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敬言安然
《又见校霸》
市局局长在战前动员会上要求,各个分局局长立下军令状,三天破案,将参加斗殴的流氓全部抓获归案,给老百姓一个交待,还社会一个清静。
WJ支队联勤大盖帽,严密封锁本市所有进出城的道路,码头,铁路……就此一场声势浩大的大搜捕从6月6日正式开始,接下来十几天,市县里满大街的大盖帽和WJ战士。
案发后第三天夜里,五哥在家门口被蹲坑守候的大盖帽抓获,他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所以想再回家看看父亲和晓晓,但最终在离家门只有几步的地方被大盖帽摁倒带走。
到了6月15日,参加殴斗的人员已经悉数落网,市局请WJ支队协助,将受伤的流氓全部集中在市一院住院部看管救治。
住院部腾出了两层楼的病房来给这些人,因为受伤的流氓实在太多,把两伙对立的流氓放到一起医治怕出意外,所以只能分别在两个楼层救治和看管。
又十天后,市局在青年广场召开公开批捕大会,以此来震慑犯罪安定民心。
这阵子勇子就跟丢了魂一样,每天上课也没有心思,回家更没心思,也不像以前一样,吃完饭就往外跑,自打五哥他们出事后江边己经没人再去弹琴,10号坝门里也冷清了不少。
勇子依旧每天接送晓晓,晓晓这段日子明显瘦了很多,每天上学放学只是静静的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句话也不说。
勇子想要安慰她几句,可又怕提起这件事惹她更伤心,所以就陪着她不说话,勇子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心疼人就是为她。
这天中午放学,彪哥和别的同学一起走了,勇子推着自行车领着晓晓往校外走,迎面碰见于丙琪,前阵子不见踪影的他,今天又趁着放学时候来堵晓晓。
原来不是他良心发现弃恶从善了,而是前段时间他无意间听同学说晓晓的亲哥就是10号坝门的奇武,这小子当真是被吓得不轻。
他心里暗暗庆幸自已祖上有德保住他这条狗命,没让奇武知道他堵晓晓而把自己血溅当场,所以这他就偷偷猫了起来,转而去欺负别的女同学。
二三零这么大的事全市都在议论,报纸,电视天天播报,他再次暗自庆幸自己命大的同时,不禁又幸灾乐祸起来,暗骂奇武该死,最好是枪毙了他才高兴。
最近他确定奇武是真的被抓了进去后,彻底来了精神,这回他不用每天看着奇晓晓跟着小蛤蟆一起走而干瞪眼了,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勇子见于丙琪斜眼在前面挡着,心里不由的一紧,随即便飞快的盘算起应对办法。
于丙琪斜眼看看勇子,醋意十足的对晓晓问道:“晓晓,不跟我处对象就是因为他?啊……”
于丙琪故意把后面那个啊音拉的特别长,充满了威胁恐吓的语气。
晓晓被他吓得直看勇子,勇子看着他瞪着死羊眼威胁晓晓,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真想冲过去一顿电炮就把他打趴下,可心里这么想身体却不听指挥。
说实话,勇子还真有点儿打怵他,必竞自己还得上学,这要是真把他惹毛了,天天在学校门口领那帮小痞子堵着揍自己,那还有个好吗?
曾经有个学生就因为他们翻兜时反抗,被他们天天堵在学校门口打,家长来了他们就躲,没有大人时就堵着揍你,现在像自己这么大的中学生都知道要脸了,自尊心都特强,当着那么多同学被打的鼻孔窜血多丢人。
情急之下,勇子来了个背靠大树好乘凉,他把五哥搬了出来。
“哎,你知不知道她是谁?他哥可是奇武,10号坝门的奇武。”
于丙琪斜了一眼勇子,鼻子指着勇子骂道:“你特么把嘴闭了,我草泥马,我还没倒出时间收拾你,不想趟事,赶紧滚。”
勇子推了一把晓晓,意思让她先走,晓晓但心的看着勇子,勇子冲她笑笑又推了她一把:“没事,你先走,我和他说几句话。”
晓晓不明白勇子有什么招,只好骑上自行车先走,于丙琪见晓晓要走,伸手去拽自行车时,胳膊被勇子一把给拽住,他瞪着死羊眼再次开骂:
“你妈个B!你给我松开,你听见没有?松开……”
见勇子没有松手的意思,他就要动手,可他没有勇子的劲大,两支胳膊被勇子死死掐住动弹不得,勇子见晓晓走远就满脸堆笑的说道:
“她可是奇武的亲妹妹,五哥这两天正到处抓你,你还敢堵她?你是不是想活了?呵呵……”
于丙琪知道五哥进去了,可一听到奇武这个名字还是有点草鸡,他定了定神接口骂道:
“草!你少特么拿奇武吓唬我,我才不怕他,别说他进去了,就是他在家我也不尿他,有能耐你让他来见我,你看我怎么对付他。”
“五哥是进去了,可五哥的那帮兄弟可没都进去,你觉的你能对付几个?”
勇子说完满是不屑的看着他,等他的反应。
于丙琪听勇子这么一说,似乎才想到这也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你人长的这么帅,想找小丫头全校不随便你挑呀?何必为这个臭丫头得罪奇武那帮亡命徒呢?”
勇子忍着吐,又适时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想让他就坡下驴。
于丙琪:“那是,七中的丫头我想玩谁不是裤裆里抓家雀儿,一抓一个准,你松开,这次我就先饶了你们,但是给我记住了,以后见着我绕着走,别让我看着恶心。”
这段时间于丙琪可能因为惧怕五哥的那帮兄弟就再也没敢露头,日子好像又恢复平静,这天晚上放学,晓晓告诉星期六她要到看守所给五哥送些吃的和换洗衣服,问勇子去不去?勇子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这种体现江湖义气的好事,勇子当然不会忘了他的好兄弟彪哥。
“星期六我和晓晓去看守所给五哥送温暖,你去不?”
勇子故意用一种漫不经心,有你没你无所谓的语气问道。
“去呀!当然去了。”
彪哥听说去给五哥送温暖,立刻一副不甘人后的表情。
“噢,那你打算光带着精神去啊?”
勇子继续刺激彪哥那颗被虚荣填满的玻璃心。
“那能空着手去,我一会儿回家拿五盒好烟。嘿嘿……”
彪哥一副大手笔,挥金如土的土鳖样。
“呕……我说你……呕……”
勇子开始装呕吐来刺激他,是时候下狠手让这犊子出血了。
“咋了?”彪哥一脸母鸡的问勇子。
“卧槽!我说你还真不是一般个抠门哈,五盒好烟?哎我去!五盒烟你还是留着自个抽吧,我可不敢领你去,丢不起那人。”
勇子把彪哥的自尊心叭叽一下摔在地上,又上去狠狠践踏一番。
“卧槽!五盒好烟还不行?这可是目前我从我爸那打土豪分田地,所能弄出的最大一注了。”
彪哥一副穷尽所有,再打就把土鳖整死的模样。
勇子瞟了他一眼没出话,牛B闪金光的从兜里拿出来一千一百块钱在手里不住的拍打,又冲手指头呸了一下……
“哎呦我去!”
看勇子数钱时,彪哥的小眼睛里满是迷醉,财迷本性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