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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回家后,妈妈跟我聊工作的事,一聊就来劲,就闹小矛盾,最后不疾而终。后来,我跟我姐报怨,妈妈为什么老是觉得我每次的决策都是错的?
姐说:“因为你找的那份杭州编导工作,老妈觉得很不靠谱。”她还语重心长地说,这份工作确实不靠谱,先不说这个专业出来找不到工作,况且你还不会摄影,不会写脚本,对光影学也完全不了解,也没有这方面的天分。
既不幽默又不严谨的你,我并不觉得你有这个潜质可以做综艺编导。我姐这番话要是放在刚毕业时讲给我听,得郁闷好几天。
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内心毫无波澜,因为这个梦想早已被冷嘲热讽过很多次,也被践踏过了,我已经不在乎他们的想法,也不介意他们怎么说的。
我曾为了实现梦想,跟家人吵架,找朋友帮忙,面试了一家又一家,碰壁了一次又一次,依然觉得梦想在我心里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意义。
奇葩说第四季有一期辩题在讨论《好朋友一直坚持一个不靠谱的梦想,我要不要劝阻ta?》,辩手艾力说:“没有方向的船,任何刮来的风都是逆风,”这特别像我大三下学期的生活写照。
那时候,学校要求毕业应届生出去找工作,不上课了,一下之间,学校把我的日常生活抽走了,每天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很迷茫很焦虑,不知道方向在哪里。
有一次,我就跑到图书馆借了本求职指南书看,其中里面有一则是引导大家找工作的测试题。
在没有任何方向的时候,我抱着试试的心态把测试题填完了,把结果综合了一下,发现自己在合适和感兴趣两者之间,更愿意做自己感兴趣的工作,为了把危险系数降到最低,我拨通了几个好朋友的电话,想听听她们的意见。问完后,更明确工作目标——进传媒公司,做综艺编导。
一开始便顺着这个方向找工作,上网投简历,几个星期毫无音讯。看着别人有工作了,心里着急得很,便想着退而求其次,找了份策划文员的工作。
偶尔写一些伪原创的文章,后来变成天天写纯原创文章,不合理的工作制度和公司制度,一度让我焦虑和厌倦,权衡利弊过后便辞职了,加入了待业大军队伍,去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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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找工作时,跑招聘会,投简历都是家常便饭,最后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有心酸和不甘。家里眼看着找了这么久工作,就天天打电话催,找亲戚K帮忙介绍工作。面对面试的挫败,自己也越来越没有信心,让我不得不妥协于生活,来到K那边工作,担任一名办公室助理。
第二天,我不情不愿地拉着个箱子报到就职,让我没想到的是工作第一天就想辞职,但是我忍住了。如果辞职了,我不知道我第二天吃什么,住哪里,我只能将就着做,这么一做就是半年。
这半年,是我为梦想付出的代价,也是梦想支撑着我度过这半年。K公司主要经营淘宝业务,是创业的小团队,我平时不仅要帮助打包快递拿快递,处理客户的事情,更要给他们家的猫铲猫屎……
即使做着讨厌至极的工作,我也得忍着泪水做,那时候钱对我来说特别重要,又特别讨厌,就像是一块铁锈,一点点地把我的光环侵蚀。
这是我第一次为钱低头,强忍了三个月,终于跟K提出辞职,两个月后离职。在这段时间里,经历过三次崩溃。
第一次崩溃,是我觉得大学生毕业竟然也要做一些搬搬抬抬的工作;第二次崩溃,是想要借住K家一晚,她却以水电费太贵的理由把我推开,让我找同学住,借住同学家第二晚10点,却被放飞机,当时差点沦落街头;第三次崩溃,是在K家时,被他们家的猫狠狠地捉伤,撕心裂肺地哭,那是我这辈子哭得最惨的一次。
三次崩溃,一度想要愤然离职,一想到没钱可能养不起梦想,就又在这份工作死磕了一个月又一个月。
经历过无情的岁月,使我们更敏感地感到每一次温暖,感到世界上的美好。无情是这个社会的常态,有情有义是善良的人给予这个残酷社会的一份珍贵礼物。
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妈妈曾在电话那头语重心长地跟我道歉,在电话另一头我偷偷地哭起来,只剩下“恩”的简短回复……心里的辛酸一时涌上心头,整个世界都快崩塌了。
正在这时,我像打鸡血一样去报考专升本,就读广州大学的广播电视编导专业,原来让我重燃对生活的热爱,要么是我很爱的人,要么就是梦想。
梦想,是一把双刃剑,它会狠狠地给我们一刀,扎到内心深处,不论出身,金钱地位,无一例外都会被扎过,同时,它内蕴深厚的力量,能够帮助你度过一个又一个艰难的坎,让你遇见别致美好的时刻以及一群为梦奋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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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升本期间,我加了个广播电视编导专升本qq群,请教专升本的问题,一来二去,也就混熟了那个群,还认识了一个蛮有趣的男生L。后来,我加了L的微信,偶尔聊聊天,聊聊梦想那点事,也从那时起了解他。
他热爱电影,从大二就开始为自己做职业规划,一心想从事有关电影的行业,在我认识他时,他已经从事电影宣发的工作了。看到他的经历,我自愧不如,也被死磕梦想所感动,后来我们各自忙起来了,又没有联系了。
直至他从北京求职回来,跟我聊起北漂那段日子。面试失败,工作不顺利的事情只言不说,微信响起,便打开一看,消息显示:在北京连找个人说话都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那种追梦的孤单和寂寞,不是一时安慰就能够抚慰的。
后来我跟他聊起了自己辞职的事,这么做只是想让他知道,任何时候,我可以当你那个倾听者,那个陪他说说话的好朋友。
8月份,我来深圳找闺蜜聚聚,同时还和L见面。那是第一次和L见面,我们约在一家他曾工作过的电影院见面,看了部《毒诫》电影,这样的方式很L,一度感到很满意很喜欢这样的安排。
见面后,我问他,去北京的时候你害怕吗?他说,不怕啊,我有规划的,那个样子看起来游刃有余。他习惯了把内心的不安和彷徨放在心里,等哪一天想要跟我聊的时候,我随时奉陪,心里默默地想着,嘿,L我们碰个杯吧。
随着相聚的尾声,朋友的背影也随即离去。何炅说:“坚持一件事很难,但是坚持一件快乐的事不难,”L的坚持,让我看到梦想原来不是天与地的距离,也可以是生活中的一部分。
如果上天赋予我一个特异功能——穿越,我想回到大三下学期见见那个傻丫头,我想跟她说:“想做就做吧,一年后你会感谢那个曾经追梦的自己。”
是的,我就是奇葩说口中那个,一直坚持一个不靠谱梦想的人,今天我还想选择不要劝阻。
因为我不想在我的生命中,留下的只是柴米油盐的过活,却没有过靠梦想支撑过点缀过的岁月。我更不想我的生活只有一种可能性,我不想扑灭我向往幸福,仰望星空的机会,我想见见无限可能性抵抗般的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