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从小的愿望就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粮店,在很多年的艰苦奋斗以后,终于在他们当地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粮店。
门脸儿虽然不大,但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红火,正如他小时候的愿望一般,真是吃穿不愁了,而且还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唯一让他遗憾的是只生了一个女儿,名叫安娜。倒不是他封建重男轻女,只是觉得自己去世以后把女儿一个人留在世上,没有兄弟姐妹,容易被人欺负。
一直想着给女儿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女婿,可挑来挑去总是不如意,突然有一天安娜带着自己的同学张斌来到了面前,告诉自己她很爱张斌。
张斌这个人安国忠还是知道一点的,他从小父母双亡一直跟着奶奶生活 ,家庭条件很艰苦。而且张斌这个人总是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安国忠并不喜欢他,觉得自己的女儿安娜和张斌并不相配,一直很反对他们交往,总觉得这个张斌人不可靠,可安娜铁了心要嫁给他。
没办法安国忠只能让他们结婚,但提出条件必须让张斌和女儿安娜做婚前财产公证,这对大多数上门女婿来说是一种羞辱,可张斌非常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条件。
两人婚后不到一年,张国忠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安娜也备受打击流产了。从父亲去世以后安娜的身体越来越差,几乎不怎么去粮店了。
不但粮店的生意全由张斌料理,就连家里洗衣做饭的事情,也全是张斌包了,他每天会按时回来,给安娜做饭。
“老婆,快点儿把饭吃了”和平常一样,又是一碗晶莹剔透的贡米做成的米饭。
“老公,咱们家又不缺这点钱,你和我一起吃贡米吧,虽然贵点,又不是吃不起,咱们家一共两个人,却做两样饭,多费事啊!”安娜心中满满的感动,自从自己生病以后,老公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
“傻丫头,你不是生病了吗?就应该吃好的,我吃的米饭也不差呀!”
安娜每回要求张斌和自己一起吃贡米,张斌只是笑着说,自己身体健壮不需要吃贡米,但是每一次都要看着安娜把那一碗贡米吃完,才会安心的去粮店。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安娜总觉得自己吃完饭就会很累很累就想睡觉,每次张斌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去医院检查身体,又没有任何毛病,只说是流产以后身体虚弱,让精心静养就好。
这天吃完饭,安娜一觉睡到了下午4点,看着外面零零星星的雨点儿,感觉今天自己精神不错,拿起门后的雨伞,想去粮店看看,那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过了。
安娜拿着雨伞,一路慢行,来到了粮店不远的街上。远远看到自己的老公张斌,装着一车粮食,好像要去给客户送粮。
安娜喊了一声张斌,可身体太过虚弱声音很小,张斌根本没有听到安娜的喊声,直接开车走了。等安娜走到粮店门口的时候张斌早就开车走远了。
安娜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中满满是对父亲的思念。抓起一把白花花的大米心中奇怪,这个地方是放贡米的地方,怎么放成了普通大米?心想,难道贡米太贵没人要?还是最近生意不景气?安娜带着疑问,走进了柜台里面想看看最近的收支账目。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应该摆在前面的贡米,却用袋子装着放在柜台里面的角落里。旁边还放着一个装着四五斤贡米的小盆儿,伸手摸了摸小盆里的贡米,有点儿潮,好像刚洒了水。
安娜好奇的又摸了摸袋子里的贡米,却发现很正常,没有洒水,心里奇怪张斌到底是在干什么呢?安娜好奇的向4周看了看,发现有一个小水壶放在那里。伸手拿了起来,发现水壶的壶口上有一点白色的粉末。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
安娜出神地看着这白色粉末,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心莫名其妙的砰砰跳着,拿出钥匙,手指颤抖的打开了保险柜 ,保险柜里除了钱和账簿以外,竟然有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子的瓶塞,里面同样装着白色的粉末,安娜颤抖的倒出了一点儿粉末和水壶口上的粉末对比了一下,心不由得沉了沉,因为两种粉末完全一样。于是他从小瓶里倒出了一点点粉末,然后按原来的样子把东西放好匆匆出了粮店,回了家。
傍晚的时候,张斌匆匆赶了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小袋子,看着那袋子安娜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因为那个小袋子,刚才在粮店的时候就放在那个小盆旁边。
“安娜饿了吧,我去做饭”安娜每天都是有气无力的,张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接去厨房做饭了。
安娜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觉得有些不死心,站起来也走进了厨房。看着张斌从小袋子里舀出了半碗米倒上水直接放在了蒸锅里蒸,心抖得更厉害了。
“老公米不用洗吗?”
“哦,这是我为你买的最好的贡米,全部是绿色无污染的,不需要洗,直接做营养更好,好了,别待在厨房里,这里油烟大,快去屋里躺着吧!”
安娜本想看看小袋子里的贡米,可张斌好像不愿意让她动似的,直接把它放在了上面的柜子里。
安娜一晚上失魂落魄的,好不容易等到第2天,张斌去了粮店。从厨房柜子里拿出的那小袋米,把手伸进去,还能感觉到潮潮的。
安娜取了一些潮湿的大米和那点白色粉末,一起交给了自己的堂哥,让他悄悄的带到城里去化验。
虽然安娜不想怀疑自己的丈夫,可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还有这潮湿的大米和白色的粉末,都让她心里不安。
安娜的堂哥在省城化验后才知道,那白色的粉末是一种慢性毒药,可以慢慢腐蚀人的身体,最后人会因为脏器衰竭而死亡。
之所以把药粉化在水里喷到大米上,就是让毒药慢慢的渗透安娜,而不被人发现,毕竟县城里的医疗水平很有限。
张斌被逮捕的那一天,安娜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自己对他不好吗?
张斌只是满面狰狞的说,要是当初安娜的父亲安国忠把开粮店的钱,借钱给他的父亲,他父亲也不会负债累累,最后和母亲自杀身亡,自己也不会从小失去父母无依无靠。
对此安娜很无语,这件事情自己是知道的。张斌的父亲是个赌徒,借了一屁股债。当时安娜还小,只记得父亲好不容易攒够了钱,要开粮店,张斌的父亲就跑来和自己父亲借钱,被父亲拒绝了。
安娜不明白,一无亲二无故的,为什么平白无故借给人家那么多钱?俗话说的好,借你是情意,不借是本分,谁会把自己的全部家当借给一个赌徒呢?
最让安娜痛心的是,张斌说他早就计划好了,等结了婚就用慢性毒药,慢慢毒死,安娜和安娜的父亲,这样安家的房子和粮店都是他张斌的了。没想到安娜的父亲竟然出了车祸,让他高兴之余,又得了一笔意外之财。
安娜很后悔当初没有听父亲的话,差一点葬送了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