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额济纳的胡杨林里徜徉,
满目是天空的蓝和树叶的黄。
我穿着一条大红色的洋装,
无心地打翻了上帝的调色盘。
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去聆听,
风吹过沙漠,叶默默飘落。
昨日闪过菲林的笑颜是哪一张?
恰巧遇上游人在大声欢唱。
今年最先凋零的区域是哪道桥?
尚未错过最繁华的那一场。
若不是此刻拥有这金色的衣裳,
坚守的胡杨何人顾?
它曾脱下绿袍又快换上银装。
然而胡杨不是美人更似英雄,
那瑟瑟北风划过的刀疤是它的勋章。
即使卸下它引以为傲的戎装,
那圈圈年轮写下的历史是它的辉煌。
就算不移不弃地陪伴到沧桑,
誓死捍卫着的额济纳旗是它的家乡。
在水面上的倩影将成为过往,
那百折不挠的坚韧枝干是它的张扬。
生而一千年不死的胡杨,
缤纷的树叶迎接着每天的朝阳。
死而一千年不倒的胡杨,
干枯的躯干散发着别样的光芒。
倒而一千年不朽的胡杨,
人们一辈子不会将它遗忘。
因为胡杨的黄不如它的狂,
而它的狂是心中所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