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是个热衷于辩论的奇葩,有事没事就蹲在希腊城门口,逮着人就开始辩。
有一天,他向大希庇阿斯提出一个问题——美是什么?把大希庇阿斯搞得很懵圈儿。他又逐渐深入,扯出了一系列的问题,把自己也整得很懵圈儿,不得不得出结论——美是难的。
后来他的问题把一批又一批的哲学家搞得很懵圈儿,这个世界上就多了一门让人懵圈儿的学科——美学。流苏读了几本美学,也不得不非常懵圈儿地来与大家讨论一下“美”这个话题。
古希腊人曾经流行把“美”看成是“美的东西”,就像我们日常说“啧!大美妞!”“哇哦!这个小哥哥长得真美!”又或者“好美的甜甜圈啊!”但是显然,美女、美男和美丽的甜甜圈不是一种美,如果我们普遍用简单的“美”这个词来形容,我们都听得懂你的含义,但哲学家会认为并不严谨。苏格拉底的《大希庇阿斯》首先反驳的就是这个问题。提出“美”是个自由独立的个体。
接着,苏格拉底又详细地反驳了美是有用的,美是恰当的,美是快乐的这样几种概念,终于成功地把大家搞得都懵圈儿了,他的目的也最终实现了。这也正是我们这篇文章的引论。
他告诉我们:我们喜欢一样东西,也许是因为它对我们有用,就像我们冬天喜欢一条足够扎实的秋裤,但秋裤不是美的。我们喜欢一样东西,也许是因为它告诉我们一些事实,就像我们喜欢一条反讽意味的新闻,但新闻也不是美的。我们喜欢一样东西,也许是因为它出现的恰到好处,就像一个刚刚好坐满人的教室,但教室也不是美的。我们喜欢一样东西,也许是因为它带给了我们一时的欢乐,就像咸亨酒店的孔乙己,但是没有他,日子也一样过。不会有人说,孔乙己美美哒。
苏格拉底否认了大希庇阿斯说的所有美丽的东西,得出结论“他们美丽,但他们不是美。”大希庇阿斯火了,大骂苏格拉底造谣,问他,“那你说什么是美?”苏格拉底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啊~”
几百年后,康德写了一篇名叫《判断力批判》的长文,得出了一个同样让人懵逼的结论——美是无目的的目的性,无功利的功利性。
他为了展示自己论辩技艺的高超,用了更大的篇幅讲述美感不同于快感,最终说明了一个庄周几百年前就说明了的道理“无用之用,方为大用。”
就像神创造了人类,也许本身只是因为无聊,然后人类发生了一些故事,但其实还是由于无聊,最后人死了,无聊地结尾,没有带给这个世界任何的故事,但是神话产生了,“美”就在于享受做无用功的过程。
西安钟楼每天定点发一条微博“铛~~~”好无聊啊!人们想。但是不知不觉间西安钟楼的微博还是火了,人们定时定点看到这个“铛~~~”,会感到心安和愉悦,甚至影响了一批人,开始定点打卡做某项训练。包括流苏每天没话找话地侃一会儿“哲学”,这都是无用的事,但谁知道会不会在不经意间给人带来一些莫名的安慰呢?
当然,我们这些事都是不配称之为“美”的,“美”这样东西要更无用,但是又更给人“陶冶”,正如我们之前侃过的悲剧激发了想象力,美这样东西难免让人痛苦,但痛苦的终点却是更高层次的快乐,美不仅带来了想象力,也带来了更多的愉悦。且这种愉悦不同于玩游戏得分,从天而降的彩票大奖,或是意外地邂逅白富美这种直接的既得利益,而是在泪水和恐惧中得到的释放和安慰。于是我最终也没有办法解释出来“美”这个单纯而复杂的概念,我只能告诉各位,“美”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懵圈儿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