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木子第一次见面实在09年的时候,嗯,09年,刚上大学。
木子和我室友二哥是高中同学,那次木子从S市来我们这里玩,宿舍几个大男人给足二哥面子说去接他高中同学。
依稀记得,09年6月5日,放假并未回家,炎热的暑气慢慢袭来。下午二哥突然说“哥几个,打扮一下随二哥去接美女。”
一阵狼嚎,要知道,工程类学校,是个女的就完全OK。
火车站在冬天都是热浪逼人的,何况还是在夏初的时候。几个大男人站在出站口都能感觉到站内的热气逼来。
随着广播的响起,她的火车到站了,出站口立马赢来一波又一波人。归乡的,打工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的情绪。人生一场戏,每个人都是主角,但是在别人的戏中可能只是一个配角。
说实话,第一眼见到木子的时候,我是震惊的,1.72的个子,上身一件皮外套,下身皮裙加肉色丝袜,之前我是加过她QQ,聊过几次,手机也互发过几次短信,可是我没有想到她是那么的美,修长的身材,化的淡淡的妆,我几乎忘记和她打招呼。她走上前来和二哥打招呼,迎面扑来一股很好闻的香味。
“你是x?”她歪着头,略带疑问的问我。
“嗯,对...对...对,是我。”工程学院的孩子伤不起,一个个鬼哭狼嚎的时候,恨不得上去就是干,但是真等美女在你眼前的时候,就会措手不及,无可适应。
那夜,我失眠了,那晚,将木子安顿好之后,我们便返回宿舍,老大依旧在哪里玩着他的真三,二哥在看着电影,老三是个好孩子去图书馆看书了,老五是个奇葩说去医学院撩妹,老六是学生会干部,接完人回来就去值班了。我一个人在阳台上点燃一根烟,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人生就是这么操蛋,你不操他,他就操你。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次我没有去接她,我们会不会就是2条平行线了?或许还能远远的看着她,不至于,交点后,两头越走越远。
一根烟抽罢,拿出手机,准备发点什么给木子,却又不知道发什么。
最后打了一行字:
“你一个人在旅社,怕吗?”
信息20.50发出,我站在阳台上,静静的等着她的回复,晚上依旧燥热,我内心也是如此燥热。木子一直未回复,手机在我手心已经捏着,已经出了一手心的汗了。脑子越发胡思乱想,心情越是烦躁,二哥电影中,至尊宝抱着受伤的紫霞,紫霞说出最后一句话“我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我在想如果,至尊宝那时候能分清楚究竟爱的是晶晶还是紫霞的就没有那么多悲剧了。
“叮”手机一声响,结束了我的胡思乱想,赶忙看了下手机,是木子发来的:
“你是想让我说害怕呢,还是不害怕呢?”
“那得看你是害怕什么了?”
“呸,我睡了,明早见把,坐火车累了。”
“安。”
“嗯。”
几年后,一次和木子聊天中聊到那晚的对话,才得知,原来那晚上她是挺怕的,一个小姑凉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但是又不好和我们说的,说害怕吧,怕我死皮赖脸的说去陪他,说不害怕把,有太女汉子了。
关掉手机,阳台上吹来了一丝凉风,似乎挂走了那一丝丝暑气,心里也不那么燥热了。
第二天晚上,有个同学过日子,我们一起去给同学过生日,大学嘛,学校门口都是大排档,高档一点的就是租个门面房,隔个包厢,菜便宜,酒便宜。一群愣头青围着一桌不超过200块的菜,拎着2块一瓶的啤酒在那里大放厥词。老板也美滋滋的一箱一箱向包厢送酒。饭桌上,我坐在木子旁边,二哥坐在木子另一侧,像护花使者一样。一群人,在那里起哄,二哥是有女朋友的,不在这边上学,异地恋。敬酒时非得敬木子,没办法,我和二哥一个一个挡。结果可想而知,我很感谢,那群敬酒的人,说实话。因为,木子就住在饭店上面的旅社。喝多就不回去了。
当他们把我抬到木子的旅社时,我都爱死他们了。剩下的一个一个都会宿舍了,最后二哥走的时候,木子说去送送。我一个人躺在木子的床上,醉的不分东西,可是我的脑子却很清醒,我但是还在想,今晚就要结束19年的CN了。想着想着,我竟然可耻的硬了,对,硬了。
很快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木子回来了。她将把我的脚放到床上,很吃力的抱着我的头,将我往穿里面移,我的脸,离她的胸很近很久,很好闻的女人体香,淡淡的,冲散了酒味。我顺势抱住她,一下子她就趴在我的身上。她一惊:
“你做什么啊?”
“嗯...喝....”
原谅我低劣的演技。
闻着木子身上的味道,兽欲大发,起身抱起她,将她压在身下。
“x,别这样,今晚你替我挡了不少酒,我才让你在这里的,你在这样,我让你回去了。”
已经精虫上脑的我,那会停下来。
手粗鲁的伸进木子的衣服里,另一只手褪去木子的裤子,突然看见木子的眼泪流了出来,所有的欲火都退下去了。反手给自己一巴掌,女神被我猥亵了。木子在身后抽噎着。
“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苍白无力的道歉。
“没事,我只是想把自己留着和我结婚的那个人。”
“那我就抱着你睡可以吗?”
“嗯,只要你不乱来。”
人生一场戏中,就是这么搞笑,做了一件颇有成就的事情,你以为你获得了世界,可以世界反手一巴掌,把你打到墙里,扣都扣不出来。
我就是,正真的一晚上没乱来,抱着木子睡了一晚上。那晚我们聊了很多,像认识10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分享近些年的一切,开心,喜悦,悲伤。
人生的酸甜苦辣,对于我们而言,只有甜,短短的十几年有什么资格去说苦。
而前的波浪,对我们而说是狂风暴雨,对之后的人生来说只是一点绵绵春雨落入池塘中泛起的涟漪一样。
可笑的是,年少轻狂,以为自己经历了人生最大的坎坷。
7号,下午,宿舍一群人,坐在学校草地上,聊天聊地,聊空气。我用绿草,编制了一个手指大小的圆环,偷偷的握着木子的手,把草环带上她的手指,她看着草环,偷偷的抿着嘴笑,没有拒绝,没有取下,笑的像个孩子。
我想这估计是我给她最浪漫的一次承诺。
比起那些山盟海誓,那些浪漫的场景,
没有言语,没有夸张的肢体动作,
你懂,
我懂,
足以。
现实,依然是现实,烂漫之后,现实依旧会毒打你一顿。
木子,晚上9点的车票,明天就是星期一了。她要回去上学。
晚上,一个人送她去火车站,站在火车站外面,我看着她走进火车站,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我们没有说一句话,隔着火车站的玻璃,看着她走入候车室,我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抽了一根烟,想着,我们是什么关系?情侣?朋友?路人?吗的,不想了,站起来,想透过那玻璃寻找一下木子的身影。
一回头,发现木子在玻璃的对面笑着看着我,一激动,扒开人群,和她对着面,
却不知道怎么办,想去抱着她,却不能,
明明很清晰的站在面前,触手可及,
如同万丈深渊,她在那头,我在这头,
大声呼喊,却闻之不见,该死的玻璃。
我第一次如此讨厌玻璃。
她对我笑一笑,我也笑了,可是我觉得我笑的比哭还难看。
她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我慌忙掏出手机,接了电话。
“打你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没,没,外面人太多,没听到。”
“哦,那你快回去把,我一会上车了,回头电话联系哦”
“嗯,好的,你去吧,到学校了给我打电话。”
终究我还是没有问,我们的关系,以后也没有,直到那天我们再次站在这里的时候,我也没有问过。
这可能是我最大的遗憾,时间不会倒流,也没有如果,只有生活的强(和)奸,
当你面对抉择时,
时间会很漫长,
漫长程度在于你抉择什么,
这不是做作,
而是确实如此,
若你有这种感受,
麻烦请紧紧抓住,
流逝的代价,
你我承受不起,也许也会一笑而过,也许如干年后会发下,
但是不经意间,
还是会撩起你的心弦。
木子走后,日常任务,真三,CF,QQ飞车,
似乎我用游戏麻痹着自己,
我不知道我怎么联系她,
用什么身份?
她会不会是人身中的过客一样,
过了好几天,时间在流逝,我心中的不安在加剧,
时间这东西。
总是消逝的让你无法捕捉,
时间不停的过着,越到后面,我越觉得心慌。
那天,日常和老大开黑,我用关羽“XDB”快要杀人时,
一个来电惊得我关羽被别人丝血反杀,老大问我怎么了,我说对面开了T人挂。
退出游戏,
在阳台上盯着手机屏幕
“木子”
我点燃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颤抖着按下接听键
“喂,x你在做什么呢?怎么没有联系我啊?”一阵略带笑意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犹如天籁之音。
我等这个声音太久了。
“嗯,我在陪老大打游戏呢。”
“嗯?好玩吗?”
“好玩,好玩。”
“好吧,那我挂电话了,你去玩吧。”
“别,别,我开玩笑的呢”
“嘻嘻嘻”电话传来一阵偷笑声。
我才发现她诈我。
“你,骗我。”
“我,骗你。”
“哈哈哈”。我们俩就这么笑出声。
“喂,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联系我?”
“我也想联系啊,但是不知道怎么去联系,我怕你不接电话。”
“那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胆小。”
“呸,你胆小那晚怎么胆子不小?”
“嘿嘿嘿。”
我终觉还是没有问出口,我们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知道,这通电话,拯救了我。
挂完电话回到宿舍,二哥问我谁打的,我说是木子,
二哥面无表情的只说了一个“哦”,我很诧异他的回答。
直到和木子在次通电话,我才知道原因。
生活总是充满惊喜,不经意间就会有幸福,短暂的让人还没有感受到,一纵而逝。
可却能让人回味一辈子。
我和木子的联系开始频繁,在一次通话中,我在宿舍和木子指点天下的时候,
二哥突然起身走出寝室,门别关的很重。
我愣了一下没有说话,木子问我怎么了。
“二哥出去了,看上去心情不是太好的样子,估计和女朋友吵架了吧。”
“哦,我要去吃饭了,我们回头在聊吧。”
“嗯,好。”
有时候,真的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木子发了信息给我,原文大致如下:
“x,下午二哥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是不是和你在谈朋友,其实在高中的时候,二哥追过我一段时间,我没有同意,之后我便认了他哥哥,他人很好。这次来W市玩,也是因为他已经谈了对象,邀我来看看嫂子,可能是我们之间,刺激到他了,我真的只把他当作哥哥一样。”(时间太久了,大致意思就是这样。)
“没事啊,我只是在追你吗,回头我会和二哥说的。”
“嘻嘻,我睡了”
“安。”
关上手机,我看着二哥在外面和他女朋友打电话,似乎在吵架。
拿着烟走到阳台,散一根给二哥,二哥挂上电话小声的嘟囔一声
“女人真,麻烦。”
“二哥,和你说个事呗。”
“嗯?啥事。”
“木子都告诉我了。”
二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一丝不安,一丝痛苦。
“嗯,那是年少不懂事,现在她是我妹妹啊。”
“二哥,我想追她。”
一丝痛苦一闪而过,
“追,二哥帮你。”
有时候,威胁,狠话并不能解决一件事,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真实的想法告诉别人,反而一步将死。我承认,我这一步是将二哥逼上了悬崖。
而二哥也妥协了。
天越来越热,这也说明离放假不远了,我和木子的感情,也和7月的太阳一样,越来越热,也烤着其他人。临放假的时候,我和木子说想去她们那里玩,木子欣然答应了。
考完最后一场试,连和宿舍在一起吃饭都没去,背着包就走了。在火车上,激动着想着待会见到木子。
思恋是一种病,想念是一种魔,我现在就是病魔缠身。
终于火车到站,我在出站口疯狂的转头,想找到她的身影,
终于,远处一个,高高个子,瘦瘦的女孩,头发披散之肩,站在那里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们相拥而抱,
木子笑声盈盈说满脸通红的说
“呆子,这人太多啦。”
“我不管,我要抱一会”
“你在这样我怕生气了啊”
“我不管”
抱了很久很久,现在想起来,那一刻真幸福,可能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校园的恋爱,让人怀恋,也让人痛苦。
那晚,木子带着我走在她们学校的道路上,身边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走到湖边的时候,她抬头看着月亮说“如果我那次没有去W市,我们还会认识吗?”
“嗯,会的,佛说前世500次回眸,换的今世擦肩而过。上辈子我们肩旁都撞肿了,我们这辈子才能见面的。就算不去W市,我们也会在其他地方认识的,实在不行我们就在撞这一辈子肩旁,下辈子总能见到的。”
木子被我这套歪门邪论逗的一乐,伸手打我。我捉住她的手,盯着她说,
“下辈子,我还要在遇见你。”
慢慢的我低下头去轻吻木子的嘴巴,木子微微反抗后,被我用双手紧紧抱住,似乎她没有接过吻,我用牙齿撬开她的牙齿,,木子笨拙的用舌头回应着我,直到她喘不过气来。
那晚,我们去宾馆开了房,但是什么都没有发什么,我害怕木子的眼泪,害怕的不得了。欲(歇)火让我难受,我偷偷的躲在卫生间打了一架灰机。木子心疼的说,
“其实你要是要,我会给你的。”
“嘿嘿,好啊。”可是我不会去做。
抱着木子睡觉是件很舒服的事情,闻着她身上的体香,空调在呼呼的吹着,我们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10点。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太阳依旧东升西落,好像是个狠心人一样,从来不多看世人一眼。那怕天崩地裂。它依旧东升西落,就像命运一样,似乎怎么看你难过,它怎么来。别人的命运都是顺风顺水,而我们屌丝的命运,就像一张白纸被人蹂躏过后坎坎坍坍。
在火车站我和木子就要分别了,因为她和家里说的是考试推迟了一天。火车轨迹像是一条走不完的路,我往南,她往北,相背而行,在车站交点之后,终究越行越远。
暑假的日子是难熬的,将近3个月的假期在家,没事做,只能和木子用QQ聊天,要视屏还要去网吧才行,我记得那时候我的手机还不是JAVA的,用最老的WAP.QQ.COM上网,不知道现在你们有没有用过了,就是那种,不刷新不会显示消息的哪种。现在想想,也是搞笑。
每天不知道要刷多少下。
在暑假过去半个多月的时候,我决定去找个工作干一下。去了一家印花厂,就是给衣服上印各种图案LOGO之类的,600元一个月。
工作和枯燥,那边都是一些初中,毕业就没上学的小姑凉们,我在那里遇到了A,她是唯一一个上过高中女生,长得和木子有点像,哦,或许是气质有点像吧.
A话很少,从来都是埋着头做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话稍微多点,从聊天中我得知,她高考过后,家里就没有让她继续读书了,因为她家里的条件不允许,她很向往大学的生活,经常向我打听大学的生活,我也绘声绘色的向她描述,每次听完她都很长时间不说话。估计她也在想象如果自己也去上了大学是不是和我一样吧。
A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很高兴,向我说着厂里的一切,她的家庭,她的学习。
当时年少也没有考虑太多,直至今日回想起来,那些日子的言语似乎伤害到了她,不应该把大学的生活描述的那么美好,让她自卑。
在厂里干了一个月,结了600元钱,晚上我说请A吃饭,A也答应了,在我们那个不大的县城,找了个小饭店,点了4菜1汤。可能是我太想念木子了,也可能是A的气质太像木子了,吃过饭,我和她沿着不大的县城走了一圈又一圈,竟有些不舍。可能我有渣男潜质吧。
终有散场时,站在分别的道路口,我对A说:
“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嗯,明天你就不来了吧。”
“对啊,快开学了,我要回去了。”
A看着我说:“能抱下我吗?谢谢你和我说了这么多大学的事情,是我一直憧憬的,也是我一直向往的。”
“嗨,别,我怕我做坏事啊,别我女朋友知道了,就不好了。”
“哈哈,好吧,那我回去了,好好享受大学的生活。”
“嗯”
那一刹我觉得很轻松,因为背着感情债总是很累的,虽然这种解脱对她不那么公平。
晚上,A的QQ空间更新了一句话:“如果我也去上大学了,和你女朋友一样,你是不是就会抱我了?”
A的故事结束了,之后在也没有和A联系过,后来听闻,A好像去上海打工去了,在之后,她的空间就出现了结婚照,那是我还在大四。至今想来,我不仅刺痛了A的心灵,也欠她一个善良的拥抱。
和木子再次见面是在开学前的一个星期,我们相约提前一点去学校,在H市下车,我们在H市整整疯了一个星期,以至于,开学后的一个月,我都是吃泡面渡过的。也是在H市,我们发生了第一次冲突。
一次入夜,我们在旅馆休息的时候,听见她和一个男生打电话,聊得挺开心的样子,又说又笑的,完全忽略了我的感受,问她是谁,她只是说是她的一个同学。
我闷闷不乐的过完最后一天,在火车站都没有和她说再见,就上车走了。
木子似乎也很生气。我们整整2个星期都没有联系,而我整天和老大厮混在真三中。
我突然发现一句话说的真TM对,地球离了谁都转。而我好像离了木子,转不动了一样。
有天我趴在阳台上抽烟,二哥走进来,我递了根烟和他一起抽。
二哥突然和我说了一句话:
“女人总是很享受男人围着她们绕的,即使是恋爱中的情侣,也不妨碍女生对这种感觉的享受,这就是女人啊!”
“嗯?二哥,啥时候变成哲人了?”
“嘿嘿,书上看到的。”说完我俩都沉默不语。
我突然感觉到二哥是不是对我说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意思。突然我想到了木子。
发了个信息过去
“想我没?”
“想的美”
“我不叫的美,我是x啊。”
这次的感情危机似乎就这么化解了。后来二哥对我说,其实那次是木子找了他,他在会这么和我说的。
我似乎又欠了点什么东西。
我和木子的恋情一直持续到大四,大四是个忙碌的季节,每个人都在忙碌,差学分的,各种跑辅导员办公室,要补考的,各种请人吃饭。
我在考虑,我的去向。我和所有在大学恋爱的恋人一样,面临抉择。
木子的家人是想让木子回老家,找个工作,后面公考。
而我,却希望出去闯荡一方。
在这里我和木子发生了第二次争执,我让木子回家,木子却想和我一起去北方闯荡,那样她就会和父母发生不可避免的争执。
最后不得已我去了她们学校,和她诉说了我的想法,虽然不再一起了,当时这么多年的恋爱,我们不也是异地恋渡过了吗?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是距离不能阻止的。我们也会一直这么走下去,走向婚姻的殿堂。
承诺都是美好的,现实都是残酷的。年少的美好梦想,在时间的摧残下一点一点馋食,最终只剩下梦,白日梦。
生活还得继续,我的世界不再全是木子,也多了,房租,工作,吃饭。一人独自北上的结果是悲催的,住在地下室,发霉的空气似乎要随着空气挤满你的身体。
木子回到来家,在家专心看书,准备4月份省考。
我在焦躁的生活中徘徊,和木子的联系越来越少,聊天的内容已经不再是,风花雪月。换成了,我们对生活的相互抱怨,我抱怨着北上生活的心酸,她抱怨着父母在家的管教,甚至要没收她的手机。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和她说过肉麻的情话了,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在一起相拥入眠了。我现在的世界仅剩下明天的工作怎么完成。有时候我们甚至超过2.3个星期不再联系。而我们却也渐渐的习惯没有彼此相道晚安。
北方的冬天格外的冷,毕业之后的第一个年头,我竟不知所措了,在北上待了几个月,发现没有什么积蓄可言。因为工作的失误,造成了3万多块钱的损失,后来父母寄钱过来才解决了牢狱之灾。这对我的打击,是不可磨灭的。
我和木子是和平分手的,没有赌气,是我先提出来的,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的我更本没有办法想其他事情。当我在电话中提出分手的时候,木子,没有任何情绪的说了一声:“好”。
“等我2年,2年后我来娶你。”
“好”
“相信我,我会踏着七彩祥云来娶你。”这可能是我这几个月说的最浪漫的话了。
“好”
那晚我一个人喝了一瓶劣质的二锅头。
第二天,我辞去了在北上的工作,一个人悄然回家,去了县经济区一家国企上班,专业对口。
整整一年,我没有和木子联系过一次,而我也就混的那样子,失去了以前的斗志,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和木子分手,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来这么窝囊的待着,可能是北上生活的现实把我打击到了吧,让我认清了社会,认清了现实。
第三年,开春,木子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来看看我。在火车站,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木子突然找我,我还站在6年前的那个地方等着木子。
在人群中那怕人再多,木子还是那么显眼,我朝她挥着手,她飞奔而来,奔入我的怀中,我闻着她专属的香味,手却不知道放哪里。
木子成功的考上了他们县城的公务员,而我还是一个默默在电脑上画图纸的员工。那晚,我们来到学校第一次吃饭的哪个酒店,发现名字早已更换,楼上的旅社到还是在开着。我们住在第一次在一起的宾馆里,木子问我:
“今年能去我家和我一道见父母吗?”
“恐怕不太好吧,我现在一无所有,估计你父母也不待见我。”
“没事的,只要你去就好了。”
“你现在是公务员,我还是一个穷屌丝,不合适啊。”
“好吧”
“在等我几年行吗”
“嗯,可能吧”
我现在终于体会到A那时候的心情了,想爱,却不敢,自卑。
木子,悄然转过头我发现偷偷的擦眼泪。
那夜木子将她给了我,完完整整的。木子没有哭。
当我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发现木子已经走了,打电话关机,只有一条短信,
“家里有急事,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我疯狂的打电话,确实冷冰冰的提示“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然而木子的电话我再也没有打通过。至今我也没有联系上过木子。
只有通过二哥得知了她一些消息,那年开春找过我之后,她回去了家里就给她介绍了对象,年底就结婚了。而我,还沉寂在北上的打击之中。10月1日,她的QQ发布了一条动态,“你给的多少,我不在乎,在乎的是你是否看重我。”配图依然是我给她编制的哪个草戒指,但是不再是绿色,而是失去生命绿草枯萎的黄色。在之后,空间便发出了她的结婚照。
那次二哥和我聊天:
“还记得她吗?”
“哈,早忘记了。”
“我还没说是谁呢?”
“。。。”
(完)
写完了,从认识木子到今天9年了,我以为我会慢慢的忘记她,一部《前任》,把我炸的体无完肤。乱七八糟的写点东西,纪念一下把。写完了,就算是了却了一段心事吧。
学校和社会是不一样的,
毕业后,我们不再会有校园时代的纯真的年代了——永远不再有了。
我们会变得复杂,我们也许会尔虞我诈,也会体会到社会的毒打。
大学的结束,意味着整个学生时代结束了。
那才是最好的时代。
昨天看到一段话,如果能让我提前3年看到这样的话,我想我会不会,不像现在这样,而是放手去追?
“现在很难遇到一个人,就是让你心动、喜欢,并且是挺合适的一个人,我劝现在的年轻人不要轻易放开另一半的手,有的时候我们只需要坚持一下,也许我们两个人就会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好。”
好了,话说完了,最后不管木子你在什么地方,我祝福你:
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愿你天黑有灯,下雨有伞,愿你一路上有良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