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知有用之用也,而莫知无用之用也。(庄子)
一篇文章从读者角度来看,文章结构安排及其重要,安排的是否巧妙是能否吸引读者阅读的关键之处。
像是《活着》这篇小说,开篇迟迟不进入正题,而是铺排一些乡间趣闻,这并不是闲笔,作者在为故事的发生进行布景,通过自己采风期间看见的一些乡俗野趣,让读者很好的理解故事发生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有一种很强的代入感,作者开篇的这一情节设置,也是围绕“活着”这一主题展开,看似闲笔,实则为我们展示了一种生机勃勃的原始生命力。恰如作者说“当我望着到处充满绿色的土地时,我就会进一步明白庄稼为何长得如此旺盛”
《活着》这篇文章在我看来是双重线索叙事,即由“我”引出小说真正的叙事人,让福贵成为叙事的主体,我成为同读者一样的故事聆听者。这样做的好处是更容易拉近故事同读者的距离,让读者更容易解读福贵的内心。理解在他故事背后的深重的悲哀,而这种悲哀在被推到极致的时刻,“我”又会出现,短暂的停顿和安详的气氛带来更加有力的震撼,同时留下时间和空间让读者自己去品味和体验人物内心巨大的悲痛之声。《活着》这部小说的结构方式很独特,不是单纯的主人公现身说法,也不是旁观者的冷峻叙事,是第一人称?还是第三人称?《活着》取了个巧,让读者自己定位,即有第一人称的亲切感,又有第三人称的距离感。
虽然本篇小说将万千苦难集于福贵一身,但依然不改情节的真实性,表面上来看,《活着》讲述了一个人的悲情故事,但其实更是讲述了一代人的真实的“活着”的境遇。福贵只是一个代表和符合,诚如作者所言,“《活着》也讲述了我们中国人这几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单看发生在福贵身上的每一个悲情故事,让人觉得真实感较强,但把这一连串的悲剧集于一人之身,不免给人以荒诞沉重之感,其实这便是一种艺术的真实和生活的真实的差距问题,我想,作者如此安排更重要的还在于他想用自己的方式揭示“活着”的本意。
作者在此做了这样一个情节安排,让人物的命运发生了极大的逆转,看起来具有极强的偶然性,但又透露了一种必然,扩充到全书,福贵的败家、福贵爹被气死、凤霞变哑、有庆死、凤霞死、虎根死都充满着一种偶然的戏剧性色彩,但其深层的意韵或许不仅限于此,有一种无法摆脱的宿命意味,正事面=面对这一次次躲也躲不开的死亡,福贵不断加深对“活着”意韵的认识:向死而生,也正是在与命运的较量之中,小说的主题才得以升华。这有可能就是人物的必然性与偶然性吧。
那么在构思文章的时候就要先构造“骨架”,继而才能填充血肉,建立紧密的艺术结构。
(语教二班 林文颖 21930601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