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想把我对于天道和自然的感受与认知,用语言和文字表达出来,可总是不可得。
天道自古以来受人敬畏,我因所知不多,少了那份敬畏,多了一份亲近。这不,我竟然用“天道自然”命名了我的第一个自媒体号——微信公众号,开始了用文字触摸和感受的尝试。虽然天道太远,自然太深,但却不妨碍我的那份情怀与追寻。
天道远,人道迩。相较于天道,人道存于心、近于身,可我也未能很好地领悟,以至于现在尚且游离。我是一个散漫随性之人,散漫于心,随性于境,但始终未敢让身体散漫,令行为随性,因为我知道,天道在听,人道在看,我需要与自然一起前行,也要在因果中接受世道的循环。
天道自然,源于先秦,始于道家,而人道则与天道相对,天道是天地运动的变化规律,人道是人类行为的规范和规律。天道,日夜交替,四季轮转,自循环;人道,顺应自然,敬天礼地,尽人事。
老子说“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认为“道”是自然而然的,亦所谓“道法自然”。庄子也讲“天道”,认为“天道”是“无为”的,说“有天道,有人道。无为而尊者天道也;有为而累者人道也”。战国末期,天道自然思想经过荀子的继承改造,变为积极进取的思想。荀子一方面反对目的论,强调“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一方面又反对宿命论,他提出“制天命而用之”,强调人可以认识和利用自然规律,人可以胜天。
由于人们对天的解释不同,所以对天道的理解也不相同。中国古代哲学家大都认为天道与人道一致,以天道为本。一些哲学家主张,天道是客观的自然规律,天人互不干预。另一些哲学家则认为天有意志,天道和人事是相互感应的,天象的变化是由人的善恶引起的,也是人间祸福的预兆。还有一些哲学家认为天道具有某种道德属性,是人类道德的范本,天道是人类效法的对象。
自古以来,对天道的认知终究有限,即使科学发展的今天,人类对于天道的认识不过是沧海一粟。受制于对天道的有限认知,对人道的理解和把握也难以到位,以至于社会动荡、世界纷争、民生疾苦。
天道自然,我的看法是,天道本就存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也不以世界的变化而随迁。天道是自然变化背后的主宰,是世界变迁的主因。一只无形的大手,拽着这个世界在走。
西方有上帝创造人类之说,那么,上帝是天道吗?我说,不是!如果真的有上帝存在,那么上帝就是天道的执行和传播者之一。天道不仅委派了上帝,还委派了玉皇、佛祖、天师,由此可见,天道一定是这些传说中主宰世界众神的领导,甚至是更高层级的主宰的主宰,如果非要用我们已有的认知来看的话。
老子认为天道是:有物混成,先天地生。那么这先天地而生的,到底又是什么东西呢。不可知、无法说,但是我相信天道的存在。如果让我来说什么是天道的话,以我的认知,我只能这样打个比方来解释。比如,我们玩一个很大布局的迷宫游戏的话,你每到一个路口,都会有无数个选择,你要走下去,必定会选择一个。那么,给你布局这个游戏的是谁,让你产生玩游戏的念头的是谁,让你每一关做出选择决定的又是谁?你知道设置这个游戏的人肯定不是你,但你多半会告诉我,是你自己要玩游戏的,也是你自己决定选择哪个入口的。
事实的真相恰恰可能超出你的认知范围,你身处的环境,你所做所想,你选择的道路,都有无数条看不见的丝线牵动你。那是什么?那就是天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可我要说,天道就是看不见的线,他定好了规则,布好了网线,安排了路径,让世界在既定的框架和规则下运行,这里有看得见的自然的力量,更有看不见的规则和牵引。你能做的就是增强天道赋予你的天赋和能力,让下一次选择的机会朝着更有利于你的方向去。
人间有命运一说,认为命运主宰人生的走向和结果。佛讲因果,说的也是冥冥之中有主宰。如果说命运是用来主宰人类的,其中包含人道的轮回,更有天道的大手在拨动着人类每一次命运的流转。世界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却又与我们每一个小小的意念和动作相关联。每一次扰动改变不了世界的走势和进程,但亿万次的扰动却能让天道做出小小的调整和改变,以抵消有违天道的不良影响。即便这样的微调,对于人类和世界来说,都会意味着巨大的福祉或者灾难。自然在此变化,人道在此循环,芸芸众生在此听大儒讲学、看道家作法、向佛祖许愿、为神父祈祷。
中国人讲“报应”,也经常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挂在口头,但是真正在乎“报应”的人现在已经不多了。去年去西藏的时候,倒是看到了那里的人们一人虔诚的信仰着佛祖,谈论着“因果”与“报应”。那时就在想,为何这里的百姓愿意把毕生劳作挣得的财富,用于供奉僧人,现在想来,他们其实供奉的不是僧人,而是自己的信仰、是世间的因果、是人道的轮回。他们希望用自己的供奉求得一份理想的轮回和报应。而在内地,人们早已忘却了这些,虽然每逢重大日子,总有人进香事佛,可形式总是大于本质,人们的心中早已没有了对天道的敬畏和对人道的信奉了,信仰的力量早已被淹没在混乱的秩序当中了,现实也一次又一次击碎了一些人心中残存的信念。
我不知道是这一段世界被天道所抛弃,还是人道被篡改、天道遭蒙蔽,总是感觉到现今的世界不是那么一回事。社会越来越不公平,信仰更多遭到背弃,百姓生存依然艰难。可即便如此,我依然愿意相信天道的存在,谦守人道的规律。
因为我知道,天道在自然,人道有循环;
因为我知道,芸芸众生,只有更多的坚守,才能推动人道的轮回;
因为我知道,世界变幻,唯有砥砺前行,才有机会等到天道的降临。
(赵广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