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完健义同学的喜酒,夜幕就拉下了。我坐上海静的车里,两人小聊半刻,感叹光阴似箭,初中的同学十几年不见了,也依然情同手足,乡音不变,乡情未改啊!大家都是一个镇里的人,我们最初的根也是在这片多情的土地里。就是时间过得太快,我还是觉得还没来得及长大,自己已经为人父母了。回到妈妈身边,就觉得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虽然对父母来讲,我们永远是个孩子,是不可复制的孤本,是唯一的,是独特的。
我让阿静的路口把我放下了,村里夜路不好走。我张望着,不久,爸爸来了,车里有个剪了个学生装发型的姑娘,正是侄女梓晴,手里还抱着一岁的大娃娃,我忍不住笑了,这是猴子抱小熊吗?她太瘦,我侄子有点壮,哈哈,看起来好滑稽。
回到我妈的鸡场,我看到了我娘喜出望外的表情。我开始滔滔不绝说起话来,妈妈一开始也很兴奋的,后来她没反应给我了,她居然睡着了,应该说是累着睡了。
别人说回娘家通常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怀里还背着个胖娃娃的。我呢,回来是空手的,临走时是左右手提着一大堆鸡鸡鸭鸭的那种了。应该说我颠倒了历史,违背了良好的社会道德标准。
睡了一觉,却等于没睡就起来了。看见妈妈急忙背上我侄子,胯上摩托车,后面坐着侄女,准备是要送去学校。我让他们等等我,我没梳洗就跳上车,一起去学校了。
回来路上,妈妈买菜,猪肉阿叔看见我就好奇的问,这个是媳妇还是闺女,我迅速大声回答,闺女呢。我妈却说,我媳妇才没这么小个,我两个媳妇都大份。就她娇小,那语气就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两个媳妇,还不是小个人的一样。猪肉阿说,就你聪明,生小个的嫁出去,自家要回大个的。专门(稳人笨)赚别人的。我听了哭笑不得,又不是宰猪,大的比小的赚咩。我妈呵呵大笑,接着说,我这个娇小的可是明珠,不是一般人,然后一脸自豪的样子,说得大家哄堂大笑。我知道我妈一直担心我个小,担心我身体不好。但是她对我的爱从来都没有改变,就像我对她一样。记得高考那段岁月,我失眠严重,她居然把家里的一切放下,和爸爸商量后,搬到我学校隔壁来,照顾我起居饮食。我家里那时有三个小弟弟需要照料的,有一大堆的鸡鸭养殖着的。但是她认为我那时最需要她,就这样,一天三餐,餐餐丰富,细腻的准备着,一直陪我高考完才回家。我一直90斤左右的人,居然过100斤了,都是老娘的功劳啊。
回到鸡肠,我手机开始不断急促响起,每次我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满心的内疚。妈妈却忙里忙外的为我做饭,为我准备回去的手信。
终于能和爸爸妈妈坐下来草草吃个饭,然后就启程了。
去到市区,我先去了医院看外公,去医院,进入那个血液透析中心后,让我毛骨悚然,很多人躺在冰冷的床上,每个人床头柜都摆着一个仪器,仪器上挂着胶管,流动着新鲜的血液。爸爸告诉我这些都是肾功能没有了的人,要这样透析来维持生命。他们当中有年轻的,有年长的,像我外公八十多得也有。爸爸说,有的人每天要透析一次血液,两三天一次,有的一周一次,有的一天几次。有的透着透着,不可再透了。。。我在想啊,人要是到了这个倒计时,也是需要勇气的,更需要毅力啊。突然感觉这生死的边缘也就如此势不可挡了。以前我也觉得癌症、晚期,那些都是遥远的事情,突然觉得生命的脆弱。这几天不是全世界都在讨论李咏之离开,话题虽沉重,可这是活生生的例子啊,活在当下的年轻人请爱惜身体。我得反思自己了,我觉得我是癌症群种的苗。
外公的透析机已经解除,他看起来精神还算好,看见我列出大口整齐的牙,不知什么时候外公做了银色的牙呢。我赶紧上前搀扶他进电梯。他说他自己可以不用我扶,可是我却很珍惜那电梯里的几秒钟,紧紧握住他的手,我希望我可以给他力量。
上了车,我塞了几百块钱给外公,他还不想拿,说他有钱,让我留着做生意,我说外公,我比你有钱,我大把钱,你拿着买想吃的。外公听着乐了,像这样晒自己的也只有我了吧。我坐上了湛江的车,摇摇晃晃的在写微信这一 篇,一不小心 ,不知按了哪里,都没了,气死我了,晕车极了。
昨晚用简书再写,写到一半就断片了,是太累 ,只能此时接上。祝大家好人好梦,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