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初秋,气温降的有些迅速,接连的阴雨,更添了几分寒意。今天,天气却突然出奇的晴朗,清晨睁开双眼,阳光透过窗帘的缝缝隙映射进卧室,在地面上留下斑斑驳驳的影子。拉开窗帘,阳光一下撒了进来,落在屋顶上的绿箩叶子上,墙上形成叶子的剪影,而不断地变幻着。
晌午,太阳变得更加耀眼。我打开窗子,取了矮凳坐在阳台手棒闲书,在太阳的抚摸下,享受着这曼妙的时光。
在我小的时候,对于秋冬的暖阳似乎渴盼得更强烈一些。那个时候,居住条件比现在要落后得多,住在父母单位的员工家属院的矮平房里,窗户矮小且不朝阳,屋里鲜有阳光进来。不太冷的秋天,我们小伙伴会取了马扎,坐在屋外背风的墙面下阳光能照到的地方,沐浴在灿烂而温暖的阳光里。浑身晒得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在阳光里,我们有时慵懒地打着盹儿。有时,取了红砖的碎块,在破旧的水泥地上画出隐约可见的五方格棋盘,每人五枚石子便可以杀上半天。有时,我们其中一个会拿着一面小镜搞恶作剧。把镜面对着太阳,照射过来的太阳光再反射到另一个人的脸上。不甘心被捉弄的那一个,总是会因为抢夺镜子而追逐嘻闹一番。印象最深的还是我们院里几个女孩在阳光灿烂的午后,洗过头之后,会拿着小马扎坐在阳光里,靠在她们的长辈怀里梳头的情形。
院里的一位老人坐常常在那儿,在晒着太阳,一只哈巴狗静静地趴卧在老人身边。老人提着一袋子花生,边剥着花生壳,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院子里的人聊着家常,剥了壳的花生放进了罐头瓶里。
我的妈妈会安详地坐在那里,缝着鞋垫,各种花线放在地面上的针线莆篓里。她左手执未成品的鞋垫,右手拿针。先拿针用力一戳,停住,再用右手指戴的顶针轻轻一顶,这针就毫不费力地穿过了厚厚的鞋垫,如此循环往复。
这是我记忆的童年时的秋日暖阳,它仿佛已经离开我许久许久了。我们几个伙伴都已经长大,结婚生子了。现在的老妈还是会迷恋那阳光,特别在午后小憩之后,坐在有阳光照进的的客厅里,明亮而晃眼,照得身上暖暖的,看着老妈满头银发,看着老妈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看着老妈熟稔地穿针引线,心里正如这暖阳一样更加温暖了起来。
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