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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点了外卖,唇色今天有点亮。送外卖的小伙有点帅,头顶的天空很是蓝。估计是一个人的生活有些空荡,情绪时不时会发慌,一躺可能就是一天。每晚回到家徒手为寂寞点亮色彩,永远是那冰箱里的一盏灯。就在昨天,除了一个人生活,心也渐渐走上了陌路。一段感情,两个人维系。从始至终,坐在对面的一直以来都是个骗子。骗子不会承认自己是骗子,他伪装的相当完美,玩一些让人猜不透的把戏。在感情中来来回回捉迷藏,姑娘跌跌撞撞,伤势惨重。即便骗子中途告诉了姑娘,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我猜,姑娘会扭了头又义无反顾的折回。她认为骗子之所以是骗子,是因为还没有遇见她。现在遇见了,之前的骗子也不会再是骗子。她可以改变他。也就是磕磕绊绊耗费了半年时光,姑娘强颜欢笑着说服自己只要不放弃,终会有结果。可惜结局总令人肝肠寸断,每每的空欢喜比失望预想的来得更加猛烈,剧痛灼烧她的魂,灵已经空荡。这不似爱情,只是个自娱自乐的单人游戏。终究姑娘抱着自己都不知晓的一丝期盼,去找骗子问个明白。骗子当时说得很委婉。不是不适合,也不是你很好,但我给不了你幸福。而是“最近比较忙,在感情上面现在没有考虑太多,我也觉得有点拖着你,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姑娘一听是哈哈大笑,讽刺着说:“之前谈得不是感情难道是狗屎吗?”那一刻,姑娘彻底清醒。但她明确自己谈得的确是感情,只是对象是坨狗屎罢了,又脏又臭。她坐在沙发上目视诺大房间的一切,没有哭也不倔强。很慢很慢地站起来走着,然后跳着,最后疯狂的骂着。傍晚来临,她比任何时候睡得都安逸。天亮了,又是一个周末。虽然有些回忆不断在搅乱她对于过往的留恋,但姑娘不是个铁石心肠之人。这样的人,太容易受伤。姑娘也不是个单纯的素食主义者,自是有各种手段可以解救自己。她不甘心被欺骗,在爱情这么神圣伟大的光环之下,越是容易看不清表相。她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刀,试探着在手臂上轻轻划了一道口子。血瞬间遍布眼帘,充斥着浓郁的危险气息。而姑娘只是想让自己明白,相信爱情不是罪,相信骗子会相信爱情就是蠢。
不过蠢人有蠢福。姑娘一颗心终于在没有杂质的情况下被打开,没有任何骗子再在里面居住和生活。她表示放下过去,才能跨进体验未来的这扇门。她现在紧握着手里这把可以打开这扇门的钥匙,似激动似茫然。她打电话找来了好朋友,与她一起探讨。好朋友问她这是怎么了。她只是说心口闷闷的。好朋友又问她为什么闷闷的。她只能大致与她诉说这段令人悲哀委屈的“感情”经历,不想于回忆里挣扎过久。一幕幕沉淀在岁月中的画面照出了骗子的身影,与骗子周旋了六个月,现在想来,只是自个在唱独角戏。是啊!从未得到过回应的感情不就是自欺欺人和一厢情愿,这兴许也怪不得别人。姑娘此时叹了一口气,头带些昏沉的感觉。喝了一口水,转眼又继续与好朋友诉说。好朋友笑而不答,只是看着她的满腔怒火从头顶喷薄而出,然后化成股股白烟顺着空气往上走,到了尽头转了弯又往下而来。仿佛有个声音在说,姑娘并没有完全放下,时间会治愈这种类似感情的情感问题。好朋友也说了,一切只是因你不甘心罢了。
很快,好朋友走了,留下又是姑娘一个人。落日余晖,空虚的身体在地面起舞,猜测、幻想、假设,一个人的内心戏此时足以让一个人的灵魂陷入绝境,恐惧的时刻再次到来。她歇斯底里开始骂人,把骗子踩在脚下的辱骂,仿佛能缓解内心的苦痛。然而一切只是暂时的满足,她似乎又嗅到了内心深处还掩藏着思念的气息。为什么要向骗子挑明?如果不挑明,也就不会这样。但是,你会生不如死,长痛不如短痛,这种人不值得你留恋。两种声音被不停放大得做着斗争。你说,现在去找骗子,他还会回心转意吗?不行,绝对不行,你要让他知道你不是想理就理不想理就不理的人。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至贱则无敌。嗯,作为姑娘,绝不能够。姑娘啊,既然你选择走出被骗的阴影,那接下来的行程又该怎么安排?
找个人嫁了呗。找谁呢?反正不能是骗子。姑娘想,付出爱情却得不到回报的事儿不能再历经。若再遇到骗子,是不是该割腕而不是简单划伤手臂了。而这代价是不是过大了些。现下心里没人了,总归可以好好瞧瞧身边给自己留有席位的人了。尤其是在自己恶言相向时候还能不厌其烦逗自己开心的人。原来那些曾经令自己厌恶不堪的人其实是多么善良与美好,原来罪魁祸首不是别人就是姑娘自己。而令姑娘身心颤抖的是:当初的自己不就是如今的骗子。做着和骗子同样的事情却不自知,现在想到的只能是报应。两个人的爱情一旦不明朗,那就成了暧昧,不负责任的动情。六个月的不明朗爱情,最后还是在姑娘不甘于暧昧之下,做出了最负责任的抉择。
她抉择离开骗子,回望来人。姑娘的其中一个结了婚的朋友告诉过她,让她记得回头望一望,如果还有人在原地默默为她守候,定要珍惜与把握。当时,这句话并没有成功让姑娘动心,因为她把所有爱寄托在骗子身上,听不见也看不清。现在当头一棒,疼痛给了她直面现实的勇气。她滑动手机屏幕,在最下边的留言中找到了一个人。头像是和她一样的卡通角色,但一晃眼,头像变了,看来是换了。当她一股劲闭眼点开他朋友圈的刹那,再睁眼感受心跳声已经盖过按键的声响,咚咚咚,咚咚咚咚。“非对方的朋友只显示最多十张照片”。一行零零落落惨白到哭的字眼,下一秒让她心跳几近停止,咚……故事再无后续。姑娘傻呆呆地用了十分钟接受对方已经把她从他生命中删除的这个冷酷事实,眨眨眼再次确认没有错。上帝,曾经那个一直在身后追逐嬉笑的人是何时走出她世界又那么悄无声息,从此不会再有那么一个他甘愿为她在深夜录视频唱情歌递真心。然而上帝,这样的他还会回来吗?此时有个声音回荡在房间,说不会。
这不禁让她想到自己最后同骗子说的那段话。“xx,我觉得乏了,也疲惫。我是欢喜你,可是再欢喜,时间久了也会累。总以为会改变你,但时间在进步而我们只是在原地。我接受不了这种模棱两可又矫情飘忽的感情,而我目的又非常明确。我主动你被动,我感受到的快乐并不多,所以我能想到的就是你不喜欢我。而唯一能让我们维持到现在的原因就是在时间中周旋的乐趣。我说过我不是你想理就理不想理就不理的人。我也说过你能不能对我好点。你从未回应,当然很失望。如果你有意,那请你在今后每一天都比我主动,我不想再做主动的那个。如果你无意,那就别让彼此自欺欺人。这种不负责任的感情到此了断。”也算大气凛然,不卑不亢的一番陈述,只是得到的结果并不如意。不过,这种结果却未必不是好结果。骗子欺骗她,她欺骗他。感情这戏码也讲究因果轮回吗?姑娘这下倒是想通了一点,为何他会删了自己。那是不是也要同样删了骗子?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选择不删。说其中理由,好啊,因为不再在乎。姑娘在犹豫的时候想了想,只有两种人她会删,一种恨之入骨,而另一种欢喜却得不到。
当然,她也想过在某一天把骗子突然踢出局,就像他对她一样。人一旦失望至极,曾经再美好的事物都会幻化成现在内心最丑陋的存在。姑娘历经感情的次数并不多,但有长也有短,有浅也有深。她突然悟出了一个道理,在感情的世界里,不要总急于掏心掏肺,别人未必消受得起。同样,组成你身边彩虹的每一道颜色都有他的特点,而最亮的不一定是最美的存在。比如,这一刻,姑娘所求。对自己体贴一些,做人需大方一些,做事能够善始善终之人。而这样的人也定舍不得姑娘掏心掏肺吧。说到这,姑娘有了期盼。不久之前,她递了辞职信,下周属于她全新的事业即将来临,又可以面带微笑示以众人。浴火重生的道理姑娘懂得,不经历苦痛便不得幸福,也不会倍加珍惜幸福。置之死地而后生,姑娘的爱情是这样。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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