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处于一个尴尬的年纪。20岁不到,要阅历没阅历,要经验没经验。说大不大,人生才是刚刚起了个头,青春的激情还没燃尽,自由还没享受;说小也不小,已然开始对自己负责,不能再任性妄为,也认清了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偏偏又不甘寂寞,不愿沉寂在茫茫人海中,奈何能力不够,再怎么扑棱也翻腾不起大浪。于是感觉自己的理想破灭,努力泡汤,成了世上头号伤心人,开始感叹人生艰难。
我想这就是那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龄吧。在各种平台活跃,幻想能在哪个方面崭露头角,寻求些许存在感,希望能矫情给更多人看。甚至装成大人模样,批判自己也不大懂的社会黑暗,评价根本没看过的小众电影,只为寻一份认同感。
可是大家都很忙啊,没人会把时间浪费在无病呻吟的碎碎念中。大家选择了在各类干货中各取所需,兴许会手滑点开,浏览一下,看着那蹩脚的表达方法,像看着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姑娘,只能笑一笑,然后彻底忽略。
我带着我可笑的可耻的可悲的虚荣心终日晃荡在各个角落,我渴望有人能听见我说话,渴望能得到一份认同感,渴望能有人挖掘出我内心的柔软。
有几次帮团委的学姐写材料与讲稿,在弘扬社会主义正能量的文章中,我总爱加些我喜欢的句子,文艺的,精致的,不动声色的融进去。后来发现,不管我多么小心翼翼的加进去,总会被审稿的学姐剔出来。学姐夸我,你的稿最好了,稍微一改就能用。听她这么一说我只能苦笑。
后来我便很少再写那种稿,在有用的和矫情的之中,我选择了后者。我爱我稚嫩的矫情,没有看透世俗的豁达与通透,却也是表达着我的少女心。
于是,我鲜少再嫌弃我的矫情,也不想再假装过来人传授经验以得到认同感。记录,已经是上帝赐予我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