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围城,正夏天》,阿p的工作基本稳定下来,一切也趋于平静。当北方的黄叶自树枝打旋儿落下,落满整片大地,南方的这座一线城市绿意依旧,行人匆匆,仿佛重复播放的数字电影。
中秋过后,北方秋意渐浓,秋风再接再厉,一口气吹到了南方之南,吹到了阿p所在的城市。随之而来的,微黄的宽大落叶便把窄窄的人行道涂成斑驳的黄色,让人顿觉新鲜,却又赶快扣紧衬衫上的纽扣 ——日子如此繁忙,没有谁再抽空着凉。
当阿p微笑着走过满是落叶的人行道时,左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那头是熟悉的自嘲和奔波的疲惫。
你真的打算离开吗,阿p平静地问道'他不想让话语中的任何语气影响朋友的判断。
大家都逃离北上广嘛,那头朋友的回话婉转而果断。
嗯,好吧,阿p把“嗯”字拖得老长,想说什么却最终作罢。
通话持续了近十分钟,但挂完电话,阿p却自问,你刚才说了些什么。电话那头,是同样的自问。 一场秋雨一场凉,几场秋雨过后,南方之南的这座城市终于甩掉了高温的帽子。走在夜雨里,晚归且总不带伞的阿p感觉到了些微凄凉。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识文断字时,阿p清晰地记住了这句话。彼时年少,阿p总觉得,能写下这句话的文人,必定足够豁达。此时携夜雨迟归,再忆旧话,却分明感觉到了其中的无奈。也许,柳永更为坦诚,一句“自古多情伤离别”就说出了万千心声。
秋雨落了没几场,艳阳便又成了常客,天气变幻也如同这座城市的路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月 底晴得一塌糊涂的那几天,离开的朋友打来电话,说找到了新工作,虽是重操旧业,但足以安身立命,语气还是熟悉的自嘲,却不见奔波的疲惫。
那就好,我们改日再聚,听到消息,阿p难掩兴奋。尽管再聚不易,阿p相信总有机会。
挂完电话,已近中午,阳光自头顶的繁枝茂叶间倾泻而下,洒在阿p的肩上,暖意四散;洒在人行道上,金光四溢。
就是为了这洒满阳光的繁枝茂叶,我也应该有个好心情,就是为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好心情,我也应该怀揣小希望。满身秋阳的阿p不禁这样想。