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中午吃过饭顺道去操场晒太阳,溜溜食。熙熙攘攘的人群,大都是见过几面的校友。我脱了外套,靠在台阶下,闭着眼,阳光洒在身上,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
迷糊小姐是我深爱的姑娘,以前、现在、以后也是。
我倒是相信巧合的,暑假那会我在学校帮忙,顺道也给迷糊小姐查了各科成绩,她示以谢我,但仅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两个月时间,断断续续,我脑海里的她,轮廓渐渐清晰。开学那天,很早就来学校等她,见她那会,是在放行李的教室,她个子挺高,有点羞赫,朴素近人,脸上挂着微风一样的笑容。我去给她帮忙搬宿舍,扛着大包小包,她就在后面提着小东西。下午,带她出去熟悉环境,路上给她讲我的故事,在她面前有些紧张,但她听的很仔细,时不时会逗乐我。走回来在操场坐着聊到太阳下山,第一天感觉很好,说不上来,很舒服的那种情绪。她和我很像,即使第一次,我觉得像久别重逢的友人。
九月的时候我觉得仿佛世界都被我们照亮了。开学后,晚自习下她见我的时候,路灯投在她脸上,红扑扑的,惹得我一直乐。我们去操场散步,坐在足球场谈天说地,也会靠在图书馆里的沙发聊生活,晚上她在国旗下面等着我,绕着操场散步。也会在下雨的晚上躲在屋檐下。12号那晚她说梦见我。后来我表白了,我喜欢她,喜欢她的独立,不娇柔做作,心地善良。第二天我牵了她的手,这一天的日历这样记着(-我们在一起了,爱你我的姑娘)真的,从那以后我的世界就被照亮了,可能最好的时光就是这样了。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她拉着我去了公园,我陪她涂娃娃,三个小时后捧在手心看着完成的杰作,心里暖暖的,我还亲自题了字。 我背着她跑着的时候,觉得她就是整个世界。第一次陪她看病的时候,她怕打针,我握着她的手,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我真想把病传给我好了。我第一次给她洗衣服的时候,她感动半天,抱着我,说第一次有人给她洗衣服。看电影的时候,手紧紧的握着,散步的时候,紧紧握着,生怕会弄丢了她。我还要带她去好多地方。我们常会开玩笑说大一那么长时间,为什么没早些遇见你,可能上帝人老人家安排自有他用意吧。
她是个好姑娘,不看剧,不玩游戏,不刷微博,很少逛淘宝。我让她早睡早起,厚重的眼袋和黑眼圈就会和她无缘。我听电台,所以给她推荐,晚上睡不着了就可以听豆花妹子的电台。我总觉得这个世界分白天黑夜总有它的道理,白天何必要懂夜的黑。
她也会很忙,但她不会像无头苍蝇,乱了阵脚。孰轻孰重她还分的清。忙了的时候会给我通电话告知我,会挤出时间陪我侃侃。她有她自己的规划,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的世界。我喜欢她的倔强,清澈,坚持与笃定。她在她自己的世界自娱自乐,偶尔有点自我,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对别人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但请相信,她大多数时候是正常的。她很尊重我,信任我,不会跟我吵闹,他不会让我觉得她亏欠我。她喜欢跳舞,虽然我一窍不通,但我支持她,她说等她学好了,会给我来一段。
我想唯一一点就是她记性差,会犯迷糊,会记不清密码或者事情,每次就在她后天追着提醒她。大衣的扣子偶尔会忘记扣,我每次都会亲手给她扣上。她胃疼的时候,我会买好稀饭陪着她。我甚至会在日历上记下我们生活的日常。记下她那天肚子不舒服,我那天要看哪本书。她说她喜欢我的细心,干净,暖和。我像个太阳一样辐射自己的能量,我就想把感情可着劲儿的用在她一个人身上。因为我是她的太阳,她是我的好姑娘。
可生活又怎么能波澜不惊呢?我们常说这个世界充满好多巧合,仿佛很多事都提前安排好的。那么离开是安排好的吗? 没有谁对谁错,但是天就变了,呼啸的冷风卷着手心的余温。她说分手那么坚决,我喘不过气来。我以为她只是闹闹而已,可后来我和她面都见不了。那几天是我最低落的时候,我向来小心翼翼着对待感情和虔诚,这次我是真的生了病,憔悴了许多。哥们儿陪着我,那晚第一次抽那么多烟。我哭着说她是我最喜欢的人,可能再也不会像对她这样再爱一个人了。很难得遇见这样的感情,我格外珍惜。时至今日,我仍不明白,她怎会那样固执。
一周后,我买了车票,到她的城市。去的那天晚上,火车里吵闹拥挤,晚上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给她通了电话,她很坚决,说不会见我。我原以为,只是一个结,时间会让一切障碍消失。可我又怎会甘心,租车,问路,打听,兜兜转转,一身尘土。三个小时后我找到她的家,敲响了她家的门。开门的是她家人,短暂几句话,我告别了她家。骑着单车出了那个村庄,是一段下坡路,我一股脑儿冲了下去,全身酸痛,风肆虐着灌进我的脖子我全身而退。站在火车站的月台,天阴森森的,当时唯一的感觉是周遭陌生的我差点忘了自己在哪里。路上,全身冷战,傍晚时分,我回到家,洗了澡,吃完饭,一身疲惫,躺在床上。其实她在我找到她家之前就出去了。她仍旧没有见我。我没想到感情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终究没敌过小小的困难。
史铁生说过,我什么都没忘,但有些事只适合收藏。记得以前她说她是个幸运的人,遇到我,她给我晚上唱的歌我记得深刻。晚上打个电话,道声晚安,开始香甜的梦。我觉得不辜负我自己,所以选择矢志不渝的坚守。那么我还要告诉她,坚持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太阳先生和以前的太阳先生一样,干净,率真,好心肠,不会讲段子,没去过酒吧,也不喜欢和别人在外面玩通宵。白天打打球,会去图书馆,晚上的时间,和朋友说说话,聊聊外面的世界,互相开开玩笑打打趣。睡前听故事体会一下别人的故事与心情。尽管我在这个稍稍有点颠倒的世界我显得有点不合拍。
她不青睐也罢。
今天天气很好,冬日暖阳,操场上三三两两同学结着伴。我起身穿好外套,准备回教室,看着地上自己被拉的长长的影子,我想我也如太阳,冬日里我仍会释放自己的能量,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太阳,那些阴天的日子,总会过去,更好的人也会出现,春天也一定会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