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奇隆与刘诗诗的巴厘岛梦幻婚礼已完美落幕。有人从中看到真爱,有人看到奢华,有人看到浪漫……诸如此类美好。在我心目中,“隆诗婚礼”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却是一位优雅的母亲。她得体的妆容,温婉的笑靥,娴雅的举止,典雅的礼服,有如一朵莲,眉眼间写着“我已亭亭,不忧,亦不惧”。
刘妈妈的容颜、衣品、气质让我们有理由相信,“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诗诗来自一个环境良好的家庭,她的美浑然天成,即便将来青春不再,她也依然散发着端庄大气的优雅气息。
这份无惧岁月沧桑由内而发的气质,正是一个女人最恒久的美丽。它的内涵就如中国时尚杂志女主编晓雪所言:
优雅是得体而精致的外表、丰富而强大的内心。
优雅是柔而不娇、坚而不厉的品性气质。
优雅是积极乐观、从容淡定的生活态度。
在我看来,如今已104岁高龄的杨绛先生是优雅的。
人人皆知民国美女林徽因被三个男子痴恋一生,却不知在当年的清华大学校园里,坊间传闻追求杨绛的男生有孔门弟子“七十二人”之多。尤其是费孝通,对她无限仰慕,念念不忘。这位费先生,乃今日中国社会学的总设计师,且不赘述他在政界的成就,按照王小波的评价,他所著的《江村经济》是中国人写的科学著作里最值得一读的。
然而,杨绛的爱情却只与钱钟书有关。在彼此相濡以沬的六十三载岁月里,他们琴瑟和谐,荣辱与共。
在两人共赴牛津大学留学期间,身为大家闺秀从未下过厨房的杨绛为夫洗手做羹汤,不断学习摸索,戏称自己“由原始人的烹调渐渐开化,走入文明阶段”。回国定居上海,在钱钟书专心写作《围城》的两年时间里,她一边外出教学补贴家用,一边不辞劳苦甘当“灶下婢”:做饭洗衣做煤球,包揽全部家务。在十年文化浩劫期间,她顶住各方压力,与性格清高的钱钟书苦中求乐,终于一起捱过严冬走向暖春。故而钱钟书评价:她是最贤的妻,她是最才的女。
她的文字纯真干净,文风幽默。她的一生便如她翻译的瓦特•兰德的诗: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爱大自然,其次是艺术;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
当钱老去世后,已失去老伴的费孝通先生来看望杨绛,交谈中仍流露出对她的情意。她送他下楼时说:“楼梯不好走,你以后也不要再‘知难而上’了。”她以如此优雅的方式谢绝了他的拜访。
她用余生的时间整理钱钟书生前书稿,回忆他们与爱女钱瑗仨人的故事并撰写成文。2001年,她将自己和丈夫的全部稿费和版税交给母校清华大学托管,成立“好读书”专项基金,资助成绩优秀的贫困学生。
这就是世间深情、坚定、睿智而又豁达从容的女子。此生,她只愿与一人并肩而立。此生,她不做娇艳易凋的花朵,愿成为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石,每一个晶面都闪着对时间的笑傲。
说到优雅,我们无法绕开这样一个人。
想拥有诱人的双唇,就要说友善的语言。想拥有可爱的眼睛,就要善于发现别人的优点。想拥有苗条的身影,就要与饥饿的人分享你的食物。想拥有美丽的秀发,就要每天让孩子的手指抚摸它一次。想拥有优雅的气质,就要与知识同行,你就永远不会寂寞独行。
这话原出自美国作家山姆·莱文森所著文集,是她生前最喜爱说的一段话,亦是她美丽人生的最好总结。
她是奥黛丽•赫本。是全世界公认的最优雅的女人之一。
我喜欢她在《罗马假日》里不可复制的纯真、俏皮与优雅。她的短发,她那扎进长裙的白衬衫,无不成为永恒的经典。在广大影迷的心中,她就是如安妮公主一般高贵美好的存在。
而她最与众不同的美,则是她晚年不遗余力献身公益的善举。
她以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亲善大使的身份走访世界各地,为儿童的苦难发声。她多次不顾战乱和传染病的危险亲赴非洲,走到地球上苦难最深重的角落拥抱饱受折磨的儿童,展开考察并实行援助。
赫本的美,升华于她对善的笃信与践行。
上帝给了她天使的面容,她给了自己一颗高贵的心。这样人美心善的女子,是世间永恒美丽永恒珍稀的风景。
上个周末,我去了镇远古城。
在仁寿巷的古老民居前,我看到四五个年近半百的姐姐,她们应是结伴同行的闺蜜,笑容明媚,身形匀称,神采奕奕,在巷弄的青石板路上轻言浅笑,拍照留影。我喜欢她们眼眸中绽放的光彩,亦感受到她们对生活的热爱与笃定。在西藏,在内蒙,在新疆,在云南的旅途中,我亦曾见过这样的姐姐。就如那句话所言,她们的气质里包含着读过的书和走过的路。
那份气定神闲,那份温暖明媚,让时常行走在路上的寻常女子亦自带光芒,在时光深处心如兰芷,优雅不凡。
如果可以,让你我皆成为有涵养有学识有爱心有见识的女子,愿我们都能优雅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