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四年——伤感大四2
2009-06-18 19:30 (分类:默认分类)
回到兰州之后,主要工作就是做毕业设计,还有到处瞎逛了。
经常是这么一种生活,早上八九点起床。看看闲书,做下毕业设计,我的毕业设计非常简单,主要工作就是翻译五十多页英文专业资料。普通高校就是这点好,如果你不想认真干,绝对没人管你。也能照样毕业。然后到十一点钟就回来,和别人下上两盘棋。就到了中午饭时间。吃过午饭,一觉睡醒,就到了三点多。下午,一般不去教室,到大四了。班上很是有些人心涣散的味道。大家各干各的,也没啥集体活动。
我自己经常会出去逛逛,常去的西关,在商业步行街上转转。商业街的一个小巷子里边是城隍庙,很是对我的胃口。我经常去那。里边全是些古董,字画,旧书。乱七八糟,不过很多人还是很喜欢那的。
回来就是晚上了。大概六七点,宿舍也来电了。很多人在看电影。不过我们宿舍有一项特殊的活动——煮鸡蛋。这是舍友魏疆倡议的。呵呵。每天晚上煮十二个鸡蛋。宿舍六个人,每人两个。有时候会多煮一两个。想多吃的人再付钱给魏疆,从他那买。市场价,一个五毛钱。每天晚上,那个香味就飘到楼道里边,很多同学就顺着这鸡蛋味来我们宿舍了。有的人顺便就买上那么一两个。
我从北京回到兰州是三月份,这期间一直到五月份学会了一样新玩意儿——滑旱冰。是同学马彬给教的。在这向马彬致上最崇高的敬意。
一块滑的有好些个同学。最后又一次,我们班一下子去了十三四个人去滑旱冰。弄得那柜台上的人一愣,他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多一个班的人同时去滑旱冰的。
三月份到五月份说成是在疯玩也不过分。
虽然总想着应该生活态度积极向上。但是现在想起这段经历,还是非常怀念。这得算成是青年时代的放纵吧?!
大概是三月过些的时候北京的公司RFMD打过来个电话,说是公司已经录取了你。看看你对自己工资的期待。当时我答得是一个很正常的数字,三千元。然后公司告诉我说,你的期望可以满足。这就算是初步的给了公司一个肯定的答复。但是四月份时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考研了,就给公司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虽然很想去公司,但是有其它原因去不了了。公司那边倒是很干脆,在电话里马上答复道,“我们尊重你的选择。”说老实话,他们这么快答复,我倒是有些失望。因为如果公司劝你留在公司的话,说明公司还是看重你的。这么答复,我感觉到其实咱就是打工的,公司有你没你那么回事(不过确实如此)。
五月份是个转折点。五月十二号中午一点多,我坐在六楼宿舍的下铺看一本《希腊古典神话》,突然床摇了起来,不到五秒钟,摇的幅度越来越大。我和另外一个同学相视一眼,才反应过来,地震了。赶忙叫上了宿舍里另外两个还在睡觉的同学,跑下楼去。我们下去时,下边已经乱成了一团,有些男生基本上就是只穿这个裤衩站在院子里。打这天开始,多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安稳过。
等地震过了,也就到了毕业答辩的时候。毕业答辩完全是走过场。两三天后,大家都就做好闪人的准备了。
大概是六月二十几号的时候,我们院的几个专业聚在一起,叫上了辅导老师,还有院系领导。去了西站的上海宫吃散伙饭。晚上五点多到六点的时候到的西站,正式开始时已经是六点多了。一两百号人,也没吃多少东西,一直就是在喝酒,感觉有一半的人都喝吐了。那天好像真的是要离别了,大家都感觉以后就是天各一方了。很伤感,都哭得一塌糊涂。一直从楼上哭到楼下。有的自己偷着哭,有的抱着哭。上海宫外边就是西站小商贩聚集的地方。尽是些卖鸡蛋的、卖袜子的。那些人就看着我们,不知道这些个一二十岁的年轻人,哭这么惨是为啥。那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外边的温度降了下来。天也大黑了。倒是路灯照的天都成了红色。
按理说,大家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是要奋斗的时候。不应该这样。但是,好多东西确实已经憋了很长,说也没法给别人说。不如趁着机会,大声的哭出来。
当时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我说不清楚。
只是感觉,都是和别人一样的年轻人,当时怀着憧憬来到这所不怎么好的学校。然后四年这么过来,然后出去找个工作,他妈的还被别人看不起。你说以后要走的路到底是怎样的?
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别的同学可能也有自己在心里憋了很久的很不爽的东西吧?
十点多了,我们没回宿舍,去了西站的雷石KTV。唱了一夜,那天晚上去雷石的人倒是很多。不过很多同学晚上一两点钟都就回去了。我们有几个人没回,开了一个包厢,有马彬、袁波、刘星、张保霞、朱同祥、汪红英还有我。算下来还挺有意思,马彬和袁波这两个家伙平常就是死党。刘星和张保霞是男女朋友,朱同祥和汪红英也是,还有我一个孤家寡人,平常大多数时候都一个人混。
袁波去KTV的时候还昏迷着,被酒精弄晕的。其他人唱歌唱到一两点他才醒过来。马彬天生一副大嗓门,喊了一晚上Beyond的歌,然后接下里的三天嗓子都基本上不能说话。老朱唱歌很少,就唱了一首狼爱上羊。汪红英很郁闷,马彬喊了半个晚上,她基本上没有唱几首歌,张保霞嗓音非常好。唱了好些歌。刘星不敢张口唱歌,和别人在点歌的电脑上玩了一夜连连看。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从KTV里边出来。坐车就回了学校。然后睡了一会,恍恍惚惚的,感觉昨夜发生的事情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散伙饭也吃过了。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之后就是和这个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地方告别了。之前照的毕业照,还有很多其他的照片,班上给刻了一张盘,大家各自带走了。我和马彬两个是决定了考研的,所以我们可以算作是走的最迟的。四五天的时间,我一个一个的把同学送走,然后晚上看着一点点空下来的宿舍,心里也空了好多。但是后来送走的同学越来越多,也就没了感觉。
也许就是这样吧,那就话不是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吗?
送走的这些同学有了一个新的开始,不知道他们以后的路都会怎么走,只能祝他们走好了。
之后我和马彬租好的房子。算是开始我们的二次考研生涯了。一个班,应用物理班,六十个人,就这样开始了各自不同的新生活。
再后来,就是关于马彬和我考研生活了。那就是后话了。
大学四年!大学四年?我究竟应该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