。
我不禁看向那被我弄断弯刺的位置,那绿绿的内皮与旁边的欢喜成了反衬作用,但是,在我眼里,这位置上的色彩,反倒更美,因为我眼尖地发现,在那绿绿的内皮上有一点绿很突出。等着它再长大,再长大一点,棕色的皮一包,这又是一根能保家卫国的刺了。我如是想。
现在,我证实了,这确实是一棵有“刺”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