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舍不得写的一篇文章。
该从什么时间开始写呢,我想用我仅有的文采奉献这篇文章。
经历的越久,记忆也就变得越来越模糊,当时的感受也像笼罩着一层的雾一样,我想用仅有的记忆抓住最真实的场景,虽没有当时那么强烈,但是即使在写时小小的触动也是那么的美好,嘴角浅笑抑或是泪水都是那么的触动心弦。
想了想,还是从小生命诞生的当晚开始吧!
那是生命的开始,也是我们新生活的开始,打破了我当时日复一日平淡生活的开始。
出生啦!
记忆还是那么的犹新,1月5日产检的日子,怀孕已经37周+6天了,连着下了几天的暴雪,外面路面已经结冰,很滑,今天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产检有先生陪着,早上折腾了一早上做产前的系统检查,顺便做下胎心监测,测了一早上,拖着肚大如球的身体穿梭在医院的走廊里,胎动还是不明显,最终导致胎心监测没有做成功。下午继续,本来计划下午不想去的,做胎心监测的是我朋友的姑姑,她很照顾我的,想着做的话也放心点,没想到下午去的时候我就住院了。折腾到下班的时候,医生给我说需要做OCT试验,然后我就乖乖躺在那了,配合着医生的指令,老公则在外面等着,医生不让进房间。每到一个科室,就得遵守科室的规定,我就像任人摆布的玩偶,掌控力太差。
做了好多次试验,注射了好多次逐渐增加剂量的宫缩针,出了好多次胎心监测的报告单,最后护士拿着那么多的报告单给专家看,隔了好久所谓的专家拿着这些报告单给我讲解报告的结果,我看着这些陌生的报告,对着自己不熟悉的领域,我也不想去过多地了解,专家说今晚就得剖,说了一大堆的理由,我脑子里就一个结论,今晚就得剖,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还有半个月才到生的日子,我是有多个不情愿的。生活中,我是一个固执地人,老公叫我lv(名牌),因为那是驴的拼音,认死理,犟的很,我心里给自己找各种排斥的借口,但是推翻者的理由老是在我耳边萦绕,说的那些关乎生命的理论,让我无从反驳。
一个身宽体胖长相非常粗糙的人非常严厉地说“给你五分钟的考虑时间,尽快给我回复。”
我和老公徘徊在医生办公室和产检室之间,我嘀咕说“我压根没想好今晚就得手术,我害怕呢。”
我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孩子,这么大的决定我不敢,我害怕的。假如她手术中出现什么问题,我要怎么办,那个时候我想到的只有我自己。
5分钟过去了,那个让人生厌的医生又出来了,我给老公悄悄说“我真的害怕呢。”
我的先生给我说“剖就剖,没事,一会就好了”,他倒是很果断。
我说先等下,我给朋友打电话,问下她姑姑,然后就给朋友说了我的情况,事后想想我不应该打这个电话,因为这是关乎生命的决定,她承担不起这个风险,只会给人家添乱。
过了一会医生又出来了,我嘴里又是那句话“我还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呢”。这只是个托词。
那医生又说“赶紧做决定,你想想我也不想大半夜给你做手术,下班回家多轻松的。”
在先生面前我可以表现出我的害怕,但是我不想在医生面前表现出我的窘迫。
就是这样,柔软的内心留给亲人,高傲的姿态留给外人。亲人永远是那个我们愿意表达真实感情及真实想法的那类人,因为他们真心为你好,喜欢把顽强留给外人,坚硬的外壳是你的壁垒,更多的是不喜欢被驾驭着,因为被别人掌管着自己舵的那种滋味是很不爽的。
就这样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无能为力,因为在医院医生永远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你的托词除了拖延时间并无卵用。
当松口之后,我就被催促着患上了手术服,条纹宽松长衫和裤子,这是我第一次穿上这种衣服,属于医院的专用服饰,只有需要住院的人才能穿。我想要不是因为医院规定,我一辈子也不想穿这身衣服。
躺在需要推进手术室的车上,我就彻底把舵全权交给了医生,她们开始给我清理需要动刀附近的区域,由于中午为了让宝宝动吃了点面包,我也不用插胃管,做手术之前必须把胃里残留的食物排干净,医生给我说有点难受,看见一个医生从我鼻孔里插进去一根管子,能感觉到那根管子不断的往下下,越来越难受恶心,开始从管子里流出来一些东西,眼泪不自觉地出来了,更多的是条件反射,而不是我想哭。
很多个医生推着手术车出了准备室,先生在旁边看着走着,我发现当推出去的时候我竟然心里不紧张了,感觉有点轻松,没有电视上那种演的各种哭戏,可能想开了吧,抑或是有先生在还是很踏实的,也有可能是我认命了,已经是这样了,反抗也无事于补,总之感觉释然了。
上了电梯,被推进一个带着冰冷色彩的房间,充满冷色调,我知道这就是要做手术的地方。真正做手术的时候,具体的顺序我真的记不清楚了。就是这样,堆压越久的东西越是让人模糊。我在努力的回忆,我的脸被一块大布挡住了,开始能感觉到医生给我消毒,给我插入尿管,又让我吐了一大口,全部吐在了条纹衬衫上,记得打麻醉针的时候医生让我侧着,蜷缩起来,在我的脊柱处注射了进去。麻醉剂过一会起作用了,但是所有的程序我都是有感觉的,她们开始动手术了,我能感觉到肚皮被划开,她们伸进去掏东西,动作很大,我整个身体都有点晃动,时间很快的,一会就掏出来了,然后我就听见了宝宝的哭声,哭声中带着一丝沙哑,听见一个医生说,羊水呛进去了,能清晰听见她在拍宝宝的后背,过了会那个声音洪亮了,然后医生把宝宝抱过来,给我说是个女孩,让我看了一眼,亲一口,就抱走了,感觉剖腹产好简单的。说句实话,看宝宝的时候就看见皮不是皱的,其他也没多想,没有妈妈见到女儿喜极而泣的感情。
往常在电视上看到的画面是这样的,医生一脸严肃的认真做手术,但是我当晚的感受的场景不是那样的,手术室里面很多人,各有所职吧,她们在那就像干着自己已经很熟悉的工作,聊着天,声音很大,我听的真真切切,完全没有把这个关乎生命的手术看成一件很严肃的事,聊着家常,聊着其他产妇做手术的情况,时不时的发出咯咯的笑声,当时我真的想给医生说给我缝针的时候细心点,但是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省的说了还起了反作用。
也就是在这样嘈杂热闹的场景下,宝宝出生啦,是个女该。
孕育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平凡中承载着不平凡,你的出生让我真的感到自己的伟大,我这样的人,平凡的不能太平凡的分子,我竟然做到了。
住院的日子
1月5日晚上11:10分手术完,我穿着那身条纹宽松服饰,换了病号的身份在这借住了几晚。
失去生活自理能力的我全由先生照料,每天我的食物几乎就是水和稀饭,吃喝拉撒全由他照顾,我成了病怏怏的皇太后,很多时刻不是我需要了给,而是在我需要之前已经提供好了。
每天我需要打好多的点滴,自然要排出很多的尿液,刚住院一两天是插着尿管,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流进大型的尿杯内,之后尿管拔了之后每次撒尿前他都要先把我整个身体弄起来,把尿盆放在屁股底下,在后面放一塌卫生纸,防止恶露倒流弄脏衣服,在那酝酿好久才能尿出来,每天这样的事情得重复好多次。记得我能走路之后,第一次去厕所撒尿,室内有卫生间,先生陪着,我站在那半天尿不出来,尴尬死了,先生说要不给你弄个超大型的卫生巾吧,我要尿在那里面,先生给我拿着卫生巾,等了半天尿了好久,尿会停会再尿,真的有种细水长流的感觉,终于感觉尿完了,卫生巾成了接尿的工具,这种尴尬事把我们俩笑的,也只有我们俩知道。
实际上我很多时刻是不希望先生太累的,因为他操心很多,而且产后前几天睡眠也不足,我想他当时也是那么想的,觉得我很虚,想尽力的照顾我。
记得当时我最怕的是打那个宫缩针,它不仅打的时候疼,还存在后疼,记得我之前给他说那个宫缩针疼呢,能感觉到他是很心疼的,他心疼我的时候有时喜欢摸我头,有天我开玩笑说,那个护士每天给我打针的时候在一个眼上呢,感觉老在一个位置,几时那个眼越来越大就不疼了。
差不多第三天的时候早上起来胸就像石头一样坚硬,实际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觉得身体有异常,我一直以为是做手术躺在床上压着了胳膊疼,第二天才发现下奶了,手都握不住,想挤都困难,刚好那天由于暴风雪耽搁了几天的姑姑来看我了,那揉胸的手法实在太疼了,把我揉的眼泪都下来了,是真疼。先生悄悄在私底下对我说:“胸不敢揉坏了,人家揉胸都不疼的”,不过揉过之后真的是软了好多,不胀了,之后哺乳的我大部分每天的时间都是跟这两个不大的乳房在较劲。
住院的那几天真的是辛苦老公了,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在照顾着所有人,穿梭在家里、医院、餐厅、药店、病房等随时需要的地方。
在很多情况下,先生永远把我当成一个孩子,他认为我还是那个可以把行李箱丢在公交站自己上车的那个人;那个坐地铁找不到指定出口的人;那个出门办事需要先生帮忙收拾好包包的一个人;那个站在马路十字路口踌躇的人;永远丢三落四的一个人;回到家隔三差五需要说声“哥哥(我对先生的称呼),我又做错事了”的一个人;那个偶尔会钻进自己世界的那个人。也许可能是习惯了,我也很多时刻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操太多的心,那是因为你知道那个人一直都在,一直都在那里,你也一直就是那个孩子,不需要长大,有人做着那颗大树在庇护你。
更多时刻,我虽习惯了这颗大树的存在,但是更多时刻我享受其中却也惶恐。我害怕狂风吹掉你的树叶;害怕暴雨洗刷你的年轮;害怕雷电击垮你那已经茁壮的枝条;害怕阳光让你失去现有的色彩。你慢慢的不再那么伟岸,不再那么的坚强,我让我这个被你庇护的孩子又该怎样。
承担可能是最好的办法吧!
坐月子
在医院呆了近5天,医院就赶着让走,让人觉得不近人情,一大早我们就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准备搬离这个暂时属于我的病房,归还了条纹病服,还好阳光明媚,是个出院的好日子。这时的我可以慢慢下床走路了,体重110斤,并在医院的换药科处理了下伤口。
月子里面主要由婆婆还有妈妈照顾我,妈妈主要负责做饭,婆婆主要负责换洗尿布之类的,由于宝宝出生后喝的奶瓶,所以死活不吸乳头,我一天中几乎很多时刻都是在跟乳房较劲,时不时都能瞅到我坐在卧室的凳子上弯着腰给宝宝挤奶,奶量随着月份逐渐从30-50-80-100-120-150-160ml增量变化,体重则随着月份逐渐从110减到宝宝半岁后的84斤。每天半夜都在挤奶,不过奶是越挤越多的,从开始的一滴-几滴-形成小股-一大股出来,感觉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乳房真的是神奇的产物,上帝在创造女人的时候真的是考虑周到,也不知道这个身体里面的奶是如何形成的,好神奇地说。
妈妈都希望把自认为最好的东西给宝宝,好像这是一种天性,都说母乳好,作为一个几乎不吃肉的我的奶真的好吗?实际我有过这样的疑问,我的奶水稀,感觉营养没奶粉好,不过半年多了现在宝宝还没生过病,应该真的是母乳中存在所谓的抗体吧。
月子里面出来之后刚好快过年了,为了让老家两边爸爸感觉到年味,我就让妈妈和婆婆回家了,自己一个人承担起了照顾娃的重任,实际上我在月子里都没给小孩换过尿布,妥妥当当是一个新手妈妈,在走之前自己上手了几次,觉得凑活可以。由我照顾宝宝的期间多亏了先生的勤劳,我只负责看娃,所有的其他事几乎都是他在弄,晚上回来洗尿布,收拾家里等,我感觉他回家比上班还累,我真的觉得先生既是一个好丈夫又是一个好爸爸,最关键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一家之主。
记得宝宝一直是跟我们俩睡,睡觉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我先生不放心我,觉得我睡觉死,他不让我跟娃挨着睡,我觉得他心里觉得我累吧。晚上他主要照顾娃,我辅助,偶尔我觉得他累就自己照顾,记得有一次娃在边上睡着呢,最后因为闹腾就让她睡在中间了,半夜起来一看娃没在边上,也没在中间,吓了一跳,因为闹腾就让她睡在中间了,半夜起来一看娃没在边上,也没在中间,吓了一跳,找了下,发现娃在被子里面呢,搞笑滴。
就这样我又进入生活这个终归平淡的轨道,在这间租来的屋子里上演。
娇弱的身躯
娇弱的生物总是给人想要保护的欲望,尤其这么的新奇且是自身拥有也很珍爱的事物。
宝宝刚生下来的时候那是相当的自豪,带有母性光环的躺在病床上,护士喜欢进来看看宝宝也顺带着看躺在床上的我,虽然一天蓬头垢面但是一点也不觉得羞愧。
每天的我躺在病床上,只要我醒着一直把视线停留在左前方,宝宝躺着的小推床上,害怕谁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宝宝;谁说话吵醒了宝宝;宝宝出疹子害怕抹错了药;谁抱着小孩的姿势不对;宝宝每次喝完奶都得拍着打个嗝再放进去;宝宝裹着是不是太厚;宝宝睡觉姿势是不是得调整下等,老害怕这么娇弱的身躯被外界所有的事情打扰。
看着那么小的身躯,总感觉她是脆弱的,脆弱到我这粗糙的手抱她都觉得会给她稚嫩的皮肤压几个褶子,摸摸会让她扎到。
可能是一胎,觉得太珍视了,只有你带大了之后才知道生命远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小名的由来
小名实际上还是希望即兴发挥突然冒出来一个的,等宝宝出生后,看她有啥特殊癖好,适合起小名。
宝宝的到来是伴随着雪的味道的,所以就给宝宝小名了带了雪字,起名”雪儿”。
月子里整天在家里能听见婆婆和妈妈叫“雪儿、雪儿的”
实际我听着越听越怪,只是没说出来,完了等月子出来了,婆婆和妈妈回家了,有天我给老公说,“雪儿”听着怪怪的,有种民国时期的感觉。
他说“他也没叫过小名”
“要不改了吧!”我哈哈大笑地说。
然后隔了好久都没有即兴发挥的机会,突然这个机会在欢笑中降临了。
就是这样,机会与人的相遇很多时刻是不期而遇的,惊喜中带着匆忙。
记得很清楚,周末,宝宝起床了,我跟先生给她穿衣服,穿裤子的时候不断给宝宝说”穿裤裤啦,穿裤裤啦”,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我跟先生都听见宝宝嘴里说“kuku”,这才不到两个月的宝宝,最后想要去验证这件事,引导了几次都没成功。
就这样宝宝的小名就出来了,“kuku”。
这就是生活,充斥着喜怒哀乐各种颜料,空旷的土地就是你的画板,眼前是一望无垠的大海,那是你心境的调节剂,忘我地在这片土地上起舞吧,让脚尖轻盈地飞舞,红色代表着喜悦,黑色代表着愤怒,灰色代表哀伤,粉色代表着快乐。快看快看,她的脚尖渲染了红色,脸上洋溢着笑容,她是喜悦的。
今天早上上班路上,在门口的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包子铺的老板给他的同伴说了一句话”你知道我最幸福的事就是顾客想要的包子就在我眼前。”我因这句话而兴奋。以前的我可能一笑而过,而现在的我有了思想,我想到了最幸福的事。
包子铺的老板把这么小的一件事当成当下最幸福的一件事,可见幸福原来如此简单,到了办公室我匆匆写下了一句话,这句话就是“此刻的幸福并不代表永远幸福,但永远幸福离不开这个小分子。”
发现生活,记录生活,启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