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腊月二十四,我查了百度确定我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中国的南方,就坚信了老公的话:“今天小年啊,接小弟一家,妈,老舅他们吃饭吧!”之所以还要查百度,是因为朋友圈里好多人在前一天就互相送着小年祝福语了。其实我以前也很相信老公的话,这十几年也是每到腊月二十四才算过小年的,不知道为啥,年龄越大反而对熟悉的事情产生了不确定性,脑子里总会质疑以前所做的事情正确以否,也许是更年期吧?更可笑的是,有时候和老公天南地北闲聊天,一个在厨房一个在客厅然后某句话听叉了,闹出笑话来,两个人发现后乐得嘎嘎笑。
过小年虽然不是很隆重,到底也就只妈,小弟一家是我们至亲还有老舅整九十一岁的耄耋老者,今年天气冷后他快一个月没走出菜场二楼租的屋子了。平常他小儿子媳妇送点吃的,来看看他,妈也给买点肉和他喜欢的菜,我逢年过节给点钱,买点他爱喝的饮料,爱吃的副食,基本上他的一日三餐都是自己解决,煮饭,洗碗。这个高大威猛的农村人,种了一辈子田,公社时期当了二十年生产队长,到现在他最自豪的仍然是当队长时,威风八面的安排社员们上工,喊着口号开会。但是,八十年代移民时,他把户口转到了市里的郊区农村,自己也有几万元钱的补尚款。1997年我们这里广谱一种社会保险,在人社局里自己掏一万七千八百块钱买社保,年满六十岁后就能拿钱。有的人当年买,第二年就拿上退休养老金了,活到现在八十岁的老早翻本,还赚了钱。这么好的机会老舅没在意,后来又兴起了买三万多的,他也不听我妈的提醒,把当初的几万元分给了俩男两女四个娃。交三万多就能拿养老金的的政策他又放弃了。最近几年还出台了买五万多元社保也加大了购买者的年龄,但这时候他的孩子们都背上很重的家庭负担了,没人再有闲钱给他,加上他自己总怕提这件事,以为自己靠着在市郊区农村住的大儿子和身边住的小儿子,天天有饭吃,天天有酒喝就行的。
就这样,他在大儿子里住了两年后,那边要搞拆迁。大儿子于是将他送回县城住的小儿子这里,实际上小儿子长年住着公租房,自己一家三口只住五十多平米,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给老爹住。就在离他较远的中心菜场二楼租了个20多平的房子他住,不过离我妈,他最亲的小妹妹近。
我去菜场楼上接老舅,旁边一个八十四岁的奶奶,也是租在这里20多年了,她见到我亲热的招呼我寒暄几句就把舅的房门锁上,搀他走过长长的回廊,下来从菜场穿过去,再到预订的餐馆里座下来。我找的餐馆其实也是在菜场楼上的门面房。这整个菜场的格局,实际是个大圆形的三层楼,楼下就是菜场。也是二十多年前移民搬迁时当初在县城里很大的个菜场,往上走就是银行,邮政,税务,最上面就是县政府大楼,所以这里就叫做中心菜场了。您不信,旅游来到我们这个盛产脐橙的地方就来看看吧!
我把餐馆选在这,为的是方便老舅。可是,弟和弟媳妇都在公墓里帮忙去了,打电话说来不了,预备弟一家三口,舅,妈,我们两个共七个人的过年饭,最后只五个人在一起吃了一顿。期间,我还给我的侄子讲了网上学来的关于小年的习俗。
越来越佩服自己哒,先前在妈面前没丝毫存在感的人,现在能说会道,她一张巧嘴也说不过我了!
毕竟我这天天刷朋友圈,看公众号,看小说呐!妈总是搬着她那本破旧的药剂学,说的都是养身延命的那套,当然我现在超有存在感的。
过了个寂寥落寞的小年。不过,我做好了后半生都这么过的准备。谁不是孤独的走过一生呐?别看有的人天天热闹,天天有饭局,其实谁是谁的谁啊?都怕孤单所以瞎奏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